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样的委屈?看来他这阵子,尽在琢磨怎么把那妇人压下去了。
想到这里,邓太后突然心神一动。
现在匈奴一事已不着紧,她头上没有那柄悬着的剑,正可以好好与柳氏计较一番,让九郎去交州,也是一个办法。还有那个顾呈,有了九郎坐镇,也免了后患!
对邓太后来说,让她求着柳婧嫁给邓九郎,连弟弟纳妾也不能管,实是在一种羞辱,现在她心念一转有了新的主意,也就把原定的计划放在了脑后。
她这阵子,本也寻思过让这个弟弟出马,现在他主动说起,还要的是交州一地的绝对权利,邓太后越是寻思,倒越是觉得可以擅加利用。是了。九郎这样决定倒是不错,可是他主动的,她也只需要小小地推波助澜一下。
于是,她喝了一口粥后,淡淡说道:“你执意如此,那朕许你拜车骑将军、领交州牧。”交州牧就是交州刺史,邓太后一句话,便把交州一境的军政大权,交到了邓九郎一人手里。
邓九郎大喜,他连忙站了起来。朝着邓太后深深一揖。朗声道:“多谢太后!”
“不必。”邓太后看着这个至今为止。还不曾叫过姐姐的弟弟,心里有点微酸,待要说些什么,一眼看到他满脸的喜色。又压下了想法。她低叹一声,说道:“行了,你出去吧。”
“是。”
就在邓九郎转身时,邓太后雍容的声音从背后传了来,“九郎,匈奴的内情,举朝不知,唯有你用了心,姐姐谢你!”
邓九郎回过身来。他朝着邓太后无声的一揖后,转身大步离去。
目送着邓九郎大步离去的背影,邓太后微笑着想道:我这个弟弟,这一二年成长了很多。
这二年中,邓九郎不仅在西南平夷中。成功垫立了自己的名将之路,成了朝中年轻一辈中呼声最高的将军,更手握兵权。现在看来,还不仅仅如此,他竟是把情报网铺到了边关,只是还不够,要是能够在匈奴起意攻击大汉时,他的情报网便传回消息,那才更加合她的心意。
这个时候,邓太后想到邓九郎手里握着那么一个庞大到可怕的情报网时,不但没有忌惮,反而只有欢喜。
可这一点,也只限于她的嫡亲之人。如果不是邓九郎掌握了这情报网,如果让她知道这情报网属于柳婧所有,以邓太后的枭雄本色,只怕第一反应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柳婧杀死!把她的所有护卫一网打尽!
邓太后的行事颇为果断,当天下午,她便颁发圣旨,让邓九郎拜车骑将军、领交州牧,同时,原交州牧调往豫州!
得了圣旨后,邓九郎几纸军令发出,在让他的嫡系部队赶往交州后,他本人在亲人的强烈要求下,准备在洛阳再呆上十天。
儿子要到交州去了!
去那种瘴厉之地,一呆就是数年,邓母虽是习惯了他老往西南跑,心里也还是不喜欢。
可她不喜欢也没有办法,她这个儿子,现在便是进了房,与她也是相对无语的时候多。
而让邓九郎意外的是,这一次回到洛阳,关于他的婚事,他的母亲和姐姐,居然一直没有询问,也没有再想着派什么人在他身边。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一天,邓九郎带着地五乾三等亲信,以及这些亲信的家属,开始朝着交州方向赶去。
上一次他前往桂阳郡时,是心思重重,这一次,也许是有了盘算,邓九郎那是平静得很。
就在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洛阳时,邓九郎突然说道:“乾三!”
“郎君?”
“去收集几个落了难的官家女子。”
啊?
他的话音一落,地五和乾三等人都转过头来。他们楞楞地看着邓九郎,不明白这个一向厌烦女色麻烦的邓九郎,怎么亲口说出这样的要求。
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邓九郎一笑,他垂着眉眼慢慢说道:“记得,要长得美,举止端雅,无论哪方面,都够资格成为我的妾室的。”
妾室?
他说妾室?
这个怎么也不肯纳妾,干净得简直有辱他邓家九郎名声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要纳妾了?
他既然要纳妾,怎么不在洛阳纳?怎么不跟他的母亲姐姐提?想来那两位听了,定然会欢喜至极的。
见到众银甲卫张着嘴谔谔不能言,邓九郎一笑,他悠然地说道:“从这里往交州,还有数月路程,在这段时间里,调教好几个妇人不是难事。记着,一入荆州境,不管什么人问起,便说我邓九郎携美妾前往交州治事,恩,要是没有人问起,那你们就自己想办法把它传出去。”
众人马上明白了,乾三乐呵呵地摸着后脑壳说道:“郎君的意思是,别人可以不知道你纳了妾,可南越郡那一位,是一定要知道的?”
在邓九郎微笑中,地五低叹一声,无力地摇了摇头。
果然,得知邓九郎的原意后,乾三老有劲了,他费了十二分的力气,在一路上终于寻得了六名符合条件的女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