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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睁开眼,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男人持一柄长的武-士-刀,面对源源而来的丧尸,横劈竖砍,行云流水,一刀致命,动作熟练而连贯,清冷的月光是他的衬托,周围丧尸的尸体越积越多,解决掉面前最后几只丧尸后,长刀载着月光,入鞘。
男人走过来,托起苏南的手臂,蹲下身直接将她扛在了肩膀上,转身朝着街道另一边走去。
深夜月光下,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女人,行走在末世。
身后丧尸朝着他扑过来,男人头也没回,砰砰砰几声枪响,那些丧尸全被爆头。
苏南测过脸,看到一个约莫十岁的清秀小男孩,端着一柄步-枪从巷子里钻出来,跟在了那个男人的身边,给他保驾护航。
他们将苏南带回了家。
那是一栋电梯公寓,楼梯已经被锁住,只有电梯能够通向楼上,丧尸没有乘坐电梯的智商。
他们的家不大,但还算整洁。
男人将苏南放在沙发上,身边的小男孩连忙喊道:”景麒哥,别把她放沙发,脏死了。”
苏南身上全是丧尸的血迹。
好像被嫌弃了。
男人似乎充耳不闻,他动作小心地检查着苏南身上有没有被咬伤的痕迹、
苏南眼睛越来越模糊,看人也是两个重影,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那个男人摆弄她。
“去拿点药。”他对男孩说道。
小男孩别别嘴,但还是听话地去翻药箱,从药瓶里倒出两颗胶囊,走过来递给男人:”哥,咱们的药不多了。”
男人还是没说话,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给苏南喂下去。
她一个人在沙发上躺了很久,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嗡嗡嗡地她也听不真切,感觉手上shi漉漉的,好像,有舌头在舔手,苏南一个激灵,意识瞬间聚拢,她睁眼起身,只见一条黑色拉布拉多吐着舌头看着她,见她醒过来,亲热地跳上了沙发,舔着她的脸。
“毛毛!”她惊喜地抱住了狗,抚摸着它背上的短毛:”我不是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这是你的狗。”小男孩端着饭碗走过来,拿着筷子一边扒饭一边说道:”唉,我还以为没有主人,这样我就可以收养它了,真不该把你救回来。”
苏南看清了他的脸,皮肤白皙,稚气未脱,是个清秀的小正太。
“不过…它是不是生病了。”小男孩放下碗,抚摸着狗的脖颈:”好像不怎么吃东西,我哥还专门去宠物店拿了几袋狗粮回来,他也不吃。”
“是,是病了,很严重的病。”苏南声音沉了沉,毛毛打了个转,窝在她怀里趴下来。
“你们是怎么找到它的?”她问。
“其实是它找到我们的,下午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我跟我哥出去找吃的,看到它一路狂奔过来,身后跟着好几只丧尸,我们顺便救了它,不过它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一整个下午蔫不拉叽的。”
从郊外到城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毛毛应该是看到苏南他们被带走之后,一路跟了过来,念及它的病,苏南心里一阵心痛。
“景白,洗碗。”饭厅里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苏南抬头望去,男人穿着白色衬衣,系着围裙,将盘子端到厨房,他的侧颜锋利,眉宇清冷。
“景…麒?”
“哎?你认识我哥啊?”景白正要走,听到苏南嘴里念着他哥的名字,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他是我学长。”
苏南当然认识,以前军校的风云学长,是让全校女生为之疯狂的神一般的存在,听说他所有课程全是满分结业,可谓十项全能,大二的时候就被军部选为重点培育对象进行特训,后来大四就被选调走了,苏南低他一届,进校园当然也听过景麒学长的大名,在球场上见过他打篮球,基本上是无可匹敌的。
不过听说好多女生跟他告白都失败了,景麒似乎对女孩天然的排斥,整天端着一张冰山脸,不怎么近人情,越是这样,反倒越让他受欢迎,堪堪一朵冷艳的高岭之花,只是没人有本事折了他。
末世来临,像景麒这样的男人,能存活下来,很正常。
“哥,她说她和你一个学校。”景白靠近景麒,跟他一起洗碗。
景麒微微抬头,看了看沙发上脸色苍白的苏南,刚好和她对视了一眼,景麒别过脸:”我知道。”
苏南起身,感觉还是有些头重脚轻,她走到餐桌上,餐盘里给她留着晚餐,一块猪排。
苏南端起盘子,蹲下身递到毛毛的鼻子边上,毛毛嗅了嗅,没什么胃口,它抬头看了看苏南期待的眼神,呜呜呜地叫了两声,勉为其难地吐出舌头舔了舔猪扒,将它吃了下去,苏南摸摸它的脑袋鼓励道:”毛毛真乖!”
“那是你的食物。”景麒站在她的面前,低头俯看她。
毛毛胃口不好,为了让它吃东西,苏南在家里的时候每天都是两块牛rou喂给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