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钟元依旧淡然镇定,可许青珂轻轻一笑,“是么,那为何会有钟大人麾下司官找上我投告你呢?诉状已在我手,基于职权,我该是去搜一搜钟大人府邸的,不知道钟大人敢不敢。”
钟元眯起眼,还未说话,许青珂就叹气了,“你不敢的,昨晚你才将跟皇后跟晋过某位大权贵者的密信截胡藏于书房中内库一张废桌左侧底部内匣之中,料想左边匣子是他人之命脉,右边匣子才是你自己之隐私。”
钟元终于脸色大变。
皇后跟北琛也懵了,前者是惊恐,后者是惊疑。
大权贵者?那是……
“你派人监视我!”钟元盯着许青珂,目光锐利。
许青珂眉梢淡漠:“钟大人恐怕不知道,你喝酒喝茶之时,总喜欢将茶杯酒壶纳于双手半臂圈子内,笔墨等皆是如此,安排下属职位也以信者近职,你所有的习惯都表现出极度的掌控欲,而有好几次,我看到你的官服衣角上方两寸之地有些灰尘沾染,说明你曾弯腰下伏,衣角下面一截掖于地,沾了内库中地上的灰尘……自然,多说无益,钟大人可敢让我带人去你书房一观?”(是内库,不是内裤,别看错了。)
钟元眼中锐利依旧,神色却有几分淡漠,“我麾下司官投告?本朝律法规定下投上官乃是僭越,非三司主管认定可查才可上诉君王,由君王决定是否稽查……”
显然,蜀国目前的君王不正统,那么许青珂所谓的查钟府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那就是不肯了?”许青珂轻轻说着,但一伸手,钟元身边的老者,手颤颤悠悠得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卷秘宗,指甲厚。
许青珂接过,微微一笑:“已经不需要了。”
钟元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得看着自己的老父亲。
九旬老者,脸色苍白,额头有冷汗,他将秘宗递给许青珂,嘴唇蠕动了下,终究不敢说什么。
后面的几个钟家人不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钟元的目光Yin沉,“父亲……”
钟老父低着头,不说话。
“她是拿我钟家其余人的生死来威胁你了吧,父亲,你真是愚蠢啊,愚蠢。”钟元说着说着就笑了。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是在替你的父亲报复我啊,许青珂……”
钟元依旧想撕出许青珂真正的身份。
但许青珂反而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淡淡笑着:“权者,欲也,欲之,夺也,若有争夺,必有输赢,何必牵扯上其他。”
“的确只是朝堂争斗,从前跟你父亲是,如今跟你依旧是……”
“但说输赢,恐怕未必。”
相比蜀王早早疯魔狼狈,钟元到此时依旧从容,仿佛还未露了所有的底牌,尤如此时,他忽然低低笑了。
这一笑声既风雅,又摄人。
秦夜看到了沁园墙头之上掠来了血衣者。
血衣,血刃。
血牙来了。
朝臣惊惧,纷纷颤栗起身。
血牙到底有多少人,又到底有多强?数量肯定不及宫军,但以一敌十,若是突袭,在秦夜跟曾凯等人没有将大部分宫军调配到沁园的时候,不可能是全员出动的血牙对手。
不过……
“这里是宫里,血牙到底是如何出没的!”
宗室的人要疯了!公主姣眉头紧锁,看向其余国家的人,暗道今日这一场,算是把蜀国十之□□的狼狈都暴露了。
霍家多少年的统治啊,她隐隐觉得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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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牙高手们拔出血刃,锋芒直指在场所有权贵。
大门那边。
两个副卫进来,一个是曹墨,另一个是新晋的。
曹墨进来的时候,目光飘过师宁远那边,他打了一个隐秘的手势,师宁远却朝他挑眉笑了下。
嗯?曹墨这个手势的意思是身边这个新晋副卫是钟元的人。
因为钟元后来对许青珂十分忌惮,因此加快了底下的一些谋划,单他一个副卫已经不够用,所以又扶持一个。
这个人叫赵霖。
血牙内部其实已经两分,一是他,忠心师宁远,二是赵霖,忠心钟元。
今日已经撕破脸皮到这个程度,血牙内部也必有一战。
但师宁远刚刚那表情——竟是让他先别动手。
曹墨若有所思。
难道主人不想救许青珂?还是没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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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元缓缓起身,跟许青珂面对面对峙。他也双手负背,儒雅依旧。
“许青珂,纵观你往日所有谋划,多数都有后手,但也非你有这个习惯,狡兔三窟,恶狼藏刀,穷途之时总会匕现。”
出动血牙是下下策,这意味着他要在这里杀掉很多人,可又有一些人是不能杀的,比如明森夜璃太子戾这些人,杀一个就是引来一国。
但他们又切实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