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套离开了这个家。
离开,自从那天以后他对这个地方只剩离开。盛蒲夏倒坐在椅上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一颤颤的抖着,指缝里慢慢渗出眼泪。
他开车行驶在大道上,明明周围高楼林立,灯光璀璨,他却觉得十分寂寥。
“季寒,出来喝杯酒吧。”红绿灯的时间他打了电话给季寒。
电话那头的季寒有些懵逼。
酒吧包厢里,席灏坐在皮质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缠绕在玻璃杯上,橙黄的酒水散发醉人的香气,他喝一口沉默十分钟。
季寒不知道这兄弟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翘着二郎腿打算叫些妞过来玩玩。
席灏不温不火的喊了他的名字:“季寒。”
季寒一下子就怂了,嘀咕了句,“我他么可是你老板啊。”哪个老板活得那么窝囊的啊。不叫就不叫。
“说说吧,别像个闷葫芦一样。是不是嫂子看到你的新闻吃醋啦?女人都这样的,哄哄就好。再说了我老姐她......”
“她没有。”席灏打断,一口干了剩余的酒水。
“没有什么?”
席灏闭上眼没有回答。
夜半,季寒早已酩酊大醉,席灏却依然清醒着。
季寒醉酒胡乱道:“你追了她那么多年,他妈的简直就是gui速!不知道磨叽个毛线。”
凌晨三点多,他回到家。
她还没睡,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
席灏沉默着坐在了她身侧。
他身上烟酒味道浓重,盛蒲夏皱了眉。他最近开始抽烟了,频率似乎有点高。
席灏摸了摸她的脑袋,淡笑着说:“蒲夏,我们离婚吧。”
☆、第三十六章
寒夜Yin森,万籁俱寂。爱玩爱看就来
只有电影的台词在安静的诉说着剧情,是一段英文。她没听懂。
他掌心的温度温暖,可吐出的字眼却是残冷的。
盛蒲夏十指卷缩,握成拳头。静默了几秒,她说:“好。”
他是个怎样的人,她一直都了解。
说一不二,沉着冷静。
这样的决定,既然他已经说出了口,那就是必然要实施的事情。
席灏浅浅的呼吸着,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电影。
直至电影落幕,他们没有再讲一句话。
盛蒲夏拢了毯子起身,笑着说:“我去睡了。”
光洁的窗户玻璃外已经渐渐有了黎明苏醒的痕迹,灰白色的云朵从黑夜里逃窜出来,微凉的光芒落在她和他身上,寂静,深深的寂静。
席灏没动,看着电影的片尾,嗓音黯哑,“好。”
盛蒲夏关上房门,与他隔绝。
她放下毯子,拿下放在柜子上空的行李箱,拉链滑开的声音就像一把刀慢慢割断了她的脉络。
离婚。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大衣,细心叠放。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盛蒲夏又拿出几件毛衣,塑料衣架被收拢在一块,铿铿作响。
她不愿意,可是却无可奈何。
收拾完,拉上拉链。她再次被凌迟。
空荡的房间迎来一缕微光,盛蒲夏蹙眉,把窗帘拉了上去。
电影的片尾也结束了,屏幕显示是否重播。席灏盯着那两字分毫未动。
盛蒲夏坐在床边,望着窗帘隙缝中那一丝亮光,越发明亮越发刺眼,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
她想,他应该在睡觉或者去上班了吧。
她提着行李箱开门。
席灏听到动静转眸看去。
四目相对,久久的凝视。
盛蒲夏只觉得喉咙发涩,眼眶里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她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实在不想像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流眼泪。
席灏依旧坐在沙发那个位置上,他问:“去哪?”
“我有广告代言,要去一趟浙江。”她拉着行李箱向门口去,车轱辘和地板摩擦,是她离去的声音。
席灏起身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盛蒲夏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心头跳出一丝期待。
席灏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说:“你的婚纱别忘了带走。”
她一怔,“什么?”
席灏走到她的卧室,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大袋,他递给她,“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以忘了。”
他说:“要我送你吗?”
盛蒲夏握紧袋子的拉绳,仅有的一点期待石沉大海,她努力扯出微笑,弯着眸子,“不用了。”
走到门口时她停顿,回头看着他说:“决定好哪天去民政局,打个电话给我,我会回来的。”
她走了。
安静得不能再安静了。
席灏看着餐桌上有些枯萎的玫瑰花,狠狠的扫到了地上,花瓶的碎渣子溅了一地,大毛嗷叫了一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