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亲,更别说,她一大早带人来捉jian,更是给了她证明的机会,如今她拿着那把香灰,只要给懂行的人闻一闻就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若是真像她说的,要告儿子jian、污她,也未必就做不出来。
这姑娘是个有手段,有心计的,她昨日来赴约的目的,定然是被薛宸欺骗,以为在这里的是卫国公府世子娄庆云,若是她闹出动静,再把她伪造娄庆云书信蒙骗薛宸的事情给扒出来的话,没算计成薛宸也就罢了,还会得罪娄家,那她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左思右想之后,郁氏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宜闹大,还是息事宁人为好。
将魏芷兰从上到下又看了个遍,心中别提有多轻蔑了,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跟着个改嫁的嫡母在继父家生活,还给她说出什么大义凛然来了,若是她嫡母真疼她,会让薛宸这么算计她吗?也是个傻的。
深吸一口气,郁氏决定先稳住她,说道:“这件事哪里是你们张口说一说就能成的?我总要调查一番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吧。这件事上,谁错谁对,哪里就说得清了,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宋家也不会置之不理,过些天,我调查了原委,确定你的身份之后,就上门随礼,找个日子,纳你进门。”
魏芷兰心里松了口气,可脑瓜这么一转竟然就让她想到了郁氏似乎有些怕她把事情闹大的意思,若说她是怕她真的去告官,魏芷兰是不相信的,先前纠缠的时候,她听她身旁的那些夫人喊她长宁候夫人,既然她是侯府的夫人,哪里会怕她一个小姑娘去告官呢?必定是怕牵涉其他事情。魏芷兰心思转的飞快,知道宋安堂是侯府世子之后,她心中的一口怨气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在她的认知里,国公府和侯府,相差最多一个品级的事情,做不成公府世子的妾,那做个侯夫人也不错。
更何况郁氏明显是怕她把这件事情闹大,既然有把柄在手上,那她若是不好好利用,就真的是太傻了。她虽然觉得正妻没什么意思,可是,有哪个女人是甘心做妾侍的呢?不过是因为她想要的正妻位置得不到,才屈就于妾侍的位置罢了。如今既然有那个机会,她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当即昂首挺胸,对郁氏说道:
“夫人您说错了!我魏芷兰,只做正妻,不做妾。”
“……”
郁氏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简直以为她是疯了!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死了亲爹亲妈,寄人篱下的孤女,在失了名节之后,还敢提出来要做正妻?她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她们长宁候府会娶她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下贱胚子做正经儿媳妇?
就是薛宸那正正经经的三品官家的千金小姐,她都是想让儿子破了她的身,然后纳她回去做妾的,这姑娘倒好,还真不客气。
郁氏都给她气得笑了起来,魏芷兰却是一脸正气凛然:“若是你们宋家连这店担当都没有的话,那我也豁出去,不要什么脸面了,横竖让我做妾也是没脸,那我就干脆不要这张脸了。宋世子,咱们现在就去公堂之上对峙,好好的说一说昨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宋安堂也是一脸的冤枉,昨晚确实有药性的成分在里面,可是她并没有说出任何反抗的话来,还一味的迎合他,可这些细节,他怎么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呢。只站在原地,不敢随她出去。
郁氏简直想派人当场把这姑娘给杀了才好,可是她既然自报了家门,那就说明并不是无家可归,若是真的出了人命案,到时候查起来还是麻烦,她总归是要护住她让人伪造书信骗薛宸的事才成,强忍了怒火,对宋安堂说道:
“魏小姐好大的气魄啊。开口就要我们长宁候府世子夫人的位置。也罢,这事儿的确是我儿子做的不地道,这样吧,我先派人送你回去,这事儿总不是你我站在这里说几句话就能成的,你回去之后,我过几天就派人去府上说这事儿,看看你的嫡母是个什么说法吧。”
魏芷兰哪里会看不出来,这是郁氏的缓兵之计,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睑,突然想到了那封他们原本要用来骗薛宸的信,冷哼一声,对郁氏仰首说道:
“既然长宁候夫人开口了,那我今日便回去好了。昨日长姐收到的那封信还在我那里,我总要好好的保管着,不让其他人……发现才行。”
想来想去,郁氏到底在顾及什么,魏芷兰便猜到是那封信,不管怎么样,如果她把事情闹上了公堂,那势必会把他们伪造的那封信给爆出来,到时候,郁氏对薛宸是个什么意图就会随之暴、露出来,魏芷兰猜想,郁氏怕的就是这件事了。
果然,郁氏听闻那封信在魏芷兰手中,就脸色大变,魏芷兰心中得意,暗自冷笑了一声,故意凑到了郁氏面前说道:
“那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我守着那封信,在家里等着夫人去提亲。记住了,我魏芷兰不做妾,只做正妻!”
“……”
郁氏第一次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收到了这样的威胁,可偏偏,她是真的很在意那个威胁,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娄家知道她对薛宸的恶意,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娄家记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