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大吃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魏闳尴尬不已。
梁王妃也是心疼坏了,问完就差不多猜到怎么回事了,忙问:“这事到底这么一回事,你父王怎么说?”
吕明lun这案子,她也是两眼一抹黑,知道的不比外头百姓多。她不敢打听啊,之前她派了自己nai兄弟去顺天府打招呼,万不想梁王竟然着人将她nai兄弟打了个半死,还警告她再敢插手政务试试,梁王妃又惊又恐又觉丢人。
对着梁王妃,魏闳也不隐瞒。
知道梁王法外开恩,梁王妃一颗心塞回了肚子里,又恨铁不成钢的捶他手臂:“你脂油蒙了心不是,你父王正在整顿吏治,你还敢顶风作案,你,”梁王妃气得说不出话来:“那个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对她言听计从,你怎么这么糊涂。”
魏闳面红耳赤,诺诺赔罪。
骂了两句,梁王妃也舍不得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日后你莫要再犯糊涂,后宅那些个女人,除了你媳妇,旁的都是纳进来哄你高兴,不是让你去哄她们的,你要明白。”
“母妃放心,儿子再不会犯糊涂了。”这一次教训已经足够惨烈。
见状,梁王妃便不再多说,转而问他:“这事你觉没觉得有人在推波助澜?”横看竖看梁王妃都觉得这是个Yin谋,只她不敢去查,遂只好来问儿子。
魏闳的脸先Yin后沉 ,似泼了墨一般,咬牙切齿道:“魏廷!”他在顺天府有人,一回来还没进王府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果然是这个畜生!”梁王妃满脸的厌恶,这两年魏廷处处跟魏闳作对,偏梁王还纵着他。
“母妃息怒,儿子不会放过他的。”魏闳眼底浮现凶光,为了在父亲那塑造一个好兄长的形象,他一直忍让魏廷,可他竟然得寸进尺 ,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梁王妃大惊,抓着他的胳膊:“你可别乱来!”
“母妃想哪去了!”魏闳扯了扯嘴角:“我可不会做傻事!”
梁王妃稍稍放心,见他满面风尘与疲惫,心疼:“你好好休息,可怜见的,人都瘦了。”
魏闳便送了梁王妃出去,温声细语宽慰她放心,可梁王妃哪能放的了心,就算梁王不追究,可不满肯定有。
三日后,吕明lun一案有了结果,吕明lun强抢民女并将其虐待致死又放火烧死李家人一案,以及另六条人命经查属实,因他人已经死了,故而无法追究,只得令吕家赔偿受害者家属。
吕父也因为包庇罪犯,行贿干扰律法等罪名被问罪,其家产充公,本人则流放三千里。
至于牛县令,受贿渎职,知法犯法等等罪名加起来,落了个斩立决的下场,且没等到秋后,直接就在二十六那天拖到刑场行刑,围观者无不交好。
关于此案公文上,丝毫不见魏闳的名字。
魏闳却没就此躲起来,他含泪向梁王请罪,认为自己御下不严,吕明lun仗势欺人而不自知,李家惨案,他难辞其咎。
梁王便道,树大有枯枝,他公务繁忙难免有无暇顾及的地方,遂只罚了他三年俸禄。
这还不算,魏闳又亲自去探望李大柱,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致歉。当着闻讯而来的百姓面,魏闳情真意切的放话,以后但凡有人打着他的名号为非作歹,鱼rou百姓,不管那人是他的谁,都不需要顾忌,他绝不会为这种人撑腰。还道,日后遇上不公之事大可去顺天府伸冤,朝廷定然会还百姓公道。
做完这些之后,魏闳又派人为枉死在吕明lun手下的那些人在皇觉寺立了往生牌位并请方丈亲自做法事超度。
种种措施联合作用下,舆论逐渐偏向魏闳,毕竟吕明lun是吕明lun,魏闳是魏闳,谁家没几个糟心亲戚。魏闳被他连累了名声不说,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想想也怪倒霉的。
至此,在民众那,魏闳这一关算是过了。
“六姐,这事大表哥真的不知情?”宋嘉淇托着下巴狐疑的看着对面宋嘉禾。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我哪知道。”宋嘉禾耸耸肩。其实她觉得吧,魏闳未必有他表现的那么清白,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嘛。不过宋嘉淇不知道魏闳那些黑历史,所以才有此疑问。
宋嘉禾纳闷的看着她:“大家都觉得跟他没关系,你好端端干嘛问这个?”
宋嘉淇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有些怀疑吗?”
据说单纯的人直觉特别灵,宋嘉禾仔细盯着宋嘉淇看了几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许是真的。
宋嘉淇直觉不妙:“你盯着我看干嘛?”
宋嘉禾假假一笑:“看你好看!”
宋嘉淇气呼呼鼓了鼓脸,骗人。
宋嘉禾乐呵呵一笑:“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去祖母那了!”梁太妃请宋老夫人今天下午过去看戏,来人还特意提了让她务必要一道过去。
宋嘉禾琢磨着可能是替魏闳为吕明lun之事安抚她,毕竟她无端端惹上了人命官司,也挺倒霉的。
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