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求救
魏郯病重,朝中的人心一度浮动,而魏郯坐镇雍都,打败吴琨,无疑是一剂定心丸。
洛阳的战报很快传遍府中,吴琨战败之后,一路退回淮南。不料,梁玟调动水军,突然从新安出击江东,幸而裴潜一边向淮南报信,一边领江东之众抵御,保得了扬州。
朝夕之间,吴琨竟仅剩下扬州。
终于有了裴潜的消息,我心中松一口气,但并未全然放下。短短不到一年,江东已是强弩之末,不知裴潜留在那里,境况如何?
阿谧的满月宴,魏郯请了许多人。不光魏氏族人,还有朝中的重臣家眷。请酒那日,庭院里里外外摆了百余案席。
晨起的时候,我想着喜庆,便让阿元将头发梳堕马髻,饰以明珠步摇;再穿上新制的朱襦长裙,外罩素纱禅衣,往镜中打量,衬得明丽。可当拜见舅姑,我看到郭夫人身上不过一件暗色的长寿绣锦袍,发饰不过玉簪,便想着自己打扮太过,想回庭院换掉。
魏郯却不让我回去。
“换什么?就这样好。”他说。
我不好说是因为郭夫人,道:“妾饰物太多,恐过重。”
“你嫁我时饰物更多,怎不嫌重?”魏郯不以为然,“大司马夫人,又正当年轻,穿成老妇一般有甚意思。”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去拜神。
魏安给魏傕做了推车,这一天,他也到了堂上。郭夫人陪着他,有宾前来,则引到堂上见礼。
虽然口舌手脚不便,魏傕今日却兴致甚好。见了宾,他不能说话,却也不发脾气,笑眯眯的。府中除了阿谧,魏傕的两个幼子和魏治也抱了出来,围坐四周,一副慈爱同堂的温情之态。
家中长辈不能出面,我和魏郯第一次成了这府里的主人。
魏郯今日穿得甚是神气,锦袍玉带。我抱着阿谧与他立在堂前,与他一道迎宾。
天气还凉,阿谧穿着三四层衣服,睁着一双乌亮的眼睛,水嫩的嘴唇微微张着。来见礼的妇人们无不夸赞,玉莹的丈夫许寿迎战吴琨立了大功,她今日带了一双儿女来,意气风发。
宴席太大,周氏、毛氏等侄妇也没有闲着,里里外外地帮我们招呼人。可尽管如此,我还是忙得分不开身。一会有人来报什么地方缺了什么,一会有人来问何人该引到何处入席,一会管事又来问谁人送来的礼物该放置何处……魏郯忙着与宾见礼,我看向堂上,郭夫人陪着魏傕,与宾谈笑,似乎一点都不打算管。魏昭和梁蕙也各自与人说话,外面的事全完无关。
我打起Jing神,一件事一件事安排好,可才松口气,阿谧却哭了起来。
“少夫人该哺ru了。”ru母在一旁道。
我颔首,交代了家人,抱着阿谧离开。
回到房里才发现,阿谧的拉脏了尿布。她也似乎真的饿了,喂她的时候,“咕咕”啜个不停,一边不够,又换到另一边。
正当忙着,门上传来被推开的声音,我道是ru母进来,问:“温水备好了么?”
“嗯。”传来的却是魏郯的声音。
我讶然回头,却见他端着水走过来。我从前没在他面前喂过阿谧,很是不自在,连忙拉起一边衣服。
“夫君先放外面。”我转过身去。
“嗯?”魏郯却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放下水盆,看看我,忽而一笑,“又不是没看过。”说罢,他不管我的瞪视,转头又看看仍在地上的尿布:“拉了?”
“嗯。”阿谧终于吃完了,我连忙将衣服拉好。
魏郯在我旁边坐下,笑着看向阿谧,点点她的小脸,低声道,“臭阿乖。”
阿谧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茫然,望着他,打了个nai嗝。
我笑笑,道:“夫君怎回来了?宾到齐了么?”
“差不多了,有子贤在。”魏郯说着,将水盆里的巾帕绞干,过来替阿谧擦拭屁股。
阿谧皱着脸,似乎觉得被翻起腿不舒服,“嗯啊”了两声,但没哭出来。
“她平日里都这样?总拉在布上?”魏郯问。
我对这样的问题感到好笑:“她才满月,夫君莫非想让她自己去便桶如厕?”
魏郯却若有所思:“此言甚是,可让四弟做个小便桶,连着榻,我来教她如何爬去如厕……”
我哭笑不得,打断他的幻想:“夫君再将巾帕洗洗。”
魏郯回过神来,将巾帕放到水盆里洗了,再给阿谧擦一遍。
我用尿布将阿谧的屁股重新包起,再裹上衣服。刚结好衣带,忽然,我发现魏郯安静得出奇。转头,却见他的目光盯着我的身上,低头看去,不禁赧然。方才匆忙,衣服不曾掩得严实,胸前隐约可见沟壑。
我忙将衣服掩起。
魏郯一笑,收回目光。
“我先出去。”他说,起身走开。
阿谧已经熟睡,我将她交给ru母,自己回到前堂。
众人已经开席,谈笑之声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