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夫呢?”
几婢相互看了一眼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柳婧心中格登一下,沉着脸喝道:“他去哪里了?”
一婢承受不住她的怒火,哆嗦着说道:“王夫他,大半晚就打晕我们,拿着公主你的令牌离开了。”
离开了?
他离开了?
柳婧站了起来,这时的她,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看着前方的漫山青翠,柳婧说道:“叫护卫们进来!”
“是。”
邓九郎确实走了。
他拿着柳婧的令牌,半胁迫半命令地带着他的银甲卫,天还没有亮便离开了酒楼。
在一个时辰后的禀报中,柳婧才知道,他已上了官道,快要离开交州了。
见柳婧怅然若失,一护卫轻声问道:“女王,要不要把王夫追回来?”
柳婧慢慢摇了摇头,她低声道:“他既离开了这酒楼,再追是追不上了。”说到这里,她恨恨地想道:迟不跑早不跑,偏偏吃过后就开溜,真是太可恨了!想着想着,她难受起来,便气呼呼叫道:“还楞着干什么?继续上路啊!”
匈奴内部的情况,虽是不容易调查出。可匈奴连受三年蝗灾,赤地千里的事,却是很容易打探到。
于是,在一个又一个消息,一步步被证实后,笼罩在朝庭头顶上的备战乌云散了大半,经过众臣商槎,几个能言善辩之臣带着邓太后的手谕,悄悄地离开了洛阳。
经过个把月的不眠不休后,邓太后也松了一口气。
看着难得有心情欣赏舞曲的女儿。邓母笑道:“九郎这次立了的功劳不小。回来后你得好好赏赏他。”
邓太后现在听到这个弟弟的名字,也不像以前那般恼了,而是笑逐颜开,她雍容地说道:“只要他愿意要赏。我是不会驳了他的。”
说到这里。邓太后记起一事。不由转向邓母问道:“母亲,我让你帮忙收回那风声的,不知?”
邓母闻言苦笑了一下。见状,邓太后回思了一下,低声道:“不好说是不是?”
“那倒不是。”邓母苦笑道:“就是免不了闲言闲语,太后自主管朝政一来,都是金口玉言,这才放出的圣旨又生生收回去,被人嚼舌头也就难免了。不过,便是嚼舌头,九郎现在还是不能这样大肆纳妾,毕竟匈奴一事还没有完全解决,这般国库空着,不说太后你,便是母亲我夜间想起,也再难睡着。”
这事,确实是心腹大患。母女两人念及此,都是一脸凝重。
凝重中,邓太后悔道:“早知如此,那一日对着众命妇,我那话就不该说了。”
这般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的,对一个上位者影响太大了,那些人背后说的闲话有多难听,邓太后不用想也知道。
一直以来,邓太后都是个极在意风评和形像的人,越是她这样的人,越是面对他人非议时,就抵挡不住。
见女儿刚才还言笑晏晏,现在又沉闷起来,邓母连忙闭了嘴。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急步走来。
他来到邓太后身侧后,凑近她,小小声地禀道:“太后,汝南柳氏已搜到一户了。”
“哦?”邓太后挑高了眉,问道:“是哪一户?可有请到洛阳?”
“请了请了。那是柳氏的七伯父,说来也是运气,那家人从柳氏那里得了一些金后,很是暴富了一阵,平素里又喜吹嘘,一会当着人说,他家有个什么公主在交州有封地,一会又说,柳氏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的什么的,所以便让人注意到了。前不久他家那女儿更是因一件衣裳,与一县令之女当街冲突,那叫柳敏的妇人是个不懂事的,在衙门时不但不服软,还一个劲地叫嚣着她有一门公主亲戚,还说要把得罪她的人通通拿下大牢打杀了,于是引起众怒,竟把家给抄了,后来她父母过来赎人,家产也被讹了个一干二净,现在这家人都要上街讨饭了,叫人抓来时,都睡了十几天的大街呢。”
他说着说着,邓太后却是沉yin起来,过了一会,邓太后淡淡说道:“那样的人,只怕入不了柳氏的眼,留之无益,都放了吧。”
“是是。”那太监连忙应了,转背他就让人把七伯父一家给放了出去。
他们人是放了,可是这一家人,在这洛阳人生地不熟的,又身无分文衣裳褴褛,除了乞讨还能做什么?便是乞讨,在这洛阳天子脚下也给地盘的,于是当天,他们便让人暴揍了一顿,遍体鳞伤地被扔出了洛阳城……
到了这时,七伯母倒是知道悔了,她想到自己本来可以在公主的封地上当威风凛凛的权贵,却因为女儿的一再怂恿,只拿了小小的一千两黄金便留在了中原。本来有了那一千两黄金,好生经营还是能过上富家日子,可女儿贪焚又狠毒,自己又顾念这个唯一的亲人,分来的那一半后来被女儿哄去不少不说,如今落到乞讨都不成的地步,也是因她所累。
一时想到恨处,七伯母便与柳敏吵闹起来,母女俩都是个嗓门大的出口恶毒的,当下你一声‘老戾婆’我一句‘被休的败家妇人’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