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是让人耻笑吗?
“我们自家的事情,不用你这个下人来多嘴。”白瑾瑜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柳婆子噎了噎,脸色有些难看的道了声“是”,便退出了内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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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更替,又是一年匆匆而去。
算一算,虫虫今年已经九岁,落银已经十九,在这个时空里,俨然成为了剩女。
纵然要貌有貌,要才也有那么一些,更是家中傍着金山银山的主儿,可上门提亲的,却是一个没有。
原因很明显——睿郡王的意中人,谁敢去招惹?
虽然不说,但乐宁城里只怕瞎子也看得出来,这一年一年的过去,叶记茶庄的女东家将大好年华一点点的消磨掉,只是为等着睿郡王凯旋归来……
荣寅那边时不时会有捷报传来,城池打下了一座又一座,然而若论归期,却是遥遥不定。
纪海问落银急不急,怕不怕真的等成了老姑娘人还没回来?
落银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道有什么好急的,有什么好怕的?她不急,也不怕。若真的要论起来,只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正如前年他离开时她所言那般,只要他能平安归来,三十年她也等得。
所以她不急。
可急不急是一方面,气不气却是另外一方面。
这一日,落银被喊去了建安伯府。
说来有些好笑,自打从白世锦走了之后。她去白国公府的次数见少,一年到头不过是逢年过节的去看看白景亭。就那么几次。然而跟建安侯府的走动,却是日益的密切起来。
外头有人笑谈说,落银这是在提前跟未来姑母搞好关系。
眼下正值阳春三月,桃红柳绿。眼见又要迎来一年之中茶庄最忙碌的日子。
建安侯府后花园里,一片姹紫嫣红,花香阵阵,杨柳风带着暖意,吹在脸上又轻又柔。
身着鹅黄色绣栀子花小袄裙的云嫣和云梅带着小丫鬟在花间扑蝶,笑语声不断。
云月则是日益的稳重起来,同母亲坐在鼓凳上,晒着太阳说话。
见落银过来,适才抬起头来一笑。道:“叶姐姐来了。”
“叶姐姐来啦!”云嫣扔了扑蝶的小扇,从花间欢天喜地的跑了出来。
云梅不甘落后,一手提着裙子也跑了过来。小丫鬟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怕她会绊倒。
落银蹲下身来,一左一右的拥住一个,笑着问道:“抓到几只蝴蝶?”
“我抓到了三只,可姐姐一只也没有抓到!”云梅一脸洋洋自得,又白又嫩的小脸在日光下有着浅浅的红晕。可爱极了。
姐妹二人原来是双胞胎,可是这一年多却越发的好分辨起来——云梅贪吃。肥嘟嘟的像只小球,相比起来,云嫣长了个儿多些,看起来真的像是位姐姐了。
“我也抓到了,但是又放走了。”云嫣撇撇小嘴说道。
云梅冲她吐了吐舌头,“那还是没有抓到呀。”
云嫣刚想还嘴,却听建安侯夫人笑道:“好了,你们自个儿玩去,莫要闹银儿了,我同她有些话要说。”
姐妹二人素来听母亲的话,此刻听得建安侯夫人这么说,便不再缠着落银,又朝着花间扑了回去。
落银笑着走到建安侯夫人和云月旁边,问道:“夫人今日找我过来是有何事?”
平日里她不忙的时候,建安侯夫人和云月,经常会拉着她和月娘一同去逛逛脂粉铺什么的,但今个儿却是将她喊来了府里,不知所为何事。
建安侯夫人笑yinyin地道:“不急,先坐。”
落银嗳了一声,在云月身边坐了下来。
云月笑道:“是荣表哥来信了,所以母亲才喊了姐姐过来。”
落银脸上的浅笑顿时就凝在了那里。
荣寅……来信了?!
她一时间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滋味来,激动是有,高兴也是有,但……生气亦是占了一大部分。
建安侯夫人点点头,果真拿出了一封信来。
信封表面看起来有些磨损破旧了,也不甚干净,可见一路送到京都的确不容易。
建安侯夫人便将信从信封中取出,边说道:“说来还是去年腊月里,我和他姑父二人想着给他写封家书……许是战事吃紧,那边情况也乱糟糟的,这几番折腾,是直到昨个儿这回信才到我手中。”
落银咬了咬牙。
好么,去年腊月送去的家书,他今年三月便回了。
自己这两年多,让人送去的十余封书信,莫不是他巧合的竟然是一封也未收到过?
“信上说了许多,你来瞧瞧。”建安侯夫人招呼着落银去看。
落银心中微微一动,说不准他真的是抽不开时间回信,所以干脆就一块儿给回了?
思及此,她连忙就乐滋滋的靠了过去。
结果越往后看,牙关便越咬越紧。
正如建安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