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一二,便离去了。
回意兰阁的路上,画眉忍不住笑着问道:“姑娘方才从二夫人房里出来。瞧着心情便是极好,不知可是跟二夫人聊到了什么趣事儿?”
谢佳柔贯不爱笑,以往更是出了名儿的冰美人。但正因如此,一旦罕见地欢喜起来。情绪波动便会十分明显。
正如眼下,虽是未笑,但眉目间是喜悦却也遮掩不住。
她听得画眉发问,便道:“正要打算将此事告诉你——姨母已然答应了我离开晋家的请求。”
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囚笼了。
但她没有看到的是,走在她身后的画眉在听到她这句话之时,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姑娘当真要走吗?”
“嗯,已经同姨母说定。待将信送去之后,谢家的人来京,想必最多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情了。”
“二夫人她真的答应姑娘了?”这怎么可能呢?
“自然是答应了。对了,先前我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奴婢、奴婢还未想好……请姑娘再给奴婢些时间。”
……
榆树胡同,周宅。
午睡醒了之后,江樱让云璃带上了些糕点小食,来到了宋春月家里。
这座宅院不甚大,不过是寻常的一户民居,但胜在位置不错,在周围几座宅院里,算是最得阳光的。故而虽然靠近河岸,院内却并不chaoshi。
眼下正值午后,宋春月便在院中的小花圃前铺了张毡毯,底下垫了张席子,和江樱一起抱着阿芙坐在上头,边吃东西边聊一聊家常,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清闲。
江樱倒是一直清闲的,只是成了家有了孩子的宋春月,近来又因忙着招待从肃州来的亲戚,故而比较忙碌,已有些时日不曾好好地坐下来跟江樱说过话了。
“本来今日我也是要跟着出城上香去的,只是阿芙这孩子大一早就开始哭闹,实在没法子,这才让敬平带着他们去了,一行人晌午又要留在寺中吃斋饭,我这才难得偷了半日闲。”宋春月边拿帕子替阿芙擦拭着嘴角的口水,边笑着说道。
江樱见她近来似又瘦了些,已又隐隐有了些未出嫁前的清瘦模样,想是没少Cao劳,于是问道:“怎么你们这房亲戚,事情还未办完吗?”
当时记得宋春月说是只借住几日,事情办完便走的,可如今,十来日都有了吧?
“什么办事啊……”宋春月摇了摇头,无奈道:“起初在信上说是要来办事的,可一家三口在我们家住了两三日也只是在京中四处转了转,决口不提是要办什么事情。最后还是敬平问了那一表三千里的远房姑母和姑父,他们才算说出了真正的原因来——”
江樱正听得疑惑,阿芙却突然吐了口nai,宋春月拿帕子去擦,江樱也忙地轻轻拍了拍孩子。
“想是方才喂的太饱了……”宋春月玩笑道:“你也知道我素来是个马大哈,粗心大意的,我那婆婆又去的早,这养孩子的法子可算是生下阿芙之后现学现卖的,这孩子搁在我手里,可是没少受罪。”
江樱笑她胡说八道,见阿芙没什么事儿,便追问道:“方才话还没说完呢,你们这远房亲戚进京究竟是做什么来了?”
换做平日,问及别人的八卦自不是江樱的习惯,可事关闺蜜,便想要多问两句。
宋春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竟带了些嘲讽,这才开了口。L
☆、443:晋起离京
442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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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醒了,这几日你可吓坏祖父咯——”孔弗刚一走进房中瞧见倚在床头的江樱,张口便是故作轻松的口气。
跟在他身后的晋起,却未有多说任何话,只将目光固定在了她的身上。
二人的面色虽远远不如庄氏来的那般沉重,但眼底却也隐隐透着一股倦意,显是近来都不曾好好歇息过。晋起总归年轻些,倒还看不大仔细。孔弗却如瞬间老了五六岁一般,连鬓角的白发都多添了两道,落在江樱眼中,让她好一阵愧疚与心酸。
压下眼底的酸意,江樱出声唤道:“祖父,晋大哥。”
“别担心,总归是有办法的。”孔弗走至牀边,就着云璃搬来的高背椅坐了下来,伸手抚了抚江樱的头顶,满口宽慰地说道。
“嗯。”江樱微微笑着点头。
事实上,在昏迷之前,她一直是不曾真的如何害怕过的。
但此番陡然昏迷数日,多少还是令人觉得惊险,醒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她暗自在内心很是担忧了一番,只怕下一次昏迷的时候,会再也醒不过来,再见不到面前这些处处为她担忧的至亲之人。
晋起似察觉到她这表现的十分隐晦的暗忧,开了口道:“已经探听到了离魂草大致的下落,近日我便会出发前往,若不出意外,必定会将离魂草带回——”
说到这里,又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定不会有什么意外。”
“……真的找到了?”乍然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