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便听文帝道:“守财说你跟他未走到城门就给歹人打了闷棍,后头的事儿就不知了,醒过来便在不远的街角儿,可见兵马司的人都是废物,寻了一日一夜也未寻到人。”
三娘立马警醒了,他这话儿什么意思,莫不是还在怀疑自己,三娘正想怎么应付她的时候,又听文帝道:“怎想起寻你兄弟来了?”
三娘忽有了主意,抬起头来:“怎么就不能寻我兄弟,便我家败了,好歹宜春也是我的亲兄弟,寻回来身边儿也有个亲人,也省得给人欺负了去。”
文帝盯着她瞧了她半晌儿道:“有朕给你撑着,谁敢欺负你不成?”
三娘呵呵假笑了一声:“奴家罪奴之身,纵皇上撑着,也难保旁人说三道四,终归名不正言不顺。”
这话明明白白就是想找不痛快,三娘估摸自己这话儿说出来,文帝没准又恼羞成怒拂袖而去,真那样岂不正中自己下怀,没想到,文帝听了却没恼不说,反而道:“名正言顺有甚难,把你记在邹瑞名下为女,进宫岂不名正言顺。”
三娘一听,眼睛都睁大了两圈,自己哪儿是想进宫,现在都跟蹲监狱似的,进了宫不彻底玩完了,还想跑,那一道一道的宫墙,想出来都难。
想到此,三娘立马道:“不……”一个不字刚出口,文帝的脸色唰就落了下来:“怎么?三娘不愿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差一千,明儿补上
☆、第 56 章
三娘一个不字刚出口,心里忽转了个儿,眼前这厮就是个变态,还是专门拧着劲儿,爱找别扭的变态,三娘都怀疑文帝毕生的追求,就是不让别人痛快,别人一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先头为着自己要封赏,都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了,今儿这儿又抽什么风,三娘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文帝给自己迷混头了,她没这么大本事,而且迷倒了他,也不是多长脸的事儿,就算她上辈子没干好事儿,这辈子也不能罚她跟个变态过一辈子吧,这太不人道了。
想到此,三娘绽开个媚笑,立起来一转身坐在文帝怀里:“皇上可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不兴糊弄奴家这般小女子,回头奴家当了真,万岁爷再想收回去,奴家可不依了。”说着手在文帝胸前揉了几下。
文帝抓住她作乱的手道:“这会儿且陪朕吃酒,一会儿由得你折腾……”说着话儿,一低头噙住她的唇,亲了半晌儿才放开她,眸色暗了暗:“果真好酒。”三娘嘴角有些抽抽儿,心说这什么人啊。
文帝显然兴致极好,搂她在怀里,自己吃一口酒,便低头半强迫的哺入三娘嘴里,三娘不想咽都不成,他一直堵着她的嘴,她不咽他就不放开她,逼着三娘吃了好几杯,几杯酒下肚,三娘就觉浑身发热脑袋发蒙,这是要醉了的节奏啊。
三娘就琢磨,还不如一开始就上炕呢,这变态玩起情调来,更难伺候,本来耳鬓厮磨相濡以沫的情趣儿,跟他做起来真糟蹋了,而且,她怎么觉着他不怀好意呢,是她想多了吗?不可能,这厮肯定有Yin谋。
念头刚一闪过,忽听耳边文帝低声问她:“三娘昨儿当真去寻你兄弟去了?”
三娘立时就激灵了一下,暗道,原来这厮还猜疑自己呢,想想也是,怎么也是当皇上的,要是这么轻易就相信这事儿才奇怪,三娘觉着自己的思想有些飘的势头,把手伸下去,在自己大腿儿上狠狠掐了一把,那疼的,顿时让三娘清醒了不少。
略想了想,在文帝怀里抬起头来,眼睛迷蒙蒙的瞧着他,忽的伸手过去摸在他脸上,从额头摸到眉毛,从眉毛摸到鼻子,最后在文帝的脸蛋上揉了两把,呵呵笑了几声:“你长的真好看,若得你这般一个俊郎君也是造化,可你却是皇上,皇上是什么,皇上是天子,皇上的后宫里有三千佳丽,环肥燕瘦,什么美人儿没有,个个等着皇上去临幸她们,三娘这般粗陋的姿色,如何比得那些美人,皇上可还记得,当年三娘进宫阅选时,皇上说的话儿吗,故此,三娘心里知道,皇上不过是哄着我玩儿呢,指不定哪天儿就把三娘撇下,想都想不起来了,奴家是怕,怕皇上撇下三娘,怕过那样冷清清没盼头的日子,可怕有什么用,您是皇上啊,不是三娘一个人皇上,若能选择,三娘情愿当日未遇上皇上,便一辈子脱不得罪奴之身,也好过如今……”
说着闭上眼,从眼中落下两行清泪来,这是三娘酝酿了半天,好容易才挤下来的,心说,这番话够煽情,够狗血,够痴缠了吧,三娘本来是想不让文帝再怀疑自己,可一张嘴就来神儿了,越说越入戏,跟什么附体了似的,那个幽怨,那个自怜啊,三娘自己都觉谁摊上这种女人谁倒霉,简直就是五零二,黏上就扒不下来了,一般男的最烦这种女的了。
尤其还是她这么个要姿色没姿色要才艺没才艺的,要真是个绝色佳人,这么一演,没准还能得点儿同情票,自己这德行没戏,更何况,死变态的秉性,估摸立马撇下自己走了。
他要是走了,昨儿的事儿也就不追究了,以后也不用进宫了,等这阵儿风过去,自己该怎么着怎么着,简直就是喜大普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