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有些惊慌道:“下官并非那个的意思,也不敢唐突大人。”
他这话反而让气氛更尴尬了。
许青珂是他上官,是男的,又是权臣,此情此景,照理说两人都不该有什么异样心思,可谢临云自己心虚,反让许青珂察觉到他的几分心思。
一时静默。
“那就说你真正的心思。”
许青珂冷静,谢临云也猛然清醒,他刚刚竟真的生出几分妄想来。
“大人,下官只是想用我谢家作保,予大人忠诚。”
许青珂虽知道谢临云所想定不是那什么儿女情长,但这番所求还真是……
“登高而望远才知自己所在高处乃是悬崖绝顶,你此时予我忠诚,来日就有可能予你自己跟你家族灭顶之灾。”
许青珂说得冷漠,谢临云却很慎重,“大人说的对,可您也知道官海浮沉,想安生立世本就不现实,下官只是想得大人庇护。”
“除了几个特殊的人,我从不予任何人庇护,将你扶持起来,也不是为了庇护你,你在官场也不是毛头小子,今日幼稚了。”
这话更加冷酷。
若是一般人早吓退了,可谢临云不愿放弃,“那大人就当下官是想借大人的势贪婪权位吧,下官取名临云,自不甘只当一判官。”
他把自己放低到这个程度。
是说自己不甘只当断案的御史命官?有显得极有野心的样子。
许青珂一时静默,稍许,谢临云郑重将那谢家秘钥再次递过来。
“大人,有所求,必得有付出,这是您往日说的,今日下官有所求,便愿付出所有。”
上位者,为人投靠也不奇怪,想上位者,付出所有去求得扶持,这也不奇怪。
待谢临云,许青珂一向是以许大人的身份,如今也不该有什么变化。
这个人,也不会与其他人有太大的不同,充其量,她对他也有几分寻常的欣赏。
仅此而已。
所以她伸手拿起了那秘钥,秘钥乃是玉制的,触手温润,到了掌心,指尖接触温度开始擢升。
这是玉的特征,触手温凉,很快变成了温润,那种触感像是……
其实不像,可它形态有点像,虽是小了许多,但……
许青珂猛然就想起了昨天在昏黄烛火下自己这只手被迫握住的那物件。
原本只能算是温润的触感,一下子就滚烫了的似的,若非强大的克制力,她恐怕直接将它扔了出去。
但她也只是松一松,将它放在了桌子上,手指曲起,仿佛还能感觉到双手十指的酸跟麻。
这种感觉……许青珂忽觉得整个人如火烧,便伸手去拿手边的一杯茶,可能是失神,一时恍惚,竟将才上了不久的茶壶碰翻了,桌子上顿时流了水。
许青珂皱眉,正要收拾卷宗,却有人比她更快,倾身上来飞快将那些卷宗一并拿开,但看那茶水沿着桌子往下流的时候,直接用袖子裹了手掌按在了桌边,堵住了那茶水,袖子乃布,布吸水。
“水很烫。”许青珂眉头更深,还有错愕。
可她这么一说,谢临云反抬眼看向她的手,刚刚许青珂碰翻茶水的时候,她的手背……
“大人,您受伤了?”谢临云紧张无比,本能就抓了许青珂的手看。
果看到皓白细嫩的手背有些红。
他顿时心颤。
但……许青珂直接抽回手,谢临云一怔,继而脸色微微一变,低头用袖子将桌子上的水擦了干净,那低头固执的样子……
许青珂心中稍沉,直接起身甩袖,唤了侍从进来处理。
“谢大人,您的袖子……”随从一看谢临云的袖子就要安排给他换衣。
“夜深了,左右也无事,回去换吧。”
许青珂不看谢临云袖子下面的手掌,只移开眼看向窗外,很是淡凉的模样。
随从们领命,但也看向谢临云。
谢临云垂眸:“大人还没给下官答复。”
随从们见状不敢多听,快速处理完便是退下也关上门。
许青珂站在窗边,闻言,她转身看他。
目光很深,谢临云很紧张。
“收回去吧。”
“大人……”
谢临云脸色微微惨白了些,“可是刚刚下官……”
他以为是自己暴露了什么让许青珂察觉到进而不喜。
“官场上下级,好听点是扶持关系,凭白来说乃是合作,你能干,于我用之也有益处,既是合作,双方得益,你用不着为我付出什么,也不该掺杂其他……”
许青珂的目光清冷得让谢临云心颤。
这是敲打他。
他知道她无心,怎么可能有心,不说她非好龙阳,单以她那样的风华,这世上的人能让她侧目又动心的能有几个?(上师:我,我,我我我!)
“下官心里也没有其他,只是想跟随大人您的脚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