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安心里愧疚难言,也许畹儿醉态太迷人,也许听了皇上话,心里有些不安定,竟差点就在这里要了她,畹儿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宝贝,自己万万不该轻薄于她,想到此,深吸两口气,压住心里旖旎,蕙畹也已经整理好衣服做了起来,杨紫安看了她一眼,刚一番耳鬓厮磨,把她头上发髻弄得松散开了,如瀑一般青丝散落在脑后,更有不同寻常风情。
杨紫安寻出一个牛角梳,亲自给她梳理秀发,如丝般顺滑青丝,划过手心,有一种说不出感觉,小时候紫安给蕙畹打理过头发,故也不算生疏,只把两边头发挽成一个髻,却弃了原来芙蓉簪不用,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垂珠流苏碧玺花簪别在她头上,端详了片刻,见映着明亮珍珠流苏,显得小脸越加晶莹剔透,满意放开了她。
蕙畹伸手摸了摸道:
“这那里来”
紫安笑道:
“虽不值什么,却我亲自挑,你莫要嫌弃了”
蕙畹不禁瞥了他一眼,紫安低头凑近她耳边长长一叹道:
“真想明天就佳礼好”
蕙畹脸腾一下红了,心道男人果然都用下半身思考动物,平常稳重文紫安也一样,想到此,不禁瞪了他一眼道:
“我倒觉得再等一两年好”
紫安急道:
“这可不成,你小,可为夫,你瞧瞧,都已经老了”
蕙畹扑哧一声笑道:
“这一年不见,你越发爱胡说,不过二十多岁年纪,那里能提到一个老字”
紫安凑近她低声道:
“你不急,可畹儿也要可怜可怜为夫难处,你看博文和我一般年纪,孩子都多大了,再拖下去,恐你过门时,我可就真老了,让人家说咱们老夫少妻多难听”
蕙畹瞥了他一眼,却笑盈盈没说话,紫安越发添脸凑近她低声道:
“若再拖下去,为夫那天把持不住,可不就糟了”
蕙畹脸一红,一把推开他道:
“咱们做着好好说话,让下人瞧见了笑话”
紫安嘿嘿一笑道:
“那里有人,早被我遣出去了”
正说着,秋桂身影进了院子,蕙畹急忙一用力推开他道:
“这可该着做好了吧”
紫安微微一笑,退了一步,坐在沿炕另一侧,秋桂一进屋就感觉不大对,仔细打量了小姐几眼,见脸色有些不寻常红润,一双水眸含着淡淡春意,头发已经不刚样子,显然重新打理过了,头上簪子也换了一个更别致,嘴唇有些浅浅不明显红肿,略一想就明白了,不禁脸一下也红了,把做梅子冰放在炕桌上,转身仍退了出去。
紫安不禁笑道:
“你这丫头倒越发知情识趣了”
蕙畹白了他一眼,紫安却对桌上东西起了兴趣,一个通体碧绿翡翠碗,里面盛着满满一碗浅红色碎冰,晶莹剔透,红绿相映,甚鲜艳,碗里插着一个银汤匙,紫安端起凑到鼻端嗅了嗅,有一种梅子清,遂道:
“这什么,倒Jing巧好看紧”
蕙畹接过来,舀了一勺喂到他唇边道:
“你尝尝,这我在家时玩着做梅子冰,消暑最好”
紫安张嘴吃了一口,嗯!入口清凉酸甜,却不错,蕙畹却再也没让他,自己竟自吃了起来,眼看着一碗碎冰吃了一大半,紫安急忙伸手拦住她道:
“不可贪凉太过,女儿家本身子娇弱,你也读过医经,当知道不可多食寒凉之物,这东西虽凉爽可口,但吃多了,仔细肚子疼,本要为了消暑,回头弄得病了,可不就弄巧成拙了”
说着伸手把梅子冰拿过来开口道:
“秋桂”
秋桂应声走了进来,看这情景,遂把梅子冰端了下去,另让小丫头舀了水来给蕙畹净手,蕙畹无奈摇摇头,心道紫安不回来说真,心里有些想念,可一回来了,又觉得他管得太宽了,性子忒婆妈了一点,不过也知道,他既然开口拦了,就必要依从,遂只得就着水洗了手脸,紫安微微一笑道:
“刚吃了冰,却上一盏茶来就好,免得寒热一遇伤了脾胃”
秋桂扫了蕙畹一眼,微微抿嘴一笑下去吩咐了,一时重新上了茶来,紫安端起浅浅喝了一口,轻描淡写道:
“咱们来说些正经事,可想好了”
蕙畹一愣,疑惑抬头看他,不知这从何说起话,紫安牵起嘴角重复道:
“我刚让你想,要和我说话,你可想好了”
蕙畹不禁笑道:
“那里有什么好想,我以为你说着玩笑呢”
紫安哼了一声,瞥了她一眼道:
“让我给你提个醒,博文事情怎么回事”
蕙畹目光一闪,顿时心里有些嘀咕,难道他竟知道自己做事了,可这怎么可能,杨紫青怎可能会告诉他,那不明明白白就把君王面子舍了吗,想到此,含糊道:
“大哥何事,案子不有了转机吗,想来大哥性命无忧了,别听天由命……”
她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