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禾心嗯嗯直点头,“狐仙大人会保佑咱们,让那些坏东西吃拉肚子。”
夏苏瞥禾心一眼,“你该不会做了手脚吧?”
禾心耸耸肩,无辜到可爱俏皮,“没有,都是狐仙大人的法术高强,。”
等水烧开,夏苏给禾心倒了热茶,自己再拿一个冷包子,“你不必替我出头,那些小人等不到我生气,自然就觉没意思了。”刘府如旧,心思仍丑,人面却新,大概还不知她的性子。
突然,见刘彻言走进园子,夏苏低眼瞧瞧手上的包子,“禾心,装上包子出去吧,在大公子面前假装遮掩些,能惹他疑心查看就最好。他若不问,你就送空碟子回厨房。厨子要问怎么都吃完了,你就说大公子来我这儿,让喂了鱼。”
禾心眼睛亮闪闪,利落收拾好,拎着饭龛往外走。
夏苏将包子快快吃完,立在窗后,静瞧刘彻言与禾心说话。如她所料,禾心打开了饭龛给他瞧。他神情不动,挥手让禾心走了。
这个家虽没变,她却变了,觉得不用去计较的小事,现在想去计较计较。
即便是龙潭虎xue,也是她的家,不是么?
难道一声四小姐,是喊着玩儿的?
刘彻言进屋来,见到夏苏正在桌案后磨墨,“四妹妹这下知道,这两根链子长短正好,照样可以自在的。不过,为兄不明白,爹已经不会再拿铁板子逼你作画,你为何还想捉笔呢?你可记得小时候,让爹打疼了哭,那会儿你愿意跟我亲近,哭着说最讨厌画画了。”
是。
她记得很清楚。
*岁天真的岁数,娘刚过世,不知道爹并非真心疼她,不知道这个兄长狼子野心,不知道刘府一片污秽。她只知,爹突然变得很凶,姐姐们总来欺负,日子万般难捱起来。那时,她还以为刘彻言和她一样,都是无依无靠的可怜娃,所以曾找他说真心话。
夏苏淡然一笑,“然后我每哭完一回,爹第二日就会知道,处罚得更厉害。”回想过去,遍体鳞伤,鼠胆和gui慢也从那时开始练,“有意思的是,被逼的时候满心不愿意,没人逼了,却是一日都离不得笔墨。也许爹说得对,我实在像他,好眼,好笔,继承他的血脉,天生之才。说起来,兄长怎么都不爱画艺,读书也累,是像你的亲爹么?”
刘彻言一手过来,掐住夏苏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墙上撞,狰狞面目,“你好大的胆!”
他最忌讳他人谈论他的出身。
------------------------------
早上起来才看到哈,加更一章,亲们,周末愉快!
月票230时再加更哦,还差28票…
☆、第170片 亲上加亲
哪有好人家的孩子会进宫当太监?
同样姓刘,大伯飞黄腾达前,刘彻言是最低贱的家奴之子,亲爹是大户人家的账房,娘跟主子私通,被卖到不知何处去了。
夏苏不呼痛不变脸,双目直视,“难道我说错了?”
刘彻言的自卑心,也从未消减过一丝一毫。十多年来,从被人敷衍,到胆战心惊,尊称为刘大公子,如今更是实质上的一家之主,他仍不能理直气壮,谈出身而色变。
“刘苏儿!”一只手揪扯她的衣襟,裸露半只白玉香肩,令他双目充斥血丝,不由倾身压上去,“你以为我大伯退了婚约,就能嫁给你那位义兄?想得美!你这条小命捏在我手里,只要我一句话,立刻让你生不如死!”
扭曲的脸庞,暴怒的气息,卑怯却不容人言的无谓自尊,明目张胆的践踏要挟,刘苏儿会惊吓若鼠,夏苏却不会胆怯。
“兄长为何如此惧论自己的身世?满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刘公公亲侄,是我爹的养子。当年认养,摆下三日流水宴,正是为了向全城通告。你如今连提都不让人提,莫非有杀光一城人的打算?”
自卑,皆因他的地位尚不稳,所以忐忑不安,怕又打回原形。也因此,他将她爹施毒软禁,想杀又不能杀,无论如何要等他得到刘府一切。
三年时间,夏苏已然想得明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表面上恭维我,心里却嘲笑我。”
润美的肌肤莹然有光,不施粉黛的容颜安然闲定,她满身香,不浓,清冽,一如从前,无比诱人。刘彻言张开牙,咬住她的肩,直到品尝到温暖的血味,方才松口,退开半丈。
他要过那么多女人,真正想要的,只有眼前这一个。
从前,他爱她惊恐又倔强,爱她专注又勤奋,爱她出淤泥而不染,爱她独善其身般静默,爱她忍耐慢吞却不失智慧。现在,还得加上她勇敢而坚持,能顶嘴又不吵,沉稳却显出了自信。
曾以为得到她轻而易举,却永远忘不了自己提出娶她时,那位养父哈哈大笑的表情。
刘玮说,狗杂种不配,除非自己死。
他不配,他就将她配给太监。但婚约一定,他成了最后悔的人。那种望而不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