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铭咽不下,却无证据, 只能束手无策。
不想峰回路转, 那个混混阿扁狼狈不堪的出现在齐国公府门前求助。
赵阿扁招认,有人拿钱让他设局诱成婆子欠下巨债, 至于原因他也不知。只他知道成婆子是齐国公府的下人,又在无意中见到来人的腰牌,晓得她是宫里人。越想越是心惊rou跳, 生怕牵扯到什么Yin私里头,所以他决定去外头避避风头。
不想便是如此都没有避开风波,路上遭遇追杀,亏得他机灵侥幸脱身,可对方咄咄逼人,一幅不杀了他誓不罢休的狠辣。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赵阿扁心一横逃回京城向宋家求救。他不就是骗了点钱,就算被官府抓了也犯不着判死刑啊,宋氏家大业大,也许能保下他一条命。死马当活马医,他豁出去了!
宋铭便让画师根据赵阿扁所言画出与他接头之人的头像,随即动用宫里人脉重点观察魏歆瑶所在的涵香宫,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传来佳讯。
与宋老爷子讨论一番过后,宋铭进宫面圣。
若想凭这事让把魏歆瑶或者魏闳怎么着,不可能。毕竟宋嘉禾好好的,宋嘉卉完全是咎由自取。
之所以决定把这事摊到明面上一为震慑,对方下次再想做手脚,少不得要掂量下。二来也是铺路,将来宋家向魏闳发难,也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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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里的荷花开了,魏歆瑶让人剪了几支,打算带去清宁宫。柯皇后的身体越来越差,差到魏歆瑶会忍不住在她睡着时,时不时伸手探探她的呼吸,惟恐柯皇后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呼吸。
危在旦夕的母亲,岌岌可危的兄长,晦暗不明的前途,三座大山压得魏歆瑶喘不过气来。母后便是不得父皇宠爱,依然是后宫之主,她是堂堂嫡公主。可一旦母后薨,魏歆瑶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会大不如前。
偏偏大哥太子之位又不甚稳当,一旦大哥被拉下马,哪怕上位的是她同样一母同胞的三哥,她的地位只会比现在更低。三哥待她远不如大哥体贴,何况她的未来三嫂可是宋嘉禾。
魏歆瑶扯下一瓣莲花,慢慢捏碎。
“公主,陛下召见您。”
魏歆瑶一惊,一不小心被jing秆上的刺刺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又马上舒展开,含笑问道:“父皇召我为了何事?”无缘无故的,父皇怎么会传召她,要知道一年到头,父亲都不会主动找她一次,除非她闯祸了。
魏歆瑶脸皮微微抽了一下,她捏了捏被刺痛的手指,强压下心底不安。
“奴婢不知!”来人恭恭敬敬道。
魏歆瑶转头看着神情紧张的玛瑙,目光在她脸上绕了绕,然后慢慢的将手里的荷花插进她怀里的白玉瓶中:“那你把这些荷花送去母后那,免得焉了。”
玛瑙知道自己失态了,不敢抬头,紧张的抱着花瓶,屈膝应诺。
魏歆瑶笑了下,擦了擦手,对传话的宫女笑道:“那我们走吧。”
片刻后,一行人抵达上书房。
魏歆瑶理了理鬓角,又拉了拉衣袖,末了微微扬起嘴角,缓步入内,屈膝:“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静静望着她。
良久都不听叫起,腿脚微微发酸的魏歆瑶不由自主的心慌起来。
魏歆瑶有些站立不稳,壮着胆子偷偷抬眼,猝不及防之下撞见皇帝冰冷而又陌生的目光好,骇得呼吸一滞,晃了晃身子忍不住踉跄一步。
皇帝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平身!”
魏歆瑶心悸如雷,勉强镇定道:“多谢父皇。”
“知道朕找你来所为何事吗?”皇帝捧起桌上热茶,缓缓后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
魏歆瑶却感受不动其中轻松,她捏着帕子道:“儿臣不知。”
皇帝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甩出几个名字:“宋嘉卉、璎珞、成婆子、赵阿扁、玛瑙。”
随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魏歆瑶的眼皮不受控制的抽搐。
笑意如同chao水在皇帝脸上褪却,一开始他还抱着一丝侥幸,也许魏歆瑶被人陷害,儿子已经闹成一团,他真不想女儿也牵扯进去。
摩挲着杯沿,皇帝冷声道:“你现在知道朕传你何事了?”
魏歆瑶身形一颤,额角冒出细细的冷汗,脑子里一团乱麻。父皇怎么可能知道的,大哥说知情人都灭口了的,玛瑙不可能背叛她的。
玛瑙,玛瑙,魏歆瑶不由后悔,她不该心慈手软,若是没了玛瑙,她大可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咬定自己毫不知情,玛瑙被人收买,可现在……
魏歆瑶心念电转,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李公公进来了,附在皇帝耳边轻声道:“回陛下,赵阿扁指认了玛瑙,玛瑙不承认,不过赵统领认为玛瑙在说谎,正在审问中。”前脚魏歆瑶离开,后脚玛瑙就被人拿下。
皇帝声色不动,挥手让他退下。
魏歆瑶紧张的浑身僵硬如同石头,又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她身上乱爬,她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