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拂袖离开,留下一句:“哼,这时候来跟我摆你那县主威风了,也不想想你进魏家门之时,是谁接济的你,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这些话明显就是在找场子,想把失了的面子里子找回去一些,萧氏不想与她争吵,那妇人自觉留下也是没趣,就带着婆子慢吞吞的离开了,走了两步,还不忘回过头来,说道:
“薛大小姐,婶娘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们。”
薛宸看出了萧氏与她们的关系,并不答话,而是面无表情的站在萧氏身旁,看着她们离开,那妇人面子实在挂不住,这才转身,扭着腰离开了薛家。
萧氏看了一眼薛宸,只觉得这孩子比静姐儿真不知是强了多少倍,该和气的时候和气,该冷硬的时候冷硬,看得清形势,看的清道理。
叹了口气,说道:“回去休息吧。下回我让门房拦着她们。”
薛宸知道萧氏并不想多谈论此事,便点点头,屈膝行了个礼,便干干脆脆的转身离开了。
回到青雀居,衾凤便迎上来对她说,静姐儿在里头哭,薛宸问怎么回事,衾凤就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二小姐来了就哭,我们问她也不理我们。”
薛宸想着,估摸跟先前那两个妇人有关,便让衾凤她们下去,别在廊下做鞋子什么的了,自己则去了房间,果真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些抽泣的声音,推门进去,循着声音找到了卧房,静姐儿正倒在她的枕头上,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
薛宸走过去,静姐儿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早就有些shi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小声的说了句:
“你回来了。”
“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薛宸抽出自己的帕子,给静姐儿擦了擦眼泪,这才又问道:“是魏家人吗?”
除了这个原因,薛宸还真想不出来,静姐儿会哭成这样。她从前在魏家过的什么日子,薛宸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却知道,静姐儿虽软弱,可也未必就是个爱哭的,她软虽软,可软中带刚,算是坚强的,看得懂眼色,只要稍稍提点一下,她就能很好的配合你。
静姐儿既然来了薛宸这里避难,那就没打算隐瞒薛宸,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不喜欢看见王婶娘,她……”说着就又委屈的要哭了,却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好的把话对薛宸说了。
“她要我嫁给她娘家兄弟的儿子,我不愿意。”
这件事,还真是薛宸没想到的,蹙眉不解问道:“她要你嫁,你就嫁吗?她娘家兄弟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她还真敢开口啊。”
静姐儿深吸一口气,振作了一些,说道:“我也不是嫌弃她家身份不高,若是情投意合的,哪怕是穷一些都没什么,可是,她这个不一样,她是瞒着我娘,跟我爹定下的婚约,还写了约书,说让我到了十五岁,就嫁去她兄弟家。我娘自然不肯,可是她手上有我爹亲笔写的婚约书,连我娘也没办法。我娘虽然是县主,可是自从外祖母去世后,她在北靖郡王府中就没有任何地位了,我舅舅根本不理会我们,王婶娘就是仗着我娘没人撑腰,才敢这么逼我们的。”
薛宸听了这些之后,心道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来萧氏这个嘉和县主当的还真窝囊,就连一个没有丝毫品级的村妇也敢骑在她头上撒野。
“宸姐儿,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我嫁给她兄弟的儿子,我宁愿一头撞死算了。”
薛宸想了想之后,问道:
“这王氏娘家是什么人?官身吗?”魏家从前应该还算鼎盛,所以魏青这个知州也能迎娶到一个县主,虽然这县主没能耐让娘家帮他平步青云,可身份摆在那里,并不是普通的人就能求娶到的,所以,这个王婶娘与萧氏从前是妯娌,家世应该也不会太差,最起码不会是农身。
“她娘家从前是涠洲总兵,现如今调回了京城,在兵部做事。我爹死后,魏家也就仰仗王婶娘的娘家兄弟过活,举家迁来了京城。我娘坚持改嫁,让魏家已经恨之入骨了,如今兰姐儿和琴姐儿还拿了魏家一半的家产,他们就更加见不得了。可是,我娘那儿连一分钱都没要他们的,我爹死了,理应家产有我和我娘的一份,他们说我娘改嫁,不肯给,如今还上门来找茬儿,实在没道理。”
叹了口气,薛宸说道:“王氏今天来,就是跟你逼婚来的?”
静姐儿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说道:“她今天是来跟我娘要银子的,婚事就提了一下,没逼我,只是我自己想着难受,才这样的……”
薛宸点点头,说道:“好了,既然没逼你,那你也不要多想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不管怎么说,你永远都不要忘了,你娘是县主,本身在出身上就能压死她们好几回合,就算是拿着你爹的婚约书去告状,你婶娘是民妇,你娘是县主,这就是民告官,首先就要打二十大板,二十大板以后,你王婶娘还有多少气来告?”
静姐儿听宸姐儿说的这样靠谱,顿时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对着薛宸破涕为笑。
******
王氏在回去的路上,数完了从萧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