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掌握。招财便道:“唐侍郎有何指教?”声音也是沙哑苍老。
小唐微微一笑,道:“我竟不知,你跟我恩师有何交情,竟在他忌日来拜……”
招财眼神变化,待要说,小唐却抢在先机,又道:“你也不必说是我岳父派你来的,只因就算是我岳父……也不知道我恩师他最喜欢的就是桑落酒。”
招财张了张口,终究无声,只是嘴角略透出几分冷峭之意。
小唐看一眼地上未干的酒渍,仍泰然自若,温声说道:“当着真人,不说暗话。那日在应公府内,你既然肯对我动手,就说明你不想在我跟前儿隐藏自个儿的身份了,如今又何必缩头缩脑?你究竟所图是什么,索性说个明白如何?”
招财道:“唐侍郎在说什么,我并不懂。”
小唐道:“肃王作乱那日,在宫中有人把怀真掳走,放在永福宫内,此事,是不是你所为?”
招财并不回答,小唐嘴角虽然带笑,眼中却透出几分冷意来,道:“倘若不是我窥得机密,早一步把怀真带了出来……若是给别的人发现她在永福宫,后果如何,你大概也都料到了?”
此事小唐曾深思过,怀真在永福宫,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倘若不是他灵机一动,就算是翻遍整个皇宫,也找不到人,毕竟永福宫乃是禁地……若此事被人知道,成帝也知晓了,后果究竟如何……连小唐也推测不出,到底是一步登天,亦或者一步地狱。
招财听到这里,竟微微地冷笑了笑。
小唐涵养再好,此刻也有些动怒,便道:“你把怀真从那刀光剑影中救出,可见是好意,但你把她扔在那禁宫之中,却有几分居心叵测……你到底,有何企图?”
招财道:“唐侍郎今日同老奴说这许多没头脑的话,老奴很是不解,只是府中尚且有事,便不奉陪了。”说话间,竟又欲走。
小唐哪里肯让他走,脚下一动,闪身到了跟前儿,微笑道:“留步。”
招财见他抬手抓了过来,目光如电,手臂一翻,在小唐的臂上一格。
小唐只觉得一股暗力自两人相撞处传来,果然十分浑厚。小唐仍是笑着,道:“招财叔有此功力,当个奴仆,真真儿是屈才了……”
招财闪身后退,道:“唐侍郎这般的身手,当个礼部侍郎,更是屈才。”
两个人一说一答,手底却已经过了数招,小唐一心想擒下招财,便步步紧逼,怎奈这人身形竟似鬼魅一般,每每在间不容发之时竟给他躲了开去。
小唐心中暗惊,便又笑说道:“我若不在礼部,也自是在朝堂之上,招财叔这般……屈居人下岂非可惜?”
招财见他寸步不让,自也不敢怠慢,见招拆招,腾挪闪避,手底下更如暴风骤雨一般,闻听此言,便冷笑道:“照你看,我该在何处才不算屈居?”
小唐道:“倒是担任执金御的副统领为佳!”
招财微微一震,手底下反应便有些慢了。不料小唐要的便是此刻,顿时疾风雷霆似的一掌劈出,正中招财的胸前。
招财吃痛,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小唐得势便更加不饶人,闪身上前,便要拿下……谁知还未近身的当儿,见招财抬头一刻,露出中衣领口底下的一寸肌肤……颜色竟跟脸上的肤色大不相同!
小唐虽惊而手底不停,依旧欺身上前。招财还欲反击,却被他一把握住肩头,五指如铁,似乎要勾入肩胛骨里去,顿时疼得钻心……
招财抬头,双眸死死盯着小唐,眸色狠厉,竟是杀气跟怒意交织。
小唐浑然无惧,亦毫不动容,反而依旧温温浅笑,问道:“你说不说?还是……要我把你请到大理寺中去?”
招财忍痛,牙齿微微作响,小唐近距离打量他片刻,忽然察觉不妥,抬手便要往招财脸上抹去……
正在此刻,忽地听见马蹄声滚滚而来,小唐一怔,手上微微停了。
不成想招财趁机拍出一掌,小唐倒是不好立刻捏断他的肩胛骨,手上一松,便给他倒退脱身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那来者已经到了跟前儿,两个小厮在后,当前的这一位,身披大氅,生得斯文一表,气质殊然,竟正是应兰风。
小唐心中暗惊,应兰风看他一眼,又看招财,见两人隔着几步彼此站着,乍一看倒是没什么不妥。
这会儿,应兰风面不改色,便笑着向小唐走来,口中说道:“你也来祭拜林大人呢?”
小唐忍着心头惊疑,见状只好一笑,点头道:“岳父也是来祭拜恩师?”
应兰风叹道:“我因记得今儿是林大人的忌日,昔日又承蒙林大人青眼照料,我自然是要来亲自拜祭的。”
应兰风说着,看着地上烧过的纸钱酒水,以及供奉的果品等物,因又说:“你已经拜过了?”
小唐不知如何回答,看一眼招财,却见他此刻已经退后几步,站在应兰风身后去了。
小唐于是一言不发,而应兰风回头,叫小厮们把带的东西摆出来,一一陈列妥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