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贾维斯,”贾维斯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斯塔克大厦的智能管家,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露易丝被吓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暂时没有,谢谢。”
“好的,”贾维斯彬彬有礼地说:“任何时候您呼叫我,我都在线。”
贾维斯闭嘴之后,露易丝对克拉克做了个“你看吧”的姿势。
-
伊莎贝拉一阵风似地冲到地下车库里,惊动了正联网看剧的横炮。
“贝拉?”横炮奇怪地问:“你来找我玩吗?”
“我想找你帮个忙,”伊莎贝拉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说:“我有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他现在正在医院,你能带我去吗?我还没考到驾照呢。”
“没问题。”横炮兴奋地按了两下喇叭,一个漂亮的甩尾开到了伊莎贝拉的面前:“小美人,来吧,你指路。”
变形金刚的性能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款跑车能比的,横炮差点儿把他伪装成的兰博基尼开出了火箭的速度,再加上伊莎贝拉心里默默许下的愿望,这一路上他们连一次红灯、一次堵车都没遇到过,二十分钟的车程直接被缩短了一半,顺顺利利地来到了医院门口。
“你待在这儿,别跟陌生人走哦,”伊莎贝拉拍了拍横炮的车前盖:“我会出来领你的。”
“哎呀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横炮嘟哝:“你去吧,我接着看电视剧。”
“也别说话啊!”伊莎贝拉补充道:“我们地球上的汽车是不会说话的。”
“知道啦知道啦!”
伊莎贝拉跑到急救室所在的走廊时,手术灯刚刚熄灭,门吱呀一声打开,医生走出来,缓缓摘下口罩,神情沉重地对满脸期待的梅姨和彼得摇了摇头。
梅姨瞬间懵逼了,她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儿栽到地上,被娜塔莎眼疾手快地保住了。
彼得也傻了,他愣愣地看着医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话。
“不……我不信,”彼得冲上去死死扣住了医生的肩膀把他推在墙上:“我不信!你骗人!”
“彼得·帕克!”娜塔莎喊了一嗓子,想上去拉开两人,但她还抱着梅姨,一时腾不开手。
伊莎贝拉被娜塔莎的声音惊得回过了神,她赶忙跑过去拽住彼得,将他往后拖。
“抱歉了医生,”伊莎贝拉对医生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要不您先走?”
医生在手术台上来去多年,见惯了生死,完全理解彼得的举动,他叹了口气,有心安慰一下死者家属,但不管什么话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太苍白了,所以最后他也只说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节哀顺变。
彼得根本没听到,或者说他完全不在意,被伊莎贝拉拉开之后,他呆滞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就往手术室里冲。
彼得瞬间爆发出来的力气太大了,伊莎贝拉差点儿没拽住他,情急之下她只得伸出手死死地抱住了彼得的腰,暗暗借助了以太粒子的帮忙,这才把彼得拖回了等候的座椅边,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了下去。
“彼得!你别这样!”伊莎贝拉回头看了一眼窝在娜塔莎怀里几乎哭断气的梅姨,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彼得……”
“是我的错,”彼得打断了伊莎贝拉的话,他猛地抬起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眼眶边盈满了泪水:“是我的错。”
“不,”伊莎贝拉摇了摇头,她弯下腰跟彼得视线平视,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你不懂,贝拉,”彼得的声音沙哑而酸涩:“那个小偷,我本来有机会抓住他的,但是我放他走了……”
伊莎贝拉微微一愣。
彼得双手捂住脸,肩膀抖动的幅度逐渐增大,他咬着牙忍了几秒钟,终于彻底崩溃了,一把搂住伊莎贝拉的腰,把头抵在了她的胸口,大声地哭了起来。
伊莎贝拉没有说话,她轻轻拍了拍彼得的后背,什么都没问,就这样安静地陪他待在这条令人窒息的走廊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托尼急促地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安宁,伊莎贝拉茫然地抬起头,跟她爸爸对视了一眼,这时她才发现,走廊里只剩下了她和彼得两个人,娜塔莎和梅姨不知道去哪里了。
“娜塔莎呢?”伊莎贝拉问托尼:“还有梅姨。”
“昏过去了,”托尼低声回答,他轻轻摸了摸伊莎贝拉的头顶:“罗曼诺夫女士带她去了病房休息。”
“梅姨怎么了?!”彼得忽然“复活”了,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托尼:“梅姨怎么了——”
“没事,太累,睡着了。”托尼按住了彼得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跟我走。”
伊莎贝拉不赞同地揪住了托尼的衣角:“爸爸!”
“贝拉,”托尼严肃地看着女儿:“他已经不小了,男子汉就得坚强,要努力撑起这个家——你总不能让你的梅姨来料理这一切吧?你叔叔会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