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恍惚听人说起过,这两人的母亲好像是表姐妹什么的,本身就有几分相似。
凤姐轻笑一声,“也就是他家了,数代单传,祖上又会经营,才能有这份财力。依我看,现在宗室这些人家里,也就皇室能比北静王这一支有钱了。”
“可不是。”探春接话,“他家应该是早年圈了不少地——也不只是地,还有商铺什么的,因此改制之后才能从容转身。皇室自然是不用担心的,不说他们本就在宗室基金里拿大头,就算是为了国家形象,政府也不会让皇室就这样落魄了。但是剩下的宗室基金够几家人分的?还不是要靠祖产活着,孩子多的那些,坐吃山空,分着分着可不就没多少了。”
事实如此,在君主立宪制的制度下,宗室中人也不能再安图享乐。哪怕就是皇室,黛玉也听说有几位小皇子、小公主已经在计划出来读公立大学了。
“可不是这样。”凤姐也有些唏嘘,“前些日子还有新闻在报,不知道是哪家王爷家里的小郡王,家里的产业被哥哥占了,他一个人去别的城市打工,还要同外人合租房子住。若在以前,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
随着水溶露出真容,会场内也是着实热闹了一阵,她们几人这样凑在一起说话,反而并不显眼。黛玉八卦清楚了水溶的身份之后就不再参与讨论,在她看来,改制之后若是那群宗室子弟依旧仗着身份故步自封才是最愚蠢的表现。
外出打工和别人合租公寓又有什么不可?也许,未来那位小郡王的成就更要在他哥哥之上呢!
她轻轻抬头,眼睛下意识地就又瞄向了北静王水溶的方向。当然,这种祖产丰厚的自然又与别人不同。如今人们爱说富二代、富三代,但是在更多人眼中,还是这种已经富了不知多少代的才是真富贵。在他们面前,贾家这种改制之前已经是没落王爵,借着改制的机会重新投机中兴的家族,就有些不够看了。
拍卖会继续往下进行,然而这一波热闹过去之后,其余的拍卖品就再也没有引发出这样的关注,偶尔有拍得价高的,也多是百万出头,连喊上二百万的都没有。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拍卖才算结束。
场内的灯光复又亮了起来,酒会正式开始。大家这时才看清楚,今天晚宴真的是请来了不少人,一些商界大佬、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们就不必说了,凤姐看到他们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叹了口气,宝玉过去同那些公子哥们打招呼,被拉住说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话才放他回来。另外还有很多娱乐圈内的人士,黛玉随意一扫,就看见在场内穿梭的一对主持人姐妹花:尤二姐、尤三姐。
她们二人都是尤氏继母从原夫家带来的女儿,对外也说是尤氏的妹妹,但是其中曲折,自然瞒不过有心人。此时,她们两人正各自傍着一位商界大佬的手臂,黛玉粗粗扫了一眼,只觉得忧伤风雅,便转回头不再多看。
宝玉刚一回桌,黛玉就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酒气。
“二哥,你又喝这么多酒,回去nainai和二婶又该骂你了。”就连惜春见宝玉这个样子都忍不住说他。听起来,惜春同贾母之间的关系倒是不错,对老人家的称呼,就好似贾母是她亲祖母一样。
宝玉似是喝得有些晕了,他一手支头,另一只手胡乱摆了摆。桌上没有茶,探春就给他倒了一杯橙汁让他喝下,酸酸甜甜的,总算把上头的酒意冲得淡了些。
“没想到会遇到他们。”宝玉有些无奈地摇头,“珍大哥在应酬那些老板,蓉儿在陪着北静王爷说话,他们那群人正愁没人能作弄,我这一过去可算是撞到了枪口上。”他虽然在抱怨,可是黛玉听得出来,他同那群世家公子见,很是熟稔。
不一会儿,凤姐也笑着端着酒杯走了回来,见到宝玉这副模样,倒是先吓了一跳,“宝兄弟这是怎么了?”她急急地摸了摸宝玉的额头,“怎么这就喝醉了?”
“都是冯紫英他们那几个闹的!”宝玉又对着凤姐抱怨,“说是我家的宴会,竟然连北静王都能请来,面子大得很,非要轮番给我敬酒。我分辨不过,只好多灌了几杯。”
凤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望了那桌一眼,回头给宝玉出主意,“我看陈家那小子竟然也在,他怎么也敢灌你酒?不怕回头太太知道了不高兴,推了他公司的那部戏?”
宝玉摇了摇头,又替那人解释,“他也是无奈,那一桌人也就他和卫若兰帮我说了两句,还被冯紫英他们挤兑,最后也只能跟着一起喝了。”
“你们啊!”凤姐点了点宝玉的额头,被他说得没了脾气。这时又有人热络地走过来同她寒暄,她只好放下这边,又迎上了那边。
凤姐和宝玉都有人需要应酬,姐妹们却都没有这种任务,她们是真的清闲,陪着宝玉醒了醒酒,正商量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回去,就见秦可卿领着一位年轻小生,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黛玉先抬头看到,不禁一愣,这位年轻小生长相白净,看上去却有些腼腆。只是这人之所以能引起黛玉的注意,最大的原因还是他的身份:真是今年上半年新选秀出道的新星,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