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劲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歇一歇,兴致全让你给搅了!”
“公子……这回是真的大事不好了!”
晋觅见他如此没有眼色,眼见就要扑到自己跟前来,侧了侧身子直了起来,沉着脸道“你家中死人了不成!”
不是啊,是您家中死人了啊大公子!
小厮却不敢这么说,只有来到晋觅跟前强忍着他的冷脸,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
晋觅豁然弹坐起身,一把揪住了小厮的衣领,表情惊怒。
一干舞娘与乐师见状纷纷退了出去,不敢掺和这位京城来的晋大公子的事情。
“是真的……世子爷派人来传的信!说老夫人就是月初没的……”小厮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晋觅空瞪着一双眼睛,拽着小厮衣领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因为醉酒而显得格外浑浊的眼睛里一派不可置信。
祖母怎么就这么没了?
在他的印象里,自幼祖母便是整个晋国公府里最维护他的人,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弄砸了多么重要的事情,祖母都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可祖母病了的这几年,他便没怎么去见过她了,故而对她的印象一直还停留在之前的样子——一个对待下人总是格外严厉、待他却向来慈祥宠溺的老太太。
可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晋觅只觉得太突然。
同时,还觉得背后陡然一空,像是长久以来最坚实的靠山轰然倒塌了一般。
近年来不光是祖父,就连父亲亦暗下待他越发严厉了起来。
他向来不认为这是一种好现象,他不想改变,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他不知道祖父和父亲一直对他说的那些大道理有什么用,他学那些一套一套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反正晋家的地位是无人能够动摇的,那他为什么不能像祖母希望的那样活着?
“……”
转瞬间,晋觅想了太多。
渐渐地,他握着小厮衣领的手缓缓松开了来,整个人又无力地重新跌坐回了脂粉香气浓馥的软榻中。L
☆、372:公私不分
筠州城今日晴空朗朗,一片阳光明媚。
太守府。
新收拾出来的客院中,两名太守府的‘贵客’坐在院中的树荫下,铺了张席子,又垫了张足够厚实的毡毯,促膝剥着瓜子儿。
这是两个姑娘,年纪长些的那位着一身深紫衣裙,梳着垂髻,看眉眼很有些飒爽稳重的样子;另一位着萤绿半臂,藕粉绣边儿裙子的年纪稍小一些,杏仁眼儿团团脸,是一副娇憨的相貌,只微尖的下巴偏又衬出了几分娇俏感来。
这俩姑娘也不是旁人,一个是华常静,另一个便是江樱了。
至于二人为什么会住进了这太守府来,倒还真与晋起和江浪的身份没多大关系,而是全靠的华老爷华泉的面子。
——据说是五年前华泉来到了筠州,正逢筠州大旱,当时十分大手笔地抛下了一笔赈灾捐款,近十万两雪花银不光亮瞎了筠州百姓的眼,也解了清廉一生,囊中积蓄羞涩的邓太守的燃眉之急。
至此后,但凡是华家的人来到筠州,邓太守必要厚待,纵然没有顿顿山珍海味伺候着,但也会处处安排得当,热情周到。
而此番得知华常静来到了筠州,并有意长住,邓家夫人更是立即将人连拉带拽的带回了太守府,只称姑娘家的住在客栈多有不便,更遑论还要长住。
华常静与邓家夫人本就打过几次照面,对其印象不错,再加上实在拗不过对方的热情,只有答应了下来。
这一个多月的行程,住客栈的确也是住的腻了。换个有院子的,倒也不错。
江樱则是完全沾了华常静的光儿,才得以被顺带着迎进了太守府。
“华姐姐,咱们也不好一直这么白住吧?”
江樱磕了半把瓜子儿,刚觉得有些口渴,将瓜子放下,便立即又丫鬟捧来了一碗用杏仁儿去了膻味的羊nai。
江樱道了谢接过喝了。趁着丫鬟将碗送回房中的间隙。忍不住对华常静问道。
华常静还好,毕竟有父亲积下的福德,可她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就显得有些不好了。
况且还被人这么周全的伺候着,无功不受禄,江樱总觉得不自在。
“怎么就是白住了?”华常静反问道:“昨个儿夜里,你的小红不是还帮他们捉到了那个什么盗圣。破了一桩难案吗?”
华常静所说的‘小红’,是江樱带在了身边的红狮。
而这个新名字的由来。无需多想,便就能很轻易地分辨出是出自何人之意。
至于这个什么盗圣,据说是常年在筠州城的富贵人家行窃,虽然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还自封为盗圣,但这些年来的事实证明,劫富济贫四个字。他只做到了前两个。
这让筠州百姓十分恼火,尤其是有钱的那一小部分。
可奈何这位盗圣虽然诚信不佳。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