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
所以这两年来,他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活到这个岁数,他已将名声看的比一切都来的重要。
他对东宫言听计从。就是想尽力弥补抹去这块污点。
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
此次伐青,荣寅被重用,而他被晾在一旁。他怎么能甘心?
所以,他暗下鼓动了一些本就对荣寅心存不满的朝臣,上奏弹劾荣寅好大喜功,想借此取代荣寅。
此次荣寅被困,他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可却怎么也没想到,情势会突转急下,发展到如此地步!
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这次的事情,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卢治在借此打压警告于他……
或许,所谓的荣寅遭困,就是卢治布下的一个局!
一来,借此在京中巩固荣寅的地位。堵住那些弹劾荣寅的嘴。
二来,就是要落他程思谣的威风,给他敲警钟。
程思谣前后设想了一遍,后背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水。
他竟一时忘了,荣寅此次出战,背后就是东宫……
而东宫的主子,岂会容许荣寅的权力遭受到威胁?
先前卢治和皇帝对弹劾之言的不闻不问,让他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现在想想,卢治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而他竟然还在一味的心存不满。满心想着要抢战功!却浑然不知自己的处境,已经犹如临至悬崖边沿!
只要他再有一丝不该有的心思,下一刻就会被推下万丈深渊!
至此。程思谣才算是恍然大悟。
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想要站起身来,却觉得整个人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莫大的后知后觉的恐惧感,几乎要将他吞没。
还好……
现在明白卢治的用意,不算太晚。
只要在余下的时间里,他恪守本分。想必卢治就不会对他下狠手。
不知想到了什么,程思谣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忙朝营外大声唤道:“快来人!”
营外士兵掀帘而入,恭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快,快派人去将我方才派到富台给睿郡王送信的人追回,务必要将那封信追回来!”程思谣近乎是嘶喊道。
士兵被他的反应骇了一跳,但见他神色异常焦急,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下,派了营中骑术最好的骑兵将书信追回。
程思谣往椅背上重重一仰,神色仓惶。
那封原本是要示威的信,万不能送到荣寅手中……否则,他真的就等同将自己推入了绝境。
纵然这两年来他处处谨慎,但还是免不了被武将独有的好战和功利心迷住了眼睛,失去了判断力,一步步的将自己逼至死角内,还浑然未觉。
不多时,程思谣内心的惊怕稍稍平复了一些。
外方有士兵禀道,副将齐泰在营外求见。
程思谣稍整了神态,准了齐泰进来。
齐泰神色焦躁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捱。
“将军,咱们要在漳州呆多久?今夜是否启程追赶荣家军?”
“不急,等睿郡王的指令下来,我们再作打算。”
齐泰赫然瞪大了双目。
放在在城门前,程思谣纵然不许他多说,但也不难听出他口气中的隐忍不发,可现下……怎么好似什么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了,只有满满的服从之意!
这可不像程思谣!
“将军,难道您忘了我们此处前来的目的吗?!”
他们可是来打仗的!
不是来给荣家军当后援的!
况且,单凭荣家军这等骁勇,若是他们不争,只怕连当后援候补的机会都没有……
“一切听我吩咐!若让本将军发现你私下煽动军心,即按军法处置,决不轻饶!”程思谣无意同他多说,直接放了狠话压下来。
齐泰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不甘,而后敷衍的应答一声,便转身大步离了营帐而去。
“什么东西!”前脚出了营帐,齐泰便狠狠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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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09:出银五十万
十日后,荣家军终于一鼓作气拿下了富台城。
这是出征以来,打的最久的一战。
但只要过了富台,往前十多座城池都是一马平川之势,要省力的多。
数十万汇合至富台的荣家军,全军欢欣不已。
京中派人押送来了粮饷和军需。
入夜,举营上下举行了庆功宴。
就连出征以来,为了谨慎起见滴酒未沾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