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暗卫的。可在将军来擒我时,他们也一并消失了。”
沈右看着柳婧没有说话。
柳婧瞟了一侧柳式的尸身,继续说道:“还有这个人,要是没有人盅惑,他是断断没有杀我的勇气的。毕竟,他是知道我的身份,并有仰仗之心的。”
到了这时,那个幕后之人已呼之欲出了。
沈右重重地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他蓦然睁大眼,朝着身后暴喝道:“狱卒呢?都死哪儿去了?去,把他们通通找来,要是找不到,让他们永远也不要再出现!”
在他的暴喝声中,众仆一惊,连忙应了一声是,便慌乱地四散而去。
不一会,几个狱卒跌跌撞撞地跪了过来。
沈右一脚踢到看守柳婧的那个狱卒,从他手中抢过钥匙后,大步走过来,亲手把牢门打开后,他朝着柳婧客气地说道:“沈某不知公主殿下的身份,行事有唐突处,还望谅解!”
柳婧看了一眼忧心重重的沈右,朝他福了福,低声说道:“有所谓不知者不怪,将军也是蒙在鼓里,九郎不会因此怪罪的。”
她这是承诺,承诺她和邓九郎都不会加以报复。
沈右闻言扯了扯唇,他僵着依然不安的脸色,亲自领着柳婧出了牢门,又亲自带人把她送回了白衣楼。
接着,沈右带着自己的亲卫,连夜赶向了徐元帅的府第。
几乎是他进门不久,徐元帅的府中,便响起了一阵暴喝声。那喝声又是愤怒又是悲凉。
而此时此刻,从被沈右带走到回到白衣楼,只过了一个半时辰不到,去时已经入夜现在还是夜间的柳婧,正端坐在白衣楼中,她看着跪了一地的银甲卫们,慢慢说道:“这事怪不得你们。”
她的声音一落,众银甲卫们便惭愧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五羞愧不胜地说道:“夫人,属下也是突然听到府内小妾流产……属下因为私事,几致夫人失了性命,还请夫人重重责罚!”
他的声音一落,另外几个黑衣人也沉声说道:“属下听闻有人准备行刺夫人,原以为追踪一下马上就能回来。哪知道对方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几个竟全部被这一策引走。属下有违主公所求,还请夫人重重责罚。”
又有几个银甲卫认罪道:“夫人,属下没有想到,那些贼子……”
看着跪了一地的银甲卫们,柳婧摇了摇头,她低声道:“我真不怪你们。”对方的实力那么强大,又只是引开他们一二个时辰,这些银甲卫怎么可能防得住?所以,她是真不怪他们。
便是她自己,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事从一开始便是一个Yin谋。说不定从柳叶柳成他们出现在洛阳时,有人便已经开始布局了。
是啊,我是公主又怎么样?我是邓九郎的心上人又怎么样?就算天下的人都不敢动她,徐成明却是敢的!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行将就木又位高权重的老人失去了独子更能肆意攻击的呢?更何况,徐成明的攻击还只是后备,柳式居然也是他人的一着杀手,她怎么能想得到?
真说起来,今天晚上睡不着觉的应该是宫里那位。她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布下一局,可现在,不但没有杀死她,还因此得罪了徐元帅和沈氏一族,那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又后续
想到这里,柳婧心神一动。她让众银甲卫退出去,召来刑秀让自己带来的人,低声问道:“先前我让人放出了对徐山和徐元帅不利的风声。现在,有没有办法让人以为,这风声是某个位高权重之人,因不满徐元帅的倚老买老,想要借此剥夺他的兵权才放出来的?”
那人沉yin了一会,霍然抬头,低声说道:“公主勿忧,一切交给小人便可!”
这一晚,白衣楼中灯火通明。
第二天,柳婧起了个大早,铜镜中,她的颈项又恢复了白嫩,昨天沈右来得及时,柳式才刚刚开始攻击,还不曾留下什么印痕。
柳婧慢慢扣下铜镜,这时,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
“请进。”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了开来,地五大步走来。站在柳婧身后,地五低声说道:“夫人,太后前几天身体不适,一直身在长安,约半个月后才能归来。”
在柳婧回头看去时,地五又道:“还有,今日凌晨,太后身后的女官吴错儿投缳自尽了。”
“吴错儿?她是谁?”
在柳婧诧异的目光中,地五说道:“吴错儿是吴氏一族的嫡女,早年入了宫中当了女官,乃是太后的身边人,她同时也是吴佼的姑姑。”顿了顿,地五轻声说道:“夫人,据我们的调查,昨晚指使柳式向夫人你行刺的,可能就是这个吴错儿。她揣摩上意后向你动手,是想讨好太后以博得吴氏一族东山再起……”
听到这里,柳婧不等他说完,径直打断他问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地五沉默了一会,说道:“沈右已擒下相关的人,让其招认了。”见柳婧似是不信,地五又说道:“夫人。揣摩上意者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