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闻歌一起去吃饭。
刚到餐馆的包厢,就收到温少远的短信——“不准喝酒,多吃菜。”
闻歌想着温少远此刻的表情,便有些忍不住想笑。事实上,情人节……把小叔一个人留在家里,还是挺有罪恶感的。
她掩了唇,遮住唇角的笑意,这才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跟着玲姐走进了包厢。
她们到得早,来得时候包厢里只有闻歌之前在报社时带她的向老师,不知道是不是没带眼镜的缘故,他在座位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这才站起身来,对她笑了笑。
很温和的笑容,甚至,有些亲切……一点也没有在工作时那古里古怪又不太待见她的样子。
三个人坐下后,向老师先是问了问闻歌的近况,知道她打算做个体户经营一家小店时,倒是有些意外:“我记得当初问你为什么要当记者的时候,你还掷地有声地告诉我——想自己说的话,有声音。”
“你当时说我不实在啊。”闻歌笑眯眯地举杯和他碰了碰,抿着果汁却自得其乐:“的确是挺不实在的。”
玲姐和何兴的关系不错,帮着温少远做了那么多次的“间谍”,多少是知道闻歌一些事情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只是笑而不语。
渐渐的,来的人便多了起来。大多还是年轻人,男男女女的围坐了一大桌。
闻歌看着看着就想起温少远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见到他。这么想着,便悄悄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
此时,饭桌上正有人问她:“闻歌,你现在是不是单身啊?现在你不是我们单位的人了,那办公室恋情可就不存在了,赶紧透露下,让在座的单身狗也好心里有数。”
闻歌正一心两用,闻言,只挑了下眉,回答:“啊……我有男朋友了。”
饭桌上顿时安静了几秒,坐在闻歌身旁的向老师拿起果汁给她空了的玻璃杯里满上,随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今晚情人节把男朋友晾在一边来陪我们过,是不是得说你仗义?”
依旧是鸦雀无声。
闻歌这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起头来,目光从在座的各位脸上扫过,这才弯唇一笑:“我跟我男朋友认识十年了,他不介意偶尔被抛下。”
玲姐见场面顿时有些凝滞,笑着打哈哈:“这还是个看脸的时代啊,我单身都无人问津。”
闻歌笑了笑,轻握了握她的手。
手心里的手机嗡鸣着震动了一下,闻歌低头看了眼,是温少远的回复:“我已经在酒店门口了。”
闻歌还没来得及回复,就看见了温少远来电。
见四周没人注意,闻歌这才侧过身接起接话:“喂?”
温少远看着车窗外沉沉的夜色和闪烁的灯光,压低了声音,笑着问:“刚接到景梵的电话,说安然快生了,要不要跟我走?”
闻歌吃惊地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脑子放空了一会,这才惊喜地向他确认:“真的?”
“嗯。”温少远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眼餐馆的门口:“我现在就在门口,你出来就能看见我。”
闻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拎起了自己的包,压低了声音和玲姐说了一耳朵,这才站起身,倒掉了杯子里的果汁,换成酒,向众人举了举杯:“不好意思,家里有急事,我要先失陪了。大家继续,别扫了兴。”
话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玲姐轻拉了一下她的手,见她蹭了一下嘴唇,一副急着要离开的样子,起身送她到门口,连叮嘱她路上小心的时间都没有,便见她一偏头,接起还在通话中的电话,小跑着下了楼。
温少远自然在电话里听到了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此刻听她有些喘的气息,便知道她正跑着下楼:“慢一点,刚推进产房,还很早。”
闻歌哪还听得进去,满心都是随安然,兴奋得不行,就想赶紧飞到她的身边去陪着她,然后亲眼看到小宝贝的出生。
“你觉得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闻歌下到一楼,看着灯光明亮的大厅,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咧开嘴傻笑。
“是男孩。”温少远放轻了声音,那温和的语气像是要融进这夜色里一般,低低的,如提琴的乐声:“在林医生那里产检,所以景梵一早就知道。”
事实上,意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温景梵并不开心。他更想要个像安然的小公举,起码,争宠比较容易些。
闻歌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的轿车:“我看到你了。”
温少远“嗯”了一声,目光透过车窗远远地看向她,仿佛在和她对视一般,凝望着:“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闻歌正迈下台阶,闻言,脚步顿时一顿。
她的目光透过这夜色,透过那墨色的车窗,仿佛看见了车里的那个男人。他此刻一定用像远山般悠远宁静的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那句话,犹在耳边,在她的心弦拉出了一道格外深刻的乐符。
她低下头,忍不住弯起唇角。那短发从耳后掉落,她微眨了一下眼睛,随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