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清醒过来是跟意念力有关联的,那首要的就要让叶六郎知道,他现在是昏迷着的,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等着他醒过来。
“也好。”月娘泪眼涟涟地点着头。
只要有一线可能,什么方法她都要试一试。
母女二人又说了些话,大致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一起出了内室去。
二人方才的对话,纪海和叶流风也听了个差不多,知道叶六郎并没有真正的醒来,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纪海拉过落银和月娘各自一只手,握着说道:“放心吧,肯定可以醒过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不必过分担心,三弟他吉人自有天相。”叶流风也罕见地开口,安慰了一句。
月娘点头,勉强扯出了一个笑来。
由于是Yin霾的天儿,故这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纪海有意调和气氛,笑着扯了月娘的手,道:“我同弟妹去做饭,待会儿拾香放工、虫虫从国公府回来,咱们便可以开饭了。”
虫虫的私塾里已经放了年假,今日被接去了白世锦那里,陪老人解闷儿,估摸着待会儿白福就该将人送回来了。
月娘被纪海拉着出了主屋去。
叶流风却是踏步进了内室。
嘴上不说,面上也很少表露出来,可终究是手足的亲兄弟,哪里能不担心,不失望。
落银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心情始终Yin沉沉的——今日在宫中咸丰帝和卢治奇怪的态度,再加上叶六郎这场空欢喜,让她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
“小姐,小姐!”
肖肖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近。
落银有些倦怠地朝门外望去,肖肖已经疾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落银问道。
“外头来了个客人!”肖肖跑的急,有些喘息的道。
“客人?”落银皱眉,心道这么晚了哪儿来的什么客人。
“是个骑着马的年轻人,生的高高大大的,还挺好看!”肖肖将来人如是介绍道。
落银无力地叹了口气,“尽说这些无用的,他可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没说!可他认得您和夫人老爷还有小少爷……我怕是坏人没敢让进,谁知道他还说,让您和老爷夫人出去迎他!”
不肯说名字,还让人家一家子出去迎他?
落银心中疑惑更重,实在想不到是哪个,便起了身来。
叶流风从内室出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万一是找事的混账呢?
落银点了头,三人朝着外头走去。
外头天色黑沉似墨,天上没有一颗星子冒头。
落银三人疾步走到了大门处。
门前两盏瘦长灯笼,散着橙黄色的暖光,将四周照的亮堂堂的。
踏出门槛,果见右边的香樟树下,有一人一骑,香樟树在灯光下投着Yin影,将牵着马的人罩了个严实,看不清样貌。端看身姿,是个年轻的男子没错。
故弄玄虚的……落银在心底暗自说了一句,却也没敢贸然靠近。
只皱眉问道:“敢问阁下是……”
话问出一半,便戛然而止。
男子牵着马,从香樟树的Yin影下走了过来。
“落银——”
正文、369:昔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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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了落银的名字,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来,眼里堆满了笑。
落银愣在当场。
见落银神色,他当即换就了一副惊愕和紧张并存的神色,又立马儿往灯下走近了两步,道:“落银,你该不是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吧!”
落银回神回来,噗嗤一笑,“怎么会!”
可是怎么这么突然来了乐宁!
见落银总算有了正常的反应,对方这紧张的神色才缓解了下来。
“南风?”叶流风疑惑的声音自落银身后响起。
“叔!”南风点着头,亲切地唤了叶流风。
“你怎么来了这儿,提前也不说一声!”落银边问,又边道:“外头冷,咱们进去说。”
肖肖极有眼色的帮南风牵过马。
“是这样的,两月前,我们镖局里接了一趟到夏国来乐宁的货要押送。亏得我们大当家的肯相信我,便将这活儿交给了我干!所以我才能有机会过来看看你们!”
循着落银上回留在信上的地址,便这么找来了。
原来是来押镖的。
落银了然地点点头,笑着道:“短短这两年,你都可以在镖局里如此独当一面了啊。”
南风听她夸奖自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一点是同幼时一模一样。半点儿也没变过。
“来之前本来是写封信支会你们一声儿的,可后来想想,那送信的还没我们镖局的马跑的快。只怕等我到了那信还在半路上呢,所以干脆就没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