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能看出来,齐格其实是不想回答她的那个问题,才会故意将话题岔开的,玉录玳心中有数,因此并未再继续追问。
胤祯的骑术其实也并不差,但和十三阿哥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的。
两个人都是竭尽全力驱马狂奔,但胤祯的马始终与十三阿哥的马差了小半个身位,无论如何都不能超越。
胤祯一心要赢,见此情景,便知自己若只靠骑术,绝难赢过十三阿哥,便在奔驰中将自己腰上系着的荷包一把拽了下来,从里头将一把Jing致小巧用来压荷包的小匕首拿了出来。
胤祯张口将刀鞘咬掉,然后拿着匕首反手往马屁股上狠狠一扎,就听得身下的棕马吃痛长声嘶鸣,然后就跟发了疯不要命似的冲了出去,一眨眼就超过了十三阿哥的马,眼看着就要冲到终点了。
那小巧匕首虽是装饰所用,但也是异常锋利的,胤祯十分用力,一下子就扎入了棕马的屁股上,几乎是整根没入,马屁股上鲜血淋漓,甚至连胤祯天青色常服的衣摆都给染红了。
胤祯刺伤棕马,棕马发狂狂奔,他自然比十三阿哥先到达终点。但棕马吃痛发狂,奔到终点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发足狂奔,并且用力扬起马头,想要用力将马背上的胤祯给甩下来,状态十分癫狂。
如此情形,让围观众人看的心惊,不由得都替胤祯捏了一把冷汗,也早有人奔过去想要救下胤祯,但棕马发狂根本不容人靠近,众人也只能从旁看着,还得靠胤祯自己。
正在众人都提着心的时候,胤祯最终靠着自己出众的骑术稳定住了身下的棕马,在棕马安静下来的片刻,他身手矫健的从马上下来,旁边立时有养马的太监上来制服住了棕马,将那匹受惊的棕马给牵走了。
阿哥们立时围上来查看胤祯的情况。
八阿哥关切道:“十四弟,你觉得怎么样,要请太医来瞧瞧吗?”
十阿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就听他道:“十四弟,我看你是疯了吧!你就算想赢也不能拿你自己的性命看玩笑啊!不就是一场赛马嘛,你至于闹这么大的阵仗非赢不可么!”
胤祯刚从癫狂的棕马身上下来,他虽制服了发狂的棕马,也并未受伤,更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后果,但还是被棕马颠的头昏脑涨眼睛发懵,过了片刻才缓过来。
面对八阿哥的问询和十阿哥的埋怨,他对二人露出一个笑脸示意自己无事,让他们不必担心。
胤祯这一手也完全出乎了十三阿哥的意料之外,在赛马开始之前,两个人做准备的时候,胤祯就同十三阿哥说了一句话,说他这回是一定要赢的,十三阿哥没说什么,只望着十四阿哥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可十三阿哥却没有想到,胤祯为了赢他,竟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竟用出这样危险的法子,这倒让十三阿哥心中生了几分疑惑了。
从前输了那么多次都没事,怎么这次却非赢不可呢?
四阿哥从旁瞧了全部过程,见胤祯所行所为,唯有他在众阿哥之中面色最冷,他与胤祯是一母所生,就算关系不甚亲密,但同胞兄弟方才那样做,四阿哥还是有些担心的,可担心的同时,他也有些生气,气胤祯不爱惜自己。
因此一开口,四阿哥的语气中便带了斥责之意:“你如此任意妄为,可有想过会出事吗?若你有事,皇阿玛还有额娘定会担心,甚至还会因此怪罪安亲王。你都十六了,做事为何还如此任性,如此的不周全?”
胤祯赢了赛马心情好,四阿哥的斥责也没让他如何,他仍旧一脸笑意,听了四阿哥的话,也不过淡淡挑眉道:“四哥多虑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四哥也不必这么急着就教训我。”
言罢,胤祯也不再理会四阿哥了,只唤了那捧着一托盘彩头的小太监过来,他亲自接过托盘捧在手里,对着十三阿哥笑道:“十三哥,按规矩,这些东西归我了!”
十三阿哥笑着点了点头,见胤祯拿着东西要走,便将胤祯拦住,迎着胤祯疑惑的眼神笑道:“十四弟,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十三阿哥道,“咱们兄弟赛马,素来也不过是玩乐而已,从前你输了,也不见你如何上心,你是个输赢皆不放在心上的人,怎么今次赛马,却是非赢不可呢?”
胤祯闻言,垂眸望了望托盘里那个押在他那边的翡翠镯子,眸光温柔了些许,再抬眸与十三阿哥说话时,胤祯脸上的笑都是温柔的。
“因为我答应过她,我一定要赢的。何况,我也不能让她的东西白白归了你们啊。”
后头这话,胤祯的声音就小了许多,几乎近似于温柔的叹息了。
胤祯扬眉望着十三阿哥笑道:“十三哥,我这次赢了,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不会因为我这次赢了,心里头觉得不舒服吧?其实我也是耍了些手段,若论骑术,我还是不如你的。”
“怎么会呢?”
十三阿哥真心实意的笑道,“十四弟,坦白说,若是我遇上你方才那样的情况,也未必能比你做得更好,所以说,你的骑术实则比我还好些,往日,也都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