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将军花。”
怀真从不曾见过这三种花,又听名号儿有异,因请教。
骋荣略说了一番,又道:“格桑花倒是好的,美而不娇,乃是圣洁之花,有爱与吉祥之意……”说到这里,便看着怀真,目光有些异样。
怀真只顾听她说起,不曾留意。骋荣一顿,又道:“大将军花则正相反,此花十分霸道,一旦疯长,别的花儿草儿便难有立足之地,竟像是都给它害死了一般,因此众人都将其视作灾厄。”
怀真闻所未闻,掩口笑道:“果然霸道,怪不得叫大将军呢……你说的这几个,我们这里却不曾有过,几时能见一见就好了。”
骋荣笑道:“以后若有机缘,便带格桑花给少nainai,也是最适合不过的。至于大将军花则罢了,不见也罢。”
怀真笑笑,两个人便在花园中走了一遭儿,怀真因有那调香之能,见了异样花朵便有些忘情,因撇开骋荣,又摘了两样儿。
骋荣见她忙碌,也不理论,只是站着等候,因见日头渐渐毒了,便叫下人拿了伞来,亲给怀真撑着。
怀真起身之时,才发现骋荣如此,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便笑道:“怎敢劳烦公主?”
骋荣含笑看她,道:“不妨事。是了,少nainai对花草如此痴迷,不知近来可又调制什么香料么?”
怀真闻言,微微摇头,略见黯然之色:“近来心慌意乱的,没有心思做这些事。”
骋荣笑道:“是我造次了,唐大人才离京,少nainai同他鹣鲽情深的,自然……”
怀真略有些脸红,然而见她中国话说的如此之好,不由问道:“公主的言谈举止,倒像是在大舜长大的一般,比我们这里许多人说的还好呢。”
骋荣点头道:“少nainai有所不知,我的生母,原本就是大舜人。”
怀真诧异,骋荣竟把自己的身世等都给她说了一遍,怀真听到骋荣的生母因所谓“名誉被玷辱”,便背井离乡,苦不堪言……听得目瞪口呆,蹙眉看着骋荣,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骋荣说罢了,点头叹道:“其实在我们国中,女子若心仪男子,大可以大大方方约了出来相见,更没有人敢说她什么伤风败俗……其实早在中国,古来典籍也有记载,并不似如今这样什么男女大防的……譬如那古诗经里,有那心仪君子的,也有敢爱敢恨的……如何在这时侯,反而不及古人了呢?”
怀真虽然同情骋荣的生母遭遇,然而忽地听她说出这些来,自然有些“闻所未闻”,“荒诞不经”似的,不好搭腔,就只垂了头。
可见骋荣说古道今,竟是个中国通,这份造诣,果然许多国人尚且不及……心中却又隐隐地有些敬佩之意。
骋荣察言观色,知道她不喜欢,便也不提此事,只笑说道:“少nainai不调香,倒是可惜了。”
怀真才道:“有什么可惜的,不过也是闹着玩儿罢了。”
骋荣笑道:“我却觉着不是……”
怀真转头看她,骋荣目光柔和,望着她说道:“在我所见,这世间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香气,不过有的浓,有的淡,所谓香气,也是因人而异罢了……”
怀真一震,不由正色看着骋荣,原来这道理,她心中也曾暗中想过:只因因人而异,故而每个人身上,都带有自己的气息,也可以说是“香气”,只不过有的人气息甘甜,有的人闻着清苦,有的酸涩不堪,有的叫人望而生畏……
却想不到,第一个将这些话对她说出口的,却是这来自异国的公主,当下越是惊喜交加。
骋荣见怀真睁大双眸看着自己,便笑道:“少nainai觉着我说的可有几分道理么?”
怀真不由地点了点头。骋荣道:“你可知……于我来说,你身上是何香气?”
怀真摇头,微微有些醒悟,便莞尔笑道:“我身上也有香么?”
骋荣公主点头,道:“少nainai身上自也有香,我自詹民国来到京城,也见过数不胜数的许多人了,然而你身上的香气,却是最独特的。”
怀真忽地疑心她是在奉承自己,便只摇头。
骋荣又道:“你身上的香,让人……”
她底下的一句话,却不是中国话,反像是詹民国的言语,听来有些舒缓之意……
怀真愕然,因不懂得,便抬眸看向骋荣,微微蹙眉,疑心自己是不是听差了。
骋荣一笑,却不提此事,只又转开话题,闲谈别的去了,怀真见状,便也不好问起。
却说怀真回至唐府之后,次日,便跟敏丽唐夫人说起前日赴约之事,只捡着那有趣的说来,果然引的两个人都笑了。
又因早上有人送信来,说是小唐一行如今已经将出边界了,因此娘儿三个听了,都觉着走的甚快,如此算起来,只怕回来的也会早些,因此各人心情竟都十分之好。
恰好张珍又把百香阁的钱送了来,因问怀真道:“妹妹先前说的新香,可不知得了不曾呢?”
怀真见问,不免惭愧,因小唐出京之故,她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