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擅自离宫, 所以小皇帝被陆朝宗拎去罚站了。
苏阮坐在暖阁里,看着那站在暖阁门口低着小脑袋的小皇帝, 脸上显出几分心疼神色。
“皇上还小, 这次就算了吧。”苏阮伸手,给陆朝宗递了一碗茶水。
陆朝宗慢条斯理的从青瓷小碟里捻出一颗花生米, 然后突然朝着小皇帝的方向扔了过去。小皇帝圆滚滚的身子一哆嗦, 赶紧用力的挺出小肚子站直了身子。
看着小皇帝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苏阮忍不住的抿唇, 觉得自己好似是多虑了。这小东西也不知道是被罚站过多少次了,连站着都能睡着。
“对了, 今日母亲将兮娘唤了过去, 宜春郡主和小陈郡王也来了。”苏阮转移话题道。
“嗯。”陆朝宗点头, 把平梅端来的冰糖雪梨银耳羹往苏阮的方向推了推。
苏阮伸手拿过白瓷小勺,舀了一点冰糖雪梨银耳羹入口。雪梨软糯香甜,红枣甜腻, 还有滑腻腻的银耳,润肺顺喉。
“其实我觉得, 这事有些蹊跷。”咽下嘴里的冰糖雪梨银耳羹,苏阮歪着头,神色困惑。
“哪里蹊跷?”陆朝宗伸手, 用指尖帮苏阮擦拭掉嘴角处沾着的一点梨汁,然后含进口中。
“我是觉得有些蹊跷,可是哪里蹊跷却又说不出来了。”苏阮蹙起秀眉,撑着下颚抵在茶案, 一副纠结模样。
陆朝宗往嘴里塞了颗花生米,然后又捻出一颗摆在茶案上道:“此事从头开始就蹊跷。”
“从头开始?你是说从那家仆开始?”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双眸一亮。
“对。”陆朝宗勾唇轻笑,拿过苏阮手里的白瓷小勺舀了一口冰糖雪梨银耳羹入口,但那双眼却依旧盯在苏阮的脸上一动不动,就好似嘴里头嚼着的不是那冰糖雪梨银耳羹,而是苏阮。
苏阮现今已然不是那不谙世事的深闺女子了,她能看懂陆朝宗眼中的含义。
“咕噜噜……”暖阁门口传来小皇帝清晰的腹鸣声,苏阮赶紧臊红着一张脸扭头,然后起身走到小皇帝身边,牵住她的小胖手往暖阁里头带。
“皇上是不是饿了?来,吃冰糖雪梨银耳羹吧。”苏阮拿过另外一个白瓷小勺递给小皇帝。
小皇帝偷偷的看了陆朝宗一眼,小心翼翼的噘着小嘴往里面塞了一口冰糖雪梨银耳羹。
冰糖雪梨银耳羹有点烫,小皇帝仰着小脑袋,呼噜噜的哈气,吞不下去又舍不得吐出来,憋得一张小脸通红。
“烫到了?”苏阮赶紧关心道。
“咕噜。”小皇帝梗着脖子把嘴里的冰糖雪梨银耳羹咽下去,然后又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陆朝宗低笑,“慈母多败儿。”
“你才多败儿。皇上是……那能跟其他的男娃娃一样吗?”苏阮掐了陆朝宗一眼,将那“女儿身”三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头。
“是,王妃说的都对。”拢着宽袖从罗汉塌上起身,陆朝宗一手端起那冰糖雪梨银耳羹,一手拎起小皇帝就扔出了暖阁。
“哎,你做……”苏阮随在陆朝宗身后,瞧见他的动作惊讶开口,但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厮突然转身一把就将她给横抱了起来。
“嘘。”修长白皙的指尖抵在苏阮的唇瓣上,带着香甜的冰糖雪梨银耳羹的味道。
苏阮颤着眼睫,觉得自己下意识的有些腿脚发软,尤其是看到陆朝宗的眼神后,连腰肢都酥了。
“阿阮。”陆朝宗伸手,缓慢拆下她头上的珠钗玉环。
厚重的珠钗玉环被扔到铺着厚毯子的地上,发出一阵闷响,苏阮感觉到陆朝宗的手从她的面颊处滑过,最后落到她戴着一对玉兔耳坠的耳垂上。
那对玉兔耳坠子也被卸了下来,落在地毯上,与那些珠玉翠环滚在一处。
苏阮扭身,搭住陆朝宗的肩膀道:“耳坠子要收好。”
“傻阿阮。”抚上苏阮戴着玉石项圈的脖颈,陆朝宗俯身,轻亲了一口那沾着馨香味的玉石项圈。
苏阮仰着脖颈,被陆朝宗揽上了罗汉塌。
衣袂翻飞,暖香浮动,苏阮仰躺在罗汉塌上,面前是陆朝宗那深谙的眼眸。
窗外寒风凌冽,将半开的绮窗吹砸的“砰砰”作响。
“窗子……”苏阮推拒着陆朝宗环在自己脖颈处的胳膊。
陆朝宗伸手,坚实的臂膀带起一阵薄被,将那绮窗猛地一下关上。
“灯,琉璃灯……”苏阮缩在被褥里,声音软糯。
陆朝宗抬手,盖上一旁的琉璃灯罩,琉璃灯自灭。
屋内陷入沉静,苏阮突的惊呼一声,“你咬我耳朵做什么?”
随后传出陆朝宗那低哑的沉笑声道:“我就轻轻咬了一口。”
苏阮闷着声音,说话时勾着颤媚的尾音,“亲是亲,咬是咬,只准亲,不能咬。”
“好。”陆朝宗从喉咙里头滚出一个字,带着愉悦。
刑修炜和平梅守在殿外,寒风冷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