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却见她手中拿这个红色的肚兜,上头已经绣出了一jing粉红色的花儿,枝蔓葳蕤,果然Jing致非凡,底下却是用黄色的丝线,略勾勒出一个形来,因还只绣出一点,看不出是什么。
小唐在礼部因有些事儿,令他心中有些怒火,本怀着愠怒而回,然而见灯影下怀真绣花之态,他默默地看了半晌,心底的恼怒竟缓缓散去,心绪也逐渐地平静下来。
小唐又怕贸然出声吓着怀真,于是只静静伫立罢了。
直至怀真仔细绣了半晌,到底是觉出累了,因隐隐地又颈子疼,就停下来,微微抬头,举手要揉一揉。
不料才一动,便被人握住了手儿,怀真一愣,蓦地回头,却见是小唐站在身后,正含笑相看。
怀真一惊之下,不免抱怨道:“几时回来的?也不出声,吓人一跳。”
小唐笑道:“才回来,看娘子认真呢,不敢打扰。”
怀真抿嘴一笑,小唐把她的手轻轻地揉搓了搓,问道:“这是……绣的什么呢?”
怀真道:“自然是给你那没出生的小外甥,你觉得可好呢?”说话间,便抽出手来,把那肚兜捧起来给小唐看。
小唐啧啧称赞,道:“娘子的手工是越发Jing致了……什么时候,却也能给咱们的孩儿也绣一个?”
怀真不由又笑起来,道:“罢了,不跟你说了。”
小唐放下那肚兜,因见她先前想要揉颈子,便道:“你坐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怀真不知他意欲何为,就只望着,却见小唐出外,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擦干了手,才又回来。
怀真不解,便只笑问道:“你忙着是要做什么?”
小唐站在她身后,便举手,先将手儿搓了搓,才又轻轻地揉在她后颈上,一边儿说道:“以后不可再熬夜了,对眼睛又是不好……若是再弄得身子不适,可怎么说?”
怀真见他起手,十分意外,不知他又要胡闹些什么,竟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要避开。
然而小唐的力道不轻不重,手指按压在颈间,自有一股微微地暖意透了过来。
怀真因低了半夜的头,本有些酸疼,被他这般按捏,竟觉十分地舒适,慢慢地通身地放松下来,顷刻,竟喜欢的微微闭了双眸,只在唇角挑着一抹笑意,道:“你几时连给人按摩也学会了?这般多才多艺的?”
小唐道:“原本也是不会的,今夜看见娘子吃累,自然而然地就会了……这手法可使得么?”
怀真笑道:“何止是使得,简直是难得之极……改日若是不在礼部了,很可以再凭这手艺……扬名天下。”
怀真调侃着说罢,便回头看了小唐一眼,眼眸之中,笑意流转。
小唐黯然销魂,一边儿给她揉捏着,一边儿低头,便在耳畔含笑说道:“扬名天下只怕是不能的……只因这辈子,我只想伺候娘子一个人……”
怀真本正说笑,听了这般暧昧加深情的话,便觉脸上一热,含羞带喜地垂了头不语。
小唐给她揉了片刻,因怀真肌肤娇嫩,竟不敢稍微用力,饶是如此,后颈已经是红了一片,小唐便问道:“只怕我鲁莽,可疼不疼?”
怀真轻声道:“不疼,很好。”
小唐听她首肯,如闻纶音,便笑道:“能让娘子赞赏,是为夫的荣幸。”说话间,心头一动,手指因蠢蠢欲动,便想要开疆拓土,却又怕闹起来,怀真不依。
小唐便又在耳畔低声问道:“身上哪里还有不好?索性一发伺候妥当,如何?”
怀真脸上早已经大红,哪里还敢劳他这般,岂非等同惹火么?忙道:“都很好,不必劳烦了。”
小唐却又道:“是我多此一举了,娘子在这儿枯坐半日,身上自然有些血气不通,倒是要通身都揉一揉才好……”
其实这话倒是正理,怀真因绣的入神,半天不曾动过,正有些半身发麻,然而小唐这意,又哪里只是揉捏那般简单,因此怀真只忍着笑道:“很不必,又想来假公济私的不成……”
谁知一言未曾说完,便已经给他抱了起来。
是夜,小唐到底便从头到脚地“伺候”了一番,只是未免太“出力”了些罢了。
事毕,怀真因低低呻/yin了两声,这会子血气倒是通了,只不过四肢身上却又添了几分酸痛罢了,似睡非睡间,怀真便叹道:“以后再不敢劳烦你如此了……”
小唐笑道:“我倒是觉着,以后要时常如此……我正愁不曾为娘子亲力亲为些什么,难以尽我的心,这个倒是好法子。”
怀真哭笑不得,本想再说他两句,怎奈Jing疲力竭,朦胧中欲睡,忽然又想到一件,便撑着问道:“今儿姐姐也跟我说起……新罗国的事儿,到底如何呢?”
小唐忽地听她提起此事,不知如何作答。
怀真又迟疑说道:“太太……很不喜欢呢,说是不管如何,都不会叫你远行……”
小唐道:“太太这样说的?那……怀真是如何想的?”
怀真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