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为妾,这苏惠蓁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这晦气怕不是带进了衍圣公府去。”
“嘘。”伸手抵住嘴,苏阮示意平梅噤声,毕竟这些话可不好乱讲。
“嘘。”小皇帝噘着满是nai酥的小嘴,朝着苏阮伸出小胖手,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苏阮上手揉了揉小皇帝的小髻,然后看了一眼那吃饱喝足之后蜷缩在她的美人榻上睡着的苏惠德。
“平梅,母亲知道这事了吗?”衍圣公府是宋陵城内的大家,出了事,苏府是势必要去吊唁的,而这方面的事,都得要王姚玉打理。
大姐儿刚刚大婚,府内还一团糟乱着,衍圣公府又来这么一桩子事,苏夫人怕是要忙的焦头烂额了。
“奴婢刚才瞧见吴归媳妇去了苒香阁,想必夫人已经知晓此事了。”
“嗯。”苏阮点头,抬眸道:“那你去苒香阁瞧瞧,若是有事,便过来回我们。”
“是。”平梅应了,提着裙裾出了主屋。
正是晌午十分,外面宴席正热闹,苏阮因为要陪着陆朝宗和小皇帝,自然不能出去用膳,只好让小厨房另端了饭食过来。
“德儿,起来用膳了。”苏阮走到美人榻旁,将苏惠德从美人榻上扶起。
苏惠德迷迷瞪瞪的起身,趿拉着脚上的绣花鞋往圆桌处走去,眼睛还没睁开,却已经盯上了那一桌子的吃食。
苏阮无奈的让半蓉给苏惠德梳洗,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案处。
陆朝宗还在那里披写奏折,苏阮单手撑在书案上,伸手轻翻了翻那奏折道:“还有多少呀?”
“一摞子。”陆朝宗抬手,用手里的毛笔敲了敲那堆得极高的奏折。
“先用膳,这堆死物反正堆在这处就堆在这处吧。”说完,苏阮伸手拉住陆朝宗的手,把人带到一旁的洗漱架旁道:“喏,净手吧。”
“阿阮给我洗。”陆朝宗拢了拢宽袖,露出一只修长手掌道:“瞧,这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手都伸不直了。”
苏阮是不信陆朝宗的话的,但她却也是真的心疼他。一早上都对着那堆子烂东西,也亏得这厮坐得住。
握住陆朝宗的手,苏阮引着他一道浸入温着水的铜盆内。
铜盆里漾着温水,细嫩的花瓣点在水面上,飘飘荡荡的抚过两人相握的手。
陆朝宗的手很大,骨节分明的跟苏阮的手贴在一处,直比她大了一大截。
“真软。”握住苏阮的手,陆朝宗勾了勾她的小指道:“阿阮的手,堪比凝脂白玉。”
作为女子,被人夸赞是件极欢喜的事,尤其是这个夸赞的人还是自己的欢喜之人,那就更为欢喜了。
苏阮红着一张脸,伸手抽过一旁的巾帕递给陆朝宗,声音绵软道:“擦你的手吧。”
接过那巾帕,陆朝宗先给苏阮擦了手,然后才给自己擦手。
外头吹吹打打的声音更近,大概是厉蕴贺带着人去阁楼讨人了。
苏阮探头,往外头瞧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瞧见。
“二姐儿,上二楼能瞧见。”半蓉看到苏阮的动作,赶紧好笑的提醒道。
苏阮微红了红脸,转头朝着陆朝宗道:“你想去瞧瞧吗?”
陆朝宗低头,对上苏阮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好啊。”
“朕也要去。”小皇帝久等不来苏阮和陆朝宗,不知什么时候就溜进了内室。
“去,咱们一道去。”牵过小皇帝的手,苏阮带着她走上一旁的楼梯。
陆朝宗拢着宽袖跟在两人身后,苏惠德见小皇帝走了,赶紧也一道随了上去。
二楼内绮窗半开,苏阮寻了个绣墩子给小皇帝站上去,然后伸手将那扇绮窗推得更开些。
今日天色很好,秋风虽大,却艳阳高照。
厉蕴贺身穿喜服,带着一众锦衣卫浩浩荡荡的往苏惠苒的苒香阁去,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大致都在害怕着那暗冷的绣春刀。
“娶新娘子喽。”小皇帝趴在绮窗边,声音nai气道:“nai娘,朕什么时候娶新娘子呀?”
“过几年,待皇上长的,唔,比摄政王高了,便能娶了。”
小皇帝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苏阮身旁的陆朝宗,有些难过,“那朕,怕是要长的跟屋顶一样了。”
苏惠德见状,赶紧安慰的轻拍了拍小皇帝的手。
苏阮抿唇轻笑,看着楼底下厉蕴贺带人走过,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就盯在了那绣春刀上。她想起现在宋陵城内紧张的形势,和那不断从外藩涌来的藩王世子,便觉得脑子有些涨疼。
如果陆朝宗不快些将宋陵城里的大家氏族聚在一处,共同抵抗那些藩王,到时候内忧外患,就算他有惊天才智,权倾朝野又如何,终究也会面临一场苦战。
“阿阮在想什么?”单手搂住苏阮的腰肢,陆朝宗半靠在绮窗处,姿势慵懒。
“我在想,日后的事。”苏阮垂眸,盯着自己抵在窗棂上的手指。
“日后的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