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怕他一走了,三娘就把朱晏给吃了似的。
三娘心里知道,定是他刚在外头瞧见自己跟朱晏亲嘴了,所以才这般,可也犯不着跟看仇人似的吧!
三娘忽的想起这时候的男人大多有龙,阳之好,举凡跟前儿伺候的小厮,都是两用的,有事儿的时候办事儿,没事儿的时候让主子按住去去火也寻常。
想着这些,三娘瞄了福庆两眼,见他十五六的年纪,生的倒也白净,尤其瘦溜溜的,骨架儿小,要是天黑儿,瞧成个女的也不新鲜,莫非朱晏跟福庆那啥,福庆一见朱晏跟自己亲嘴,心生嫉妒,才这般瞪着自己。
这么想着,三娘脑子里自动脑补起,朱晏把福庆按在卓子边儿脱裤子猛干的场景,福庆在朱晏下边儿,哼哼唧唧叫着:“爷轻点儿,爷慢点儿……”真真好不香,艳。
三娘自己这儿正脑补的欢乐,忽的朱晏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青弟,青弟,可是琢磨什么呢,人都傻了,愚兄这儿跟你说话儿都不应了。”
三娘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跟我说什么了?”
朱晏笑看着她,半晌儿不语,过了会儿才道:“到了这会儿,青弟还要瞒着愚兄不成?”
三娘眨眨眼,一时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想起刚王保儿来拿的春,宫,貌似是第二册,便跟朱晏道:“这第二册的样书我还没瞧过呢?”
朱晏笑了一声,伸手从炕里侧拿出个Jing致的小匣子来打开,取出手掌这般大的一个册子递在三娘手上道:“那些刻本到底粗了些,倒是这个与你把玩正好。”
三娘打开一瞧,莫一看是自己画的,底细一瞅,却比自己的细腻许多,且旁边儿提的词儿,香,艳之外缠绵之意更甚,册子最后还有一枚小印,只有两个字“青若”
三娘还未想明白,怎么自己的名字印在上头,朱晏从怀里寻出一枚印章来:“也不知青弟可有雅号,若有告诉愚兄知道,与你重刻一枚来,若无,倒是你这名字甚好,愚兄便亲刻了这枚小印,你瞧瞧可喜欢吗?”
自己的名字能不喜欢吗,只不过,三娘真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多雅,至于这印章,她瞧着自然极好,不说刻着自己的名字,就是这通体透亮不见一丝杂质的材质,三娘也打心眼里喜欢,不止材质好,造型也漂亮,印纽是个小小的梅花儿,拴着一条杏黄的流苏,Jing致好看。
三娘心里开始寻思,这材质瞧着像白玉,加上这可是堂堂安亲王刻的,这要是拿出去卖一准能卖上天价,这可比真金白银值钱多了。
三娘越看越喜欢,偏朱晏是个死心眼儿的,没得她的话又问了一句:“青弟可喜欢吗?”
“喜欢,喜欢,谢谢王爷了”
朱晏却不乐意了,不满的道:“青弟还唤愚兄王爷吗?”那语气像极了闹别扭的小男生,三娘眨眨眼,嘿嘿一笑:“那该唤什么?”
三娘不是矫情是真不知道,横是不能叫他皇叔吧!直接叫名儿,貌似挺不合适的,他叫自己青弟还过得去,自己叫他朱兄,总觉着别扭,索性这个难题丢给朱晏。
朱晏望着她的眼光更柔了,柔的三娘都有点儿起鸡皮疙瘩:“不若青弟唤为兄长卿可好?”
“长卿是个什么东东?”三娘挠了挠头心里想不明白,长卿跟朱晏有什么联系,朱晏轻笑一声,与她解惑:“长卿是为兄的字。”
三娘才想起古人是挺麻烦的,一般有学问有地位的人不止起名,还得有字,反正叫什么都一样,三娘点点头,瞥见朱晏一副期待的样子,三娘颇配合的叫了声:“长卿。”这一声叫出来,三娘都觉得有股子缠绵暧昧的味儿。
弄明白彼此的称呼,三娘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里的春,宫册上,问朱晏:“我怎么瞧着跟我画的有些不一样呢?你另寻画手修的吗?”朱晏摇摇头:“青弟的画何用修,这是愚兄比照着青弟的画临摹的,倒失了几分青弟画里的神韵。”
神韵?三娘又瞅了瞅,说实话她瞧着比自己画的强多了,不过他说不如就不如呗,只要银子到手,管他呢,却听朱晏又道:“青弟还未跟愚兄说,怎搬到惠泉寺那边儿了?”
三娘心里暗道,这事儿可怎么告诉他呢,实话说肯定不成,估摸他一听自己是他皇侄儿的女人,即便是不要的,他也不敢碰了,好容易他对自己有了意思,可不能让自己弄砸了,不说实话,貌似瞎话也不大好编。
这么左不是右不是的,三娘脸上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朱晏一见,倒是挺体贴的道:“若有难处,也由着青弟,何必为难自己。”
三娘见他这般大度,倒不好不告诉他了,只的现编了一个道:“不瞒长卿,我与那院子的主人虽勉强算舅甥儿,实打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一番来寻他,也实属无奈,住了这些日子不好再住下去,到底儿不是自己的家,正巧手里得了银子,便买了惠泉寺边儿上一个院子安身,也是个长久之计。”
三娘本是临时编的一番谎,不想朱晏却认了实,把三娘女扮男装画春,宫赚银子这些事儿,前后联在了一起,心里不禁更是怜惜,怪道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