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功夫,柳婧也起了榻。
走出阁楼后,见邓九郎不见了踪影,她提步走向了地五。
看到她走来,地五恭敬地行了一礼。
柳婧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九郎他……每次起榻要用多久时辰?”
做为新鲜上炉的枕边人,兼邓九郎未来的伴侣,地五觉得她问出这个问题是情理当中。
他低下头禀道:“郎君通常睡醒后有点犯迷糊,除非有公事刺激回神,正常情况下他从睁眼到完全清醒,要一刻钟。”
柳婧明白了。
这时,地五注意到柳婧背有点佝,似乎哪里有不舒服一样,连忙小心地问道:“夫人,你可有不适?”
岂料,他这么关切的话一出口,柳婧脸色便是一黑,她瞪了地五一眼,半晌才气恼地低声说道:“我没事!”说出这三个字后,她终是心中不快,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又说道:“不过是在睡梦中被你家郎君当毛巾折叠了几下。”
她这话一出,地五立马明白了,他有点想笑,转眼又忍着笑一脸同情地低声说道:“郎君睡相是十分不好。”他轻声安慰道:“夫人有所不知,郎君以前睡着时,都习惯抱着一个枕头的,可能是他睡迷糊时把那枕头卷啊折的弄惯了。不过这习惯都是养成的,夫人多说他几次,他以后会改过来的。”
直听地五说到这里,柳婧才突然清醒过来:自己一个女人,怎么与地五诉起这种苦了?她脸一红,闷闷地恩了一声,低着头转身就走。
看到柳婧那仍然佝着腰的脆弱模样,地五暗暗想道:这男人独卧惯了,很多习惯真是要不得,看来郎君回来后,得好好跟他说一说。
柳婧只是这么下楼了一趟。
她昨晚实是伤着了,这么养上一天半天的,私处的肿才消了一半,看来要完全好转,还得等到明天。
因人不舒服,她便没有用晚餐,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听着楼下银甲卫们的低语声,柳婧沐浴过后,倚栏而立,静静寻思起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惧
太阳下山时,邓九郎回来了,他一回到庄子,便抱着柳婧摆出哪里也不想去的架式,接下来几天,眼看着柳婧身子骨好转,他更是喜不自胜,简直沉溺在*中不想起榻了!
一晃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又是一个大好晴天。
看着纱窗口透过来的日光,邓九郎伸手轻轻把怀里的玉人挪开,光着上身下了榻。
站在榻旁,他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还忍不住朝榻上的人看去。
只是看着,他唇角就不由自主地扬起,整个人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
自从那日得了柳婧的身子后,她一日比一日更放松,到了后来,她平素里与他以前相处时是差不多,私下里却显得有点痴缠。这样的她,挺让他欢喜的。
这种温柔乡实是让他留连忘返,可是最美好,他也不能日日沉溺,他身边总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事要他处理。
想到这里,邓九郎收起表情,一袭玄袍的朝外大步走出。
他离开后不久,柳婧也起了榻。看到她下了楼,众银甲卫低下头以示恭敬。
柳婧微微颌首后,走到地五身侧,轻声道:“阳光甚好,我要出去走走。”其实早几天前邓九郎便不限制她的行动了,只不过她出入必须有银甲卫跟随,而且因她记录太过不良,那明的暗的银甲卫可着实不少。
地五早习惯了柳婧这些天时不时出去走走,此刻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便出去安排了。
本来像地五这样的人,实是邓九郎的左膀右臂,要不是他实在不放心柳婧,又怎么会把他安排来跟随她?
柳婧刚坐上马车,还没有驶出大门时,迎面几辆马车便劈面而来。
看到地五,那些马车都是一停。接着只见车帘一掀,几个少女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其中,便有吴佼。
自那次吴佼求过柳婧后,便一直不见踪影,柳婧都以为她已回到洛阳了,没有想到她居然还在?
就在柳婧向吴佼看去时,吴佼的马车驶近。转眼间,她与马车中的另一个贵女堵在了柳婧的面前。
瞟了一眼被另二个贵女缠着说话的地五。吴佼转向柳婧,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吴佼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轻声问道:“听说你与邓郎睡了?”
她这话实是废话,要知道,此刻的柳婧,可是乖乖地换成了妇人发式的。
见吴佼语带尖刻,柳婧瞟了她一眼,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听说吴氏有难?”
柳婧这一模一样的反问句式,生生捅了吴佼的心窝。特别的显得尖刻,吴佼脸色一白间,坐在另佼身侧的那个贵女浅笑道:“果然是个有脾性的,阿佼说了你一句,就非得回她一刺。”顿了顿后。这贵女慢慢凑近柳婧,在唇几乎碰到柳婧的耳洞时,她才低低地说道:“刘婧,你可知自从你此番无媒无娉便与邓家郎君苟合在一起后,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她戏谑地看着柳婧,小小声地说道:“便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