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声。
蒲夏摸了摸自己的脸,简直就像是在洛铁。
刚刚他是对自己起反应了吗?天啊......
后知后觉的她惊愕的捂住了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久久难以回神。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怎么可以对她起反应呢!他们可是青梅竹马啊,他们可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啊,他们是朋友是兄弟啊!
她又顺了顺跳个不停的小心脏,想着自己刚才灵魂出窍的样子小脸都皱在一起了。要是刚刚席灏真的想做些什么,那她是不是就这样被吃掉了?不行不行,下次发生这样的近距离接触她一定保持清醒,守了二十几年的清白怎么可以糊里糊涂就被兄弟给毁了?
席灏冲了一遍又一遍才把冲动清除,冰凉的水泡得他手脚趾都泛白发皱了。到底也没有回房间睡,坐在厅里的木质长沙发上闭眼休息。
盛蒲夏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他回来,想了想还是出去了。
他轻搭着两条长腿,头微微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随意垂落在大腿上,安静的犹如一幅古朴的壁画。
难不成他就打算这样坐一夜?这木质的沙发根本不能睡人,躺一觉估计第二天整个筋骨都废了,可是哪有人坐着睡觉的。而且他的背还受了伤。
这样的席灏和她印象的席灏倒是重合在了一起,他总是约束自己,并且很有毅力。
“席哥......”她拍了拍他的肩,“回房睡吧。”
黑暗中他的眸子悠然睁开,如碧水般的幽静,“没关系,你去睡吧。”
“这样睡不舒服的。家里的是软沙发,这个木头的很咯人的。”
他瞥见她光滑□□的双脚,眉头紧蹙,“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脚要是着凉了感冒就更难好了。”
她不说话,席灏起身,横抱起她踩着稳重的步子走进了卧室。
这一夜盛蒲夏睡得那是心惊胆战,惴惴不安,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席灏正坐在院子里择菜,挽着衬衫衣袖,手臂的肌rou线条完美而柔和,修长的十指摘下一片片翠绿的菜叶扔进了一旁的篮子里,爷爷站在外面的水池边上砰砰砰的剁rou,剁几下吸口烟,然后咬住烟再砰砰砰的剁。
盛蒲夏刷过牙洗过脸穿着米分色的睡衣就下来了,和他对上视线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惺惺的挪开了,这瞧瞧那看看,和大黑玩了一圈。
老爷子将剁好的猪蹄倒进盆里,拧开了水龙头,转过头对着蒲夏说道:“囡囡啊,子傅什么时候回来啊?”
“谁知道他,我都两个月没见过他了。”
老爷子将吸完的烟扔在地上,踩了踩,咳了两声,指着东南方向的地基说道:“那小子半年前不是要重新盖房子嘛,这搞了个地基就不弄了啊?像什么啊,都快30了还没女朋友,你回头和他说,赶快把房子弄弄好,带个女朋友回来给我看看,把婚事办了,这样老头子我哪天一脚去了也就安心了。”
“爷爷,你又在瞎说了。”盛蒲夏伸了个懒腰,即使是中午但是阳光却分外的和煦,空气里也夹杂着花朵和泥土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老爷子笑了两声,又问道:“对了,你啥时候生娃啊?隔壁秦婶的孙女快要生了,我这心里羡慕着呢。”
蒲夏弯曲的腰肢僵在了那里,悄悄回头望了一眼席灏,他像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也抬眸看向她,唇畔微微勾着。
老爷子得不到回应又问了一遍,提高了些音量:“啥时候生啊?”
席灏见她一脸的惊恐,忍不住笑了,替她回答道:“等我和蒲夏都稳定了就会考虑孩子的。”
盛蒲夏都不敢想象她的肚子隆起来,里面还是这个男人的种。她摇晃着脑袋进屋灌了一杯水。
外头传来爷爷唠唠叨叨的声音:“稳定?稳定你个窟窿头,当初好好在上海工作,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和子傅一个样,什么都不急。要不是三年前我生场大病,也不知道你们两个要拖到什么时候。臭小子!酒席什么时候办啊?”
席灏将择好的菜拿去冲洗干净,偌大的水流声掩盖了他的回答,她没听清。
大概时隔三年才见到孙子,老爷子烧了一桌好菜,鸡鸭鱼rou样样俱全,可三张嘴哪里吃得下这么多。更何况,其中有两个人还是喝酒的。
菜没吃几口,蒲夏已经干了两碗老白酒。自家酿的酒会有一股淳淳的米香,虽然辣但隐约还会有股甜味。
“别喝了。”席灏拦下她的第三碗,他知道她喝醉后会是什么样子,嗯...他有点招架不住。
“难得喝一次,没关系的。”
他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左手指腹划过她的嘴角拭去多余的酒水,以只有他们听得见的音量悄声说道:“你喝醉了,我可能也会醉。像昨晚......”
一层红晕从她的脖子爬上脸颊,老爷子看他们小夫妻感情那么好在一旁乐呵着,夹了块骨头扔给了大黑,又端起碗喝了口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