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只是觉得当年的自己若是成熟一点,那些悲剧都不会发生。
他终究没有放下,要不不会如此杯弓蛇影。季夫人忍着酸楚道:“夜深了,回去吧!”
季恪简起身,扶着季夫人回房。
初到京城,少不得要四处拜访联络感情。整个十月在做客和请客中悄然溜走。
一直忙到了十一月初才算是能缓一口气,能在家安安静静歇上几日。
一闲下来,宋老夫人就开始惦记去寺庙听经了,她老人家信佛,以前在武都那是每个月都要去珑月庵听好几次经。
打听了一番后,宋老夫人拍案决定去声名远播的皇觉寺。
到了约定的日子,宋家女眷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到了山脚下一看,密密麻麻的车马,其中还有梁王府的。
“肯定是你们姑祖母来了。”宋老夫人笑呵呵道:“想不到她来的这么早。”
进了寺庙,两厢在大雄宝殿遇上,便是一番厮见,拜过佛祖后,两位老人家相约去听经,有兴趣的跟着去了,没兴趣四下散开,各寻乐子。
宋嘉禾等于魏歆瑶一行打过招呼,也各自分散。
宋嘉晨和宋嘉淇头一次来皇觉寺,看哪都好奇,兴致勃勃的想到处看看,宋嘉禾倒是来过无数次了,可不会扫两个妹妹的兴,陪着她们逛起寺庙来。
且说离开的魏歆瑶,打发走燕婉和姐妹,带着两个丫鬟去寻高僧净空。她打听过的,净空大师与季恪简是莫逆之交,季恪简每月都来找净空论经,这个月就是今天。
出家人五蕴皆空,不过安宁郡主亲自到访,且这位郡主这一阵可没少捐香火钱,高僧如净空少不得也要郑重接待。
好一会儿,魏歆瑶客客气气的告辞,泪盈眉睫:“多谢大师提点,跟您说完之后,我心里好受多了。”
净空大师打了一个稽首:“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魏歆瑶还了一个稽首随即起身离开。
刚出厢房,就见季恪简迎面而来。魏歆瑶捏了捏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安宁郡主!”
“季世子!”魏歆瑶福了福身,又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似乎不想让季恪简发现。
而季恪简目光平静,像是根本没察觉到她的动作一般。
擦了又擦,都没等来他的询问,魏歆瑶暗叫失策。以季恪简君子之风,他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怕是不会多嘴一问,这可如何是好?
她那么费尽心思的安排这一出,就是想让季恪简知道她对那场致使柯玉洁身亡的意外满心悔恨,若不拔掉那根刺,何谈让季恪简喜欢上她。
“郡主自便,在下约了净空大师论经,先行一步。”季恪简客气地抬手一拱,绕过魏歆瑶要走。
等魏歆瑶反应过来,季恪简已经走出几步外,魏歆瑶张了张想留下他,可留下他又能如何,他不过问,自己还能主动提及柯玉洁那事不成,岂不太过刻意。但愿,净空大师能与他说一说。
怔怔望着他清俊挺拔的背影,魏歆瑶一颗心又酸又甜还带着涩。更是后悔当年莽撞,她那会儿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马鞭就挥了过去,哪想柯玉洁会这么寸,把脖子给摔断了,以至于她今天落到这尴尬地步。
若没这一茬,也许他们早就定亲了,父王一直想拉拢季氏。
相较于魏歆瑶的愁肠百转,宋嘉禾姐妹处则是欢声笑语不绝。
这时节山上的腊梅开得正盛,势若花海,漫山遍野,飘香数里。不少香客都聚集在这儿玩耍。宋嘉淇觉人多嘈杂,遂往里头跑了一段。
“这儿的腊梅比家里的更好看更香!”宋嘉淇享受的深呼吸了一口:“好香啊!”
下一句暴露了本性:“做成梅花糕肯定特别好吃!”
宋嘉禾嗤笑:“你就能不能出息点,整天惦记着吃。”
宋嘉淇正要还嘴,就见宋嘉禾脸色大变的盯着她的东边,宋嘉淇诧异扭头一看。
宋嘉淇正要还嘴,就见宋嘉禾脸色大变:“嘉淇,回来!”
宋嘉淇一惊,想也不想,撒腿就往她那边跑。
在她身后,一群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人正飞速奔来,来者十来人。模样狼狈犹如亡命之徒,动作矫健的很,几步就能窜出一大截,可见都是好手。
这群不速之客,引得林子里的娇客惊慌失措,尖叫四起。
见宋嘉淇安全归来,护卫们不敢耽误忙护着宋嘉禾姐妹几个避开,情况不明,他们也不敢冒然插手,万事以几位小主子安全为上。
“我好像听到二姐的声音了!”跑出去几步的宋嘉淇突然道。
不只她,宋嘉禾也听到了,回头一看,就见远处那群人里一彪形大汉肩上扛着一个绿衣女子。
宋嘉禾心生不妙,宋嘉卉今天穿的就是绿衣,再听那女子的尖叫挣扎声,更是确认无疑。
宋嘉卉怎么会被抓住的?
宋嘉卉也是倒霉,她和宋嘉禾三个从来都玩不到一块,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