点了?”她含糊着发声,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格外的娇软。
“下午两点了。”温少远看了眼时间,原本是靠在床头的姿势,此刻往下一滑,凑近她:“睡得好不好?”
那骤然落在耳边的声音让闻歌迟钝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时不知道要回答“好”还是“不好”……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摸索时碰到他穿戴整齐的衬衣袖口:“那你怎么不叫我?”
略带埋怨的语气。
温少远反手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我没叫你?”
这理直气壮的反问,让闻歌顿时心虚了起来。她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看着他近在尺咫的俊脸,顿时笑意满满地:“我饿了。”
“起来吧,吃得给你热着呢。”温少远坐起身,拉着她的手一用力,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吃完了出门一趟,睡了那么久,一天的时间已经被你用掉了大半。”
闻歌这才猛然想起……明天就要回温家了!
……
洗漱后吃过……中晚饭,闻歌和温少远先出门去购置明天要带的礼物。
原本是打算给温老爷子买个棋盘,但这样Jing致大气的东西实在不是闻歌的风格,加上这种好一些的都是稀罕玩意,她没有来源。要是指望温少远,老爷子那么Jing,一眼就看出来了。
所以到最后,闻歌挑了个按摩机,以前在温家的时候,她那时候还在读初中,每天放学后都要回家。吃过晚饭后,第一件事总是给老爷子按按肩膀。
至于辛姨,听温少远说上次辛姨念叨着要换烤箱,后来过年的事情一多,就一直没换,索性给辛姨买了个烤箱搬回去。
闻歌看着温少远把东西都放到后备箱里,在那盯着研究了半天,有些狐疑地问道:“我送这些会不会有些奇怪?”
温少远合上后备箱,瞥了她一眼,反问:“你还见外?”
闻歌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涩涩的,梗得她喉间发痒:“可没见老爷子看在我好的份上把我当自己人啊。”
温少远的目光一闪,看她那郁闷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抬手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轻声哄着:“嗯,那是他没眼光,真心对他的人他一个都看不见。”
“所以你是捡着宝了。”闻歌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隔着厚实的衣服,她的力度就像是在挠痒痒一样,让温少远顿时失笑。
见停车场四下无人,他抓住闻歌的手握在掌心里,低头亲了亲她:“嗯,我知道你有多好就够了。”
******
眨眼,便是第二天的来临。
闻歌惦记着今天要回温家,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一大早的就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打哈欠。
温少远煮了粥,喂着她喝了些,见她无Jing打采的样子,强制性地逼她回笼了几小时,等中午吃过饭之后这才带着她出门。
a市难得的大晴天,一扫前几日的Yin霾,天空蓝得像是倒着的湖水,偶有白云飘过就像是流动的水纹。
空乏寂静的街道上也陆陆续续地热闹了起来,车鸣声,人声,喧闹又热烈。
白皑皑的雪景里,那红艳艳的灯笼挂在枝头,映衬得整座城市都格外的喜气洋洋。
闻歌一路没说话,就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就连目光所到之处,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刚驶入别墅区,远远的只看到成片整齐的建筑。
到底是过了十年,这里翻新,装修,建设,发展,早已和十年前有些不同了。可那些熟悉的路,一如来时,清晰地刻在她的脑海里。
那一年,温敬和蒋君瑜带着她回家。她坐在车后座上,透过玻璃窗看出去时,内心是波澜的。她期待着要见到的老爷子,期待着和温少远重逢,也期待着她今后的生活。
但不曾想,仅仅一年的时间,温敬和蒋君瑜就双双离世。而她之后的生活,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闻歌有时候忍不住会想,如果温敬和蒋君瑜现在都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那境况是不是又和如今的南辕北辙呢?
起码……她应该不会爱上温少远,即使爱,也会彻底地克制掩杀。
可这样的设想终究是没有意义的,起码,到如今,她从未后悔过。无论是爱他这件事,还是从一而终地选择他的事。
……
熟悉的大门在闻歌的面前敞开,门后那如卫兵一般挺拔的松树似乎是又长高了不少,挺拔的葱绿,枝头还压着白雪。
车在前院停稳,温少远没急着下车,反而先是落了锁,把要下车的人给拉了回来:“准备好了?”
闻歌已经做了一晚的心理建设,加上随安然知道她今天要回温家,一大早就来助阵了。她现在已经完全淡定平常心了——反正不可能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像随安然说的,你来,只是作为一个后辈应该有的道理,并不需要做小伏低,委曲求全。既然不是做错事登门道歉的,那她何必心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