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二姐儿,真要报官吗?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
“我大喜的日子与报官有何冲突,若是让那李淑慎坏了我的日子,那我才是会恨得捶胸顿足呢。”
一边说着话,苏阮一边从妆奁里头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平梅道:“告诉官府的人,把那两口薄皮棺材拉去埋了,再将李淑慎在牢里头关个三两日便可,不要伤人性命。”
“是。”平梅应声去了,片刻后急匆匆赶回道:“二姐儿,锦衣卫已经来人将那两口薄皮棺材拉走了,李淑慎也被关进了大牢里。”
“嗯。”苏阮点头,似乎并不惊讶。其实让她觉得怪异的是陆朝宗的锦衣卫竟然到现在才动手。
“二姐儿。”平梅给苏阮端了一碗杏仁茶来,轻声软语的转移话题道:“奴婢瞧见外头热热闹闹的,各地藩王都在摄政王府内吃宴。您的排场真是太大了,纵观整个宋陵城,哪里出过这么大的排场。”
今日苏阮与陆朝宗这场婚礼,可不是一个风光大嫁可形容的,此堪比皇后规格的婚礼,不知戳了多少人的眼。
“不过也就是嫁人而已。”话虽这么说,但苏阮的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羞赧绯红。
瞧见苏阮的表情,平梅也是忍不住的笑弯了唇。自家主子能有好归宿,对于奴婢来说,就是最大的福分。
“阿阮。”王姚玉身着诰命服,急匆匆的由婆子扶着进来道:“可准备好了?”
今日一大早,卯时未到,苏阮便被孙妈妈喊了起来。昨晚她本就没睡多久,但Jing神却不错,心中兴奋欢喜,哪里还有半点倦意。
“嗯。”苏阮坐在梳妆台前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王姚玉。
王姚玉红着一双眼,心情有些激动。她上前握住苏阮的手,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母亲,我有话与你说。”苏阮挥退左右,拉着王姚玉的手起身。
“坐着吧,坐着吧。”把苏阮按回梳妆台前,王姚玉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阿阮有什么话便直说,这日后,还指不定要多久才能见上一回呢。”
不比苏惠苒嫁给厉蕴贺,那将军府进进出出的都无人敢拦。苏阮嫁的是陆朝宗,半个宋宫都给他改成摄政王府了,锦衣卫层层叠叠的把摄政王府包的跟个铁桶似得,这见上一面,那还不比登天难。
“母亲,四妹妹的事,父亲好似已经知道了。”苏阮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什么?已经知晓了?”听到苏阮的话,王姚玉面色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眼。
“母亲别急。依女儿看,父亲对四妹妹的事已然接受,并无嫌弃之意。”轻拍了拍王姚玉的手背安抚她,苏阮继续道:“母亲不必再苦苦相瞒了,您与父亲两人一个不愿让人知,一个不愿让人晓的,也不知互相瞒着要到何时。”
听罢苏阮的话,王姚玉垂眸,忍不住的擦了擦眼泪。
苏惠德一事,一直是王姚玉的心结,她过不去这个坎,整日里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发现了端倪,如今被苏阮一说,心中的大石陡然落下来,虽有些惊慌失措,但顿觉自个儿似是能睡个好觉了。
“阿阮呐,母亲原本以为这个家就只能这般过下去了,却是没曾想咱们家还能有这么大的福气。”王姚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伸手环抱住苏阮,“阿阮呐,你就是咱们家的福气呀。”
“母亲,没有谁是谁的福气,咱们到今日,都是自个儿的福气。”回抱住王姚玉,苏阮也是有些忍不住的红了眼。
“对对对,都是自个儿有福气。不过咱们阿阮呀,是最有福气的那个。”王姚玉破涕为笑,细细的抚着苏阮的手道:“阿阮呀,过去之后要好好孝顺公婆,知道了吗?”
“公婆?”她怎么不记得陆朝宗有与她提到他的生身父母?
“对对,我还未与你讲呢。”被苏阮提醒,王姚玉赶紧道:“那摄政王的父亲是先帝时宦官总管的义子,早些年就去了,只留有一母,姓孙,是世勋史侯家的嫡生姐儿,最是规矩足的人家。”
“孙?母亲,宋陵城内现下好似没有姓孙的大家。”苏阮蹙眉,神色疑惑的将宋陵城内有名的大家细滤了一番。
“是没有姓孙的大家。”王姚玉点头道:“先帝时陆家被打压,连带着孙家都被剥了勋爵,直至现今还萎靡不振。”
“是嘛。”苏阮轻缓点头。她倒是不记得陆朝宗与她提到过他的生母,她倒还真当这么个人是从石头缝里头蹦出来的呢。
“那老夫人久居府内,也不知是个何种脾性的,阿阮你能顺着便顺着些,万不可与其碰撞了。”
“是。”苏阮点头,听见外头传来苏惠苒的声音。
“瞧瞧,你大姐来了。”王姚玉抹了一把脸,把手里攥着的红鸡蛋塞到苏阮的手里,“来,饿的时候垫垫肚子。”
“多谢母亲。”苏阮勾唇轻笑,小心翼翼的将鸡蛋塞到嫁衣水袖之中。
苏惠苒伸手推开房门,瞧见坐在里头的王姚玉和苏阮,赶紧快走几步道:“阿阮,瞧见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