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言太过沉重。
“母亲,”宋铭心头不忍,温声道:“您放心,暖暖会幸福的。”
宋老夫人睁开眼,望着肃容的宋铭,轻轻笑了起来:“是啊,咱们暖暖是个好姑娘,老天爷不会亏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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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峒纳闷不已,不知道是什么消息能让魏阙高兴成这样,多少年了,他就没见魏阙笑容这么灿烂过。
要不是规矩在,他差点就想垫脚伸长了脑袋看看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他正急得险些要抓耳挠腮,就见魏阙拿着信靠近烛火,不一会儿便烧成灰烬。
关峒莫名的心揪了下,好像烧的是他的rou。
终于留意到他神情的魏阙收了笑,目光凉凉的扫他一眼:“你怎么还在?”
关峒:“……”感情我之前都是空气。这下子,越发对那封信的内容好奇起来,他只知道这信是宋铭派人送来的。
他拿进来时,发现魏阙竟然有些紧张,能发现,也亏得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换成其他人肯定发现不了。
迎着魏阙驱逐的视线,关峒心塞了下,迫于yIn威,识趣的躬身告退。话说,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魏阙低头看着灰烬,嘴角弧度渐渐上扬,眼中流转着纯粹的笑意。
她愿意陪他受苦是一回事,然他可舍不得,身为男子有责任不让心爱的姑娘受苦。
她才十五,依着宋家对她的宠爱,起码要两年才舍得让她出阁。
两年的时间,魏阙低低一笑,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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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五,宋氏分家,
位于平康坊的齐国公府早已修葺完毕,等着新主人入住。只不过年纪大了,老人家不免喜聚不喜散,故而一直拖延至今,再拖就不像话了,因此分家之事不得不提上议程。
当天,除了宋家族亲外,梁王也被请来做见证,他虽是晚辈,可架不住身份尊贵。此外,宋老爷子又请来先夫人娘家柳氏以及宋老夫人娘家朱氏,并几个儿媳妇的娘家人。
大厅内济济一堂,寒暄过后便进入正题。
宋老爷子和宋老夫人由嫡长子宋大老爷奉养,虽然宋大老爷非宋老夫人亲子,可时下规矩如此。
对此柳家人和顾家人十分满意,谁都知道宋大老爷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长房要是交给他不出几年就能败得一干二净。
幸好宋老爷子身体健朗,而宋子谦也年轻有为,等老爷子驾鹤西去,宋子谦也能独当一面,正可接过长房的担子。
之后便是财产分割,依着时下规矩而来,长房多得一些,嫡子又较庶子略多一些。被邀请来做见证的诸人对这个结果也没有疑义。
分家圆满结束,第二天,宋大老爷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武都,他早就想走了。他向来怵宋老爷子,要不是分家他这个嫡长子不好缺席,一过正月十五,他就跑了。眼下事情办完了,宋大老爷麻溜的带上貌美姨娘出京。
对此宋老爷子冷眼旁观,他这儿子被他母亲给宠坏了,宋老爷子早就对他不抱指望,只要不惹祸,他爱干嘛就干嘛。
宋大老爷走了,小顾氏却是不走的。早些年她就明白,丈夫靠不住。她只想侍奉好公婆,养大一双儿女,宋家总不会亏待他们娘三个。
另一厢,二房开始紧锣密鼓地搬家,宋嘉禾也在其中。她虽依旧留在这府里陪伴宋老夫人,不过在齐国公府也有一个院落需要布置,偶尔她也要回去住两宿
“还缺什么吗?要不要去库房里挑一下,我记得有一件红珊瑚如意雕很不错,摆在这正合宜。”林氏有些讨好的看着宋嘉禾。
宋嘉禾笑了笑:“我打算放一个花瓶,插些花添点活气。”
“插花好,插花好!”林氏干巴巴道:“那我给你送给花瓶过来?”
宋嘉禾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她,不过自己的讨好,可比她真心实意多了。宋嘉禾瞥一眼站在林氏身边的林嬷嬷,含笑道:“多谢母亲,我库房里有。”因为搬家,宋老夫人赏了不少宝贝给她。
林氏笑容僵了下,有些勉强不下去的样子:“折腾一天,你也累了,你好好休息。”
“母亲也好生歇着!”
林氏胡乱点了点头。
宋嘉禾送她出了院子,望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哂然一笑,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身继续去收拾屋子。
“夫人莫急,日久见人心,终有一天六姑娘会知道你的好。”林嬷嬷如是安慰林氏。
林氏黛眉紧蹙,捏着锦帕沉默不语。
林嬷嬷岔开了话题:“五月六姑娘要行及笄礼,夫人可想好了怎么安排?”
“老夫人那边自有安排。”林氏轻声道,从小到大,宋嘉禾的事,事无巨细都是宋老夫人一手安排的,哪里需要她插手。及笄这么大的事,宋老夫人更不可能让她来办。她也不敢办,万一出了岔子,她怎么跟老夫人和丈夫交代。
林嬷嬷皱了皱眉:“可您也不能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