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喜滋滋傻乎乎的跟着她,对她百依百顺,一口一个姐亲切的叫着,喜欢她喜欢的颜色,喜欢她喜欢的乐队,学她说话的方式…
非典时期,他恰好感冒了,带着口罩,大家都当他是瘟疫一般躲着,只有她因为“义气”要罩着小弟来照顾他,给他打热水,买药,结果自己也被感染了,两人一起被隔离了。那时她还在安慰自己,不过是个感冒而已,她每年都要感冒十几次,这是小意思。其实他一点也不怕,还在想着如果真的和她如同新闻上说的一样得了那种病,和她一起也不错啊…
他就这样一直跟着她,好像能够看到她就满足了一般。他像个傻瓜一样在看到她跟着那个叫罗峥的人一起时只知道难受,在做了一个关于她的春梦后满是羞愧,直到那个月夜看到,她和那人在葡萄藤架下拥抱在一起亲吻,他才被无以复加的心痛冲击的开了窍,他想要抓住她,想要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一切似乎都晚了…
“姐,你喜欢我吧,我们在一起吧”他傻乎乎的说道。
“楚睿,你没发烧吧?赶紧回去吧,要熄灯了”她拍了一下他说道,眉眼还残留着刚才亲密的喜悦,看的他眼睛发痛。
“我没发烧!我喜欢你!你不要和那个林伟在一起!”他赌气说着。
“开什么玩笑!不可能,你赶紧那儿凉快呆哪儿去吧,小孩子家别学大人!”
他看着她将他当小孩子一样,闷气的很,伸手就学着他刚才看到的情形,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挣扎的双手禁锢,狠狠的撞上了她的唇,大口的啃咬着,宣誓着自己是认真的,自己也喜欢她的情绪。
他们初次见面时,她只比他矮了一点,此时她没长高多少,他却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了,他环着她,完全能够将她包容在身体里,她细瘦的身躯根本不可能对抗过他。他就那样吻着她,横冲直撞,就像他做的那个羞人的春梦一般,他品尝到了她的甘美…
只是这过程并非像那个梦一样,她配合着他,用柔糯的唇回吻着他,而是一口咬破了他的唇,还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
“为什么?他有哪里比我好!”他有些委屈的捂着脸说道,那一耳光并不痛,却让他难受极了。
“他哪里都比你好!比你好千倍万倍!你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头!不想让我恨你,就立马滚,以后我不是你姐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是那样的决绝,每一字都像把利剑扎在了他的心上。
任何女孩也不会对一个强吻她的人好言相向的,当时他却没有去想,只是被她的举动和言语打击的遍体鳞伤。他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不过是被她打了一下,骂了几句,就逃离了那个地方,接受了母亲的安排,到国外留学,一逃竟然就是七年!期间他拒绝一切关于她的信息,回国也从来没有想去看看她!如今这个名字就这样又出现了在他眼前,还是以这种方式,压抑已久的各种感情就这样爆发了出来!原来,原来,他还是那么在意她!
她,到底是怎么了?如果这真是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忆并没有占用楚睿多长时间,他按照新闻上说的地点赶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五六个人的病房,他一眼就看见了她,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卸去了眼镜的面容依稀可看出七年前的样子,眼睛紧闭着,一丝表情也没有,漠然的如同死尸,两颊凸出,脸色蜡黄,不满雀斑,早已没有当年飞扬的神采。
楚睿有些机械的向着她走去,他觉得无法呼吸,无法置信,到底是什么样的岁月,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人将她折磨成这样!是那个她说比他好千倍万倍的人吗?!
“医生,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别停药,我,我会尽快筹钱的!”病床边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在恳求着一个医生。这个青年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牛仔裤,看起来单薄清瘦,面容清俊。
“她脑部积了血块,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目前国内的技术根本无法手术,即使手术醒来的几率也不足百分只一,她的身体底子太差了,要想维持她的生命机能,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花再多的钱也只是浪费,我劝你还是…”那医生有些无奈的说道,躺着的女人连医保都没有,而这个青年之前的医药费都还没付,更别说接下来的了。
“请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拜托了!”那青年坚持着说道。
楚睿看了眼那青年,从他熟悉的眉眼认出来了,这应该是她的弟弟蒙佳琪吧…
“还差多少?”楚睿眼睛看着那个他已经确信无疑的女人问道。
“你是?”蒙佳琪并没有认出楚睿,有些讶异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我问你还差多少!”楚睿提高了音调又问了一遍。
“还差三万块钱,要继续治疗下去,初期一天要花两千五百块”那医生连忙接口道。
楚睿跟着那医生去结了帐,然后预付了接下来十天的费用后回到了病房。
“我是楚睿,你大概不记得我了,以前经常去你们家小吃摊吃饭的,给我说说吧,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楚睿深吸了口气问蒙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