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婆婆稍微活动了一下,皱眉道:“应该没大事儿,等着请李郎中看看就知道了,不算太疼。”
骨折没好全又摔了一跤,肯定有影响的,就不知道是严重还是不严重了。不过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阮玉娇松了口气,安顿好庄婆婆后大步走到阮春兰面前,怒问道:“你屡次害我,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竟敢来我家捣乱?你要干什么?害了阮大叔还想害我们?我们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许青山站到她身边,以防阮春兰伤到她,对大家说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她正纠缠我外婆想抢外婆的首饰,我外婆说是听见动静发现了她在偷东西。”他指了下大门边几样东西,皱眉道,“我猜她不止想偷东西,还想放火!”
里正两个儿子看过去,果然都是放火用的东西,如今人赃并获,再说阮家那火不是阮春兰放的,可就没人信了。
阮春兰刚刚被踹得不轻,好半天才爬了起来,对阮玉娇冷笑道:“你还有脸问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十几年,凭什么我过得最苦?凭什么我要挨打挨骂,干活挨累?凭什么只有我吃不饱饭?这都是你们欠我的!你们冷眼旁观我过苦日子,看着我被卖到山里,你们全都是我的仇人,全都欠了我!今天我回来,就是要跟你们算总账,让你们全都下地狱!”
阮玉娇不可置信道:“欠你?这些年我和nainai帮过你多少次?你又拿我们当了多少次挡箭牌?你好意思说我们欠你?你小时候nainai为了管你跟刘氏吵了多少次架?要不是你故意把我推到河里害我大病一场,nainai会不管你吗?”
阮春兰愤恨地瞪着她道:“要不是你跟nainai告状,她怎么会不管我?”
“难道我被你害死就活该?你自己过不好自己不想办法,反而觉得全天下人都欠你的?你疯了吗?要不是你心眼儿那么多,总是利用我们,我们会不理你吗?”
阮春兰指着散落一地的东西,骂道:“连你这个病秧子都能过这么好的日子,凭什么我不行?你算什么东西?连娘都没有,整天跟着个老太太,居然比我过得好?你凭什么?”
阮玉娇咬牙道:“凭我心思比你正!”她懂了,阮春兰根本就是个疯子,杀人都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就因为nainai没管她,所以她就要害死nainai!
没有什么可继续争辩的了,阮春兰逃不掉了,愤怒极了把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她也曾经有过美好的期望,想要嫁到一个好人家开始新生活,可是她的期望还没开始就已经破灭,竟然为了五两银子就把她卖去了山里。如今她逃跑计划失败,被他们抓住,再不认命也没办法了。
但阮玉娇半点都不同情她,她是很可怜,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还被生母反感,肆意磋磨。可她该恨的难道不是磋磨她的爹娘?凭什么仇视nainai?仇视阮玉娇?又凭什么来抢庄婆婆的首饰?阮玉娇也见过不少人了,她觉得,有些人是真的可怜,时运不济,满身无奈。可有的人,像阮春兰,就是自作自受。
如果当年阮春兰乖巧一点,不要为了争宠而暗中害阮玉娇,阮老太太怎么会不再管她?如果她性格好一点,不动那么多歪心思,阮玉娇又怎么可能干看着她被卖掉?除了刘氏,根本没有人主动害过她,全是她一点一点的让自己走上了这条路,怪不得人。
里正的儿子将阮春兰捆上带走了,这次捆得非常结实,绝对不会让她再跑掉。
阮玉娇深吸口气,平复心中的怒气,蹲下把差点被偷走的财物一一捡了起来。她和阮老太太的银票、银子、首饰,居然还有一块玉佩!
阮玉娇把玉佩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疑惑道:“这是nainai的?怎么会被她拿到?”
许青山看到那玉佩的样子,愣了一下,接过玉佩问:“这真是nainai的?怎么会?”
“怎么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看见过nainai收着。”阮玉娇不明白他怎么是这样的反应,纳闷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许青山记忆力一向极好,他记得有一次意外救下孟将军的时候,就看见孟将军身上有块这样的玉佩。但孟将军的玉佩总不会丢到这村子里吧?他摇摇头,说道:“我见过一块差不多的,可能是巧合吧,等nainai回来问问nainai。”
阮玉娇看了看那块玉佩,突然感到奇怪,前世nainai去世后,阮金多和阮金来吵着分房子什么的,怎么没人提过这块玉佩呢?在火里烧没了?还是阮春兰偷跑的时候就把玉佩和银子一块都偷走了?他们这样的人家有一块看着就值钱的玉佩还真是挺奇怪的。
她把东西拿进屋里,就看到阮老太太这几天穿的衣服被丢到地上,还剪了一块。她捡起衣服道:“对了,nainai好像一直把玉佩缝在衣服里边了。刚才nainai披的是在家穿的,着急走也没换。可能正好放在这被阮春兰看见就剪下来了。”
“应该是这样。”许青山把玉佩给阮玉娇收好,然后便让她陪着庄婆婆,叮嘱道,“我去接nainai,你别出去了,我叫大松在外头守着,有事儿大喊一声就行。”
“嗯,你快去吧,让nainai回来歇一下,Cao办后事的事儿还有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