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促成的,她刁难许砚秋,可曾想过魏闳的颜面。
庄氏都想破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之前还觉她懂事,可近来是怎么了,糊涂事一桩接着一桩。
魏歆瑶咬紧了牙,垂着眼随着庄氏离开。
庄氏松了一口气。
魏家姑嫂二人离开后,厅里才算是重新活跃起来,只不少人偷偷觑着许砚秋,不无同情之色。
许砚秋坦然自若,侧脸朝宋嘉禾轻轻一笑,她看见宋嘉禾的小动作了,庄氏能来的这么及时,大概是她的功劳。魏歆瑶到底是郡主,许砚秋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闹得太难看,让家里难做。
宋嘉禾弯了弯眉眼,明媚一笑。
许砚秋也笑了起来。
在这之后,魏歆瑶再没来过这边。
曲终人散,各自离开。
回程的马车上,宋嘉淇嘀咕:“她这是还没死心?”这个她在座的宋嘉禾与宋嘉晨心知肚明,除了魏歆瑶还有谁。
宋嘉禾靠在囊枕上,手里来回滚着两个苹果,死心,她魏歆瑶是这么容易死心的人嘛?
当年她都和季恪简订婚,就是魏歆瑶自己也有婚约在身了,还不是照样Yin魂不散。
此时的梁王府里,庄氏正语重心长的劝着魏歆瑶。梁王妃被关在家庙里,她这个做长嫂的不想管也不成,毕竟这事已经牵涉到魏闳的利益。
说的魏歆瑶头疼欲裂,她不耐烦的揉着额头,恹恹道:“我知道了了,大嫂,我头有些疼,我想休息了。”
庄氏一顿,望着已经闭上眼的魏歆瑶,心里有些不舒服:“那你好好休息吧。”
随着关门声响起,魏歆瑶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片刻后高喊一声:“拿酒来。”
丫鬟想劝,只一对上她冷如冰霜的脸,打了个寒噤,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赶忙去取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
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的魏歆瑶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喝退要跟上来的丫鬟:“滚!”
“郡主!”丫鬟们战战兢兢的看着她,月色下魏歆瑶姣好的容颜扭曲到狰狞。
“谁敢跟上来,我杀了她。”一句话吓得所有人僵在原地,泥塑木胎一般,她们知道魏歆瑶并不是在说笑。
魏歆瑶哼笑一声,摇摇晃晃往外走,暮春的夜风还有些凉,吹在人脸上,冷飕飕的。
魏歆瑶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冷,她只恨不能来一阵狂风暴雨,浇灭她心底那把邪火。
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唯独季恪简,只有他,她都这么努力,甚至卑躬屈膝的去讨好,为什么他还是弃她如敝帚。
为什么!
魏歆瑶恨啊,恨季恪简绝情绝义,更恨自己自甘下贱,想娶她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可她偏偏栽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都这样了,她还不舍得放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魏歆瑶坐在假山之上,她死死攥着拳头,花瓣一样的下唇被她咬的发白。
呜呜咽咽的啜泣声随着夜风飘出,好半响,哭声才停了,靠在膝上的魏歆瑶抬起头,用力的抹了一把泪,随着眼泪被抹去的还有脆弱。
她缓缓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裳,既然忘不了,那就得到他,若是得不到,那就毁了他!
魏歆瑶微微抬起下颚,嘴角一掀,面上浮起一抹笑容,艳中带妖,月色洒在她皎洁如玉的脸上,透出一种别样的Yin森。
这笑落在李石眼里,令他耳畔轰鸣炸响,全身的血ye都为之凝滞。直到魏歆瑶脚下一个不稳,脑中一片空白的李石飞身而出,险险接住了摔下假山的魏歆瑶。
惊魂甫定的魏歆瑶听见了他剧烈的心跳声,一抬头,入眼的就是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眼底是满满的后怕和庆幸。撞上她的目光,那人脸色chao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魏歆瑶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冷斥道:“放手!”
李石一惊,手足无措的放下魏歆瑶,还往后退了几句,单膝点地,拱手道:“郡主恕罪!”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锦盒从他胸口掉出,落在地上,里面的镂空金簪恰好摔了出来,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芒。
李石大急,赶紧捡了起来,却没塞回去,而是无措的拿在手上,偷偷看了魏歆瑶好几眼。
魏歆瑶眯了眯眼,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若是往日她肯定一眼都不会多看这种人,在她身边,这样的癞蛤/蟆多的去了。
只她今天喝了酒,心情正不好。
“怎么,这是要送你给我的?”魏歆瑶似笑非笑的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石。
李石身体一颤,手心里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嘴唇开合了下,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魏歆瑶轻嗤一声,低头打量他,看清他身上穿着之后眸色一深:“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原以为是巡夜的侍卫,可他穿的并非魏家侍卫服。
魏歆瑶往后退了几步,戒备的看着他。
“属下没有恶意,郡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