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窒息。
许是她翻腾的太厉害,把姜寒给吵醒了,他单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她,“睡不着?”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往他怀里钻了钻,他身上很温暖,让人安心。
她问他,“姜寒,你不会也喜欢男人吧?”
姜寒一口气差点没捯饬过来,给了她一个暴栗,“想什么呢!”
景萱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抱他更紧了点,闻言笑了,“就算你是弯的,我也要把你捋直了,不然我多可怜。”
姜寒好笑地弹她脑门,“看你整天脑洞大的,我是直的是弯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景萱撇嘴,“我妈妈试了那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也没试出来我爸是个……那个呀!”说到gay的时候,景萱顿了一下,她从心底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姜寒若有所思,“一两次还能瞒得过去,可性趣这种东西,喜欢同性和喜欢异性,在床上表现得很明显,阿姨……不,妈不是个不聪明的人,不应该那么久没察觉到的。”
“所以会不会另有隐情?”
姜寒轻轻地摇头,“不知道,两个人都离世了,知道情况的双方老人也都不在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很难判断。”
nainai走得早,外公爷爷也已病逝,只有一个外婆,还是改嫁来的,景萱和她,实在没什么情分可言,当年妈妈跟外公闹得凶,后外婆一直不满,现在外公离世,她除了每年去扫墓,一般不会回去了。
她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当年的事是个误会,可我哥这样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会这样痛恨我爸的!”
“好了,别想了,睡吧!”
这夜,景萱很安生,一向睡相极差的她难得乖巧地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可是后半夜的时候,又发烧了,身体滚烫,还说梦话,他拿手去探她额头,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胡说八道地喊着,“外公,外公,有蜘蛛咬我额头哦,我好害怕……”
她攥的紧,他只能边哄着她,边往外抽回手,她却不依,哇哇大哭,“外公你快来嘛,蜘蛛要跑了哇……”
“……”
体温太高,都开始说胡话了,姜寒怕她烧坏脑子,只能快速地帮她穿衣服,一只手被她死命攥着,只能单手给她穿,系bra的时候,怎么都扣不上。
他皱着眉,却耐心地哄着她,“萱萱,听话,我们把衣服穿上,去医院。”
她呜咽了两声,极不配合,姜寒最后直接把她按在怀里,快速帮她穿了衣服。
“乖,别抓我衣服,胳膊抬起来……别动,先别下来,我给你穿鞋……别闹,再闹我揍你了啊!”
最后好不容易才穿好!
他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就抓了车钥匙,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开的是江叔的车,从郊区赶到市医院,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愣是只飚了四十分钟,所幸后半夜,路上没什么人。
急诊室的女医生和两个小护士在打盹,姜寒猛地冲进去,三个人都醒了,立马站了起来,例行公事地问道:“病人什么情况?”
姜寒把景萱放在观察床上,快速地回答,“高烧,说胡话,喂了泰诺林不到一个小时,未见效。”
女医生和两个小护士这时候才看清来的人是谁,女医生激动地差点握不住听诊器,如果不是强大的职业素养,无法看着病人在自己眼前痛苦,她们估计直接开始犯花痴了。
女医生给景萱检查了一番,确认为“病毒性感冒”,然后打了一针退烧药。
“您别担心,打针见效很快,过一会儿应该就会退烧了,我给您开点药,记得按时吃。”
景萱睡着了,她皮肤白,发起烧来,脸红的吓人,皮肤都要透了一样。
他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问护士要了点水喂她喝,她迷迷糊糊地,水撒了一半,他帮她擦,边擦边哄。
“乖,别抓杯子,听话。”
“……”
女医生觉得和两个护士在旁边看着,少女心就要化了,如果有一天能被影帝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哪怕一句,这辈子都值了。
唉,这姑娘可真是好运。
走的时候,女医生给了他电话,怕误会,赶忙解释道:“急诊室的电话,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守着,姜老师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
姜寒“嗯”了一声,抱景萱往外走,她突然清醒了点,掀着眼皮问他,“三哥,这是哪儿啊?”
“医院,现在带你回家,不舒服了记得告诉我,大半夜发烧,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准备烧傻?嗯?”
景萱往他怀里靠了靠,有点没力气,翁声说了句“嗯”,闭上眼,又睡了。
他还想叫教训她两句,结果她又睡过去了,闹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女医生和小护士亲眼目送了影帝离去,听了两个人的对话。
“嗷,我也想要这样的哥哥!”
“妹子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