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摔伤腰刚刚痊愈的林润彬也在其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宋嘉禾。
巴掌大的脸掩映在雪白的狐裘领子上,显得格外柔软娇俏,眉如远山目若秋水,朱唇不点而赤。
一阵不见,林润彬觉得这小表妹似乎更好看了一些。
宋嘉禾眉心微蹙,看来之前那一跤摔得还不够狠。
宋嘉卉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意,宋嘉禾也就配林润彬这等肤浅之人了。可娘竟然说不合适,哪儿不合适了,二房嫡次女配个二房嫡次子,不是正好。
与林大老爷说着的话的宋铭不悦的扫一眼林润彬。
林润知扯了扯林润彬,示意他安分点,没见小姑夫不高兴了。
“外头冷,咱们这些老爷们不怕冻,冻着女眷就不好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也不迟。”宁国公笑眯眯的打岔。
林大老爷忙应和,抬手一引,不着痕的瞪一眼林润彬。
林润彬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乱看。
入了内,林家人都在了,又是一番扰攘。
这是宋嘉卉受伤后第一次出门,林老夫人少不得拉着宋嘉卉嘘寒问暖一番,见她脸上的伤口不细看便发现不了,就放了心:“之后还是得当心点,再养两个月就瞧不出来,到底年轻,恢复的好。”
宋嘉卉乖巧的点头了。
问过宋嘉卉,林老夫人也没拉下宋嘉禾,笑眯眯问她:“听说你们几个姑娘结了一个诗社?”
宋嘉禾不好意思:“就是闲着没事干闹着玩。”她和许砚秋颇聊得来,带着她认识了舒惠然几个好文的朋友,结果她们几个一拍即合,要结一个诗社,她就去凑了一脚。
“就是闹着玩也是好的,女儿家多读点书总是好事。”
林老爷子也在一旁道:“日后作了什么诗,也可以拿来给外祖父瞧瞧,老头子给你评一评。”
宋嘉禾喜不自胜,林老爷子诗词在杏林中十分有名,当下团团作揖:“这话我可记着了,到时候外祖父可不许嫌我麻烦。”
林老爷子笑指她:“不嫌麻烦,只不过要是写不好,我可是要罚的。”
宋嘉禾苦了脸:“那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逗得一群人笑起来。
宁国公看的十分眼热,他这辈子就没养过女儿,若他有个这么娇娇软软的小丫头,宁国公想自己肯定把她宠的像公主。
留意到宁国公的目光,宋嘉禾扭头朝他甜甜一笑。
宁国公更眼热了。
说说笑笑间,很快就到了晚膳时分,两家本就是下了衙再过来的。一众人便簇拥着两位老人家去了大厅。
都是至亲骨rou,倒不用十分讲究,中间摆了几张隔扇,男女分开而坐。
林润彬吃的心不在焉,抬眼侧目间不止一次的偷看宋嘉禾,她也喝了一些果酒,更衬得她人面桃花,一颦一笑,万般动人。
林润彬仰头灌了一口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养病期间,他壮着胆子和他娘说过,可一开口就被林二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让他歇了这心思,他们是不可能的。
林二夫人摆事实讲道理,宋嘉禾有一个做尚书令的祖父,战功彪炳的国公爹。本人也才色皆备,为人处事上看着也明白,将来夫婿身份绝对低不了。
而他们林家和宋家相比,门第上到底差了一筹。高门嫁女,只凭着亲戚情分就要求人家女儿低嫁,只会闹得连亲戚都没得做了。
林润彬嘴里发苦,觉得刚刚咽下去的酒都变成了黄莲水。
女眷那边散的比较早,散场之后拥着林老夫人回了正堂继续谈天说地。
林五娘突发兴致,提议月下赏梅。
林老夫人不同意:“天寒地冻的,莫要受了寒。”
可对于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说,这点冷和诗情画意的浪漫一比,又算得了什么。
林老夫人拗不过,只得让她们穿上披风,又令人去熬了姜汤等她们回来吃,连声叮嘱:“早点回来!莫要贪玩。”
一众女孩笑yinyin的应了。
冷月高悬,月光洒在寒雪上,有一种别样的清冷。
“月色下的梅花果然比白天的好看。“林五娘感慨道。
“你那是久看无风景!”林四娘嗔她。
林五娘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我们去——啊”
一团雪在林五娘衣服上炸开,吓了林五娘一大跳,她瞪着不远处笑嘻嘻一脸得逞的宋嘉禾,佯怒:“禾妹妹你好jian诈!”
林五娘抓了一把雪,立刻反击。
好好的月下赏梅登时变成了打雪仗,到了后来已经是无差别袭击,逮着谁就扔谁。
宋嘉卉捏着一团雪,压了又压,把一个雪球几乎压成了一个冰坨,Yin沉沉的盯一眼背对着她的宋嘉禾,使尽浑身力气砸过去。用力之大,以至于她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
不想宋嘉禾后脑勺长了眼似的,往旁边轻轻一躲,雪球砸在了空地上。
宋嘉卉失望不已,不甘的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