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便是方大和方二了。
伙计闻言便又直奔了前堂。
却在前堂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青姑娘也在啊,那太好了——”一江春里的伙计称呼江樱为姑娘,为了区分,便喊梁文青为青姑娘。
这位“青姑娘”近来的心情很好,像从前那样黑脸发火,近来已是再没有发生过了,这种转变是为了什么,大家却多是无从得知的了。
果然,梁文青一听有人喊自己,回过头去便是一个礼貌的笑,半点都没有往日的倨傲与距离感,点了个头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一侧的方大方二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自打从春风闹了一场自尽不得之后,青妹便如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的性情都温和了许多,待他们的态度虽然仍旧算不上亲近,但也没了最初的抵触。
这种现象固然是好,但反观春风却是不行了,虽然没有再继续闹着要自我了断,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终日神不守舍。
作为八卦兄弟二人组的他们,自然是试过去打探些内幕,但问了两回被庄氏挡了两回,并严厉教育了一番过后,便怂了,再不敢问。
“这是给梁老爷的信!”伙计走上前来,先是客气地冲梁文青一躬身行礼,后才将信递上。
方大瞧了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一江春的伙计就是有礼数,综合素质不知要比其他酒楼高上多少倍。
这多亏了他管理有方啊……
“给我爹的?”梁文青接过来,打量了一眼过后,便信手拆开了来。
“……”伙计没料到她会有此动作,虽然个人觉得有些不妥当,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于是并没有说什么,只行礼退了下去。
殊不知,梁文青之所以会私自做主拆开了看,并不是因为她不懂得尊重大人的*,而是她认出了这信封上的几个字,是出自谁的笔迹。
这可是遭了她无数次白眼和无情吐槽的,出自江樱的字迹。
既是阿樱让人送回来的,那便是给一家人的信,不过是挂的她爹的名儿方便收信,故而并不存在她拆不拆得的疑问。
“是阿樱来的信——”梁文青见方大方二投来好奇的目光,难得好心的解释道。
“阿樱怎么又来信了?”方二道。
这话听着有些让人不舒服……似乎是嫌弃江樱写信写的太勤了一样。
但这的确也是事实。
这货自打从离京之后,几乎每隔几日就会送一封信回来,内容杂乱,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都是一路上的吃喝。
而让梁平连连称奇的还是——江樱回回亲力亲为的写这么多字,算一算练字的频率还挺高,但不知为何这手字竟是丝毫长进也无,也是令人费解。
“阿樱这回说什么了?”方大方二凑了过去。
这些日子来他们跟在梁平后面学着习字,虽然认识的还不多,但在见到江樱的字迹之时,还是纷纷生出了一种极为浓烈的优越感来。
“我写的比她好看!”方二笑着自夸道。
“你们也就能跟她比了。”梁文青翻了个白眼,边将信纸抖平了些。
然而待定睛一看信纸上所写的内容,却是立即愣住了。
“信上到底说的啥啊?”方大见梁文青迟迟不语,有些急了,唯恐是江樱出了什么事情。L
☆、371:丧信
“不是吧?!”梁文青失声惊道,表情跟遭了雷劈了一样。
“到底写什么了啊?”方大和方二在一旁干着急,可奈何认识的字不多,勉勉强强地拼凑起来的一两句话也看不出完整的意思来。
梁文青却跟失了魂一样,理也不理他们,匆匆将信一收,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待出了酒楼的大门,更是直接小跑了起来。
方大方二俩人反应素来的慢,待他们回神过来之后,梁文青已经跳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
“爹,娘!”
一奔回榆树胡同梁家大宅里,梁文青便咋咋忽忽的喊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正房的堂屋门被一把推开,正关着门谈事的梁平夫妇被狠吓了一跳。
瞧着自家闺女跟害了失心疯一样的模样,二人心下狐疑。
这孩子自打从稀里糊涂的“拿下”了春风之后,Jing神面貌一直都很好,像今日这般惊慌,倒是不常有的。
“阿樱似乎是把晋起给攻下了!”
梁文青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让刚端起茶盏打算润润嗓子的梁平手下一抖,茶盏中茶水便洒出去了一小半。
庄氏也震惊了。
江樱“攻下”了晋起一事,她与梁平自是早已得知的,可因为种种原因,并未有告知过梁文青……她是怎么知道了?
“文青,莫要胡说——”梁平稳住手,状似平静地说道。
自家闺女这张嘴,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