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还是一文不值,装在一个破旧的箱子里,筷子沈的婆娘只当是一堆没有用的柴火棍,是安然沙里淘金,才有了筷子沈的今天。”
岳锦堂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如今筷子沈的筷子可是千金难求,实在无法想象岳锦堂说的这些,不过却明白了过来,因为筷子沈进了雅舍而变得身价百倍,别的手艺人瞧见了这个例子,自然想方设法的进雅舍了,毕竟只要进了雅舍,好处真是太多了,简直可以用名利双收来形容。
皇上不禁想起那日的御厨大比,暗暗点头,心里明白,锦堂弄这个雅舍或许是为了赚银子,而那个小丫头,想来是为了冀州的厨艺学院,毕竟想运转如此规模的一个厨艺学院,必不可少的就是银子。
说道安然,又想起她的手艺来,见众人都站着遂摆摆手:“众位爱卿都坐吧,今儿朕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的食客。”
林杏儿不禁撇撇嘴,这不废话吗,哪个食客会自称朕,不过,众人还是坐了下来,毕竟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遵。
刚坐下,便进来两个眉眼清秀的小子,手里拖着茶盘子,把一个个茶盏放到众位跟前。
皇上拿起仔细打量,只见茶盏并无一丝花色,只是透白素色,甚为简洁,不免有几分失望,刚瞧见这么多Jing致的好东西,本来对这雅舍颇为期待的,美食美器,这茶具何等重要,用这般素白的却有些扫兴。
只不过,等他掀开盖,忽闻一股清冽的梅香,低头一瞧,饶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般绝艳的茶,清亮的茶汤里浮着两朵梅花,梅香清冽,一时间竟让人忘了如今的时令已是暮春,恍惚还在寒梅盛放的冬底下呢。
而且,皇上这才明白为什么用这样素白的茶盏,唯有这般素白的茶盏,方能衬托出梅花的清雅,不禁道:“妙,妙啊,暮春时节却能见梅花盛放,着实是一大雅事。”说着看向岳锦堂:“如今朕倒是越发期待接下来的佳肴了。”
岳锦堂:“不瞒皇上,微臣也不知今儿是什么菜。”
正说着,就见又进来一队小厮,一人托着一个带盖的盘子,盖子是锃亮的银器,镂空雕工,美轮美奂,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个,打开盖子,脆声道:“这一道是冷盘,请各位品尝。”
皇上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别人的,不禁道:“这么吃饭还真新鲜。”
林杏儿差点儿笑喷了,真亏安然使的出来,竟把现代顶级餐厅那套,挪到了这里,不过效果应该很好,现代都崇尚国外的奢侈品,殊不知,真正奢侈的是我们中国的老祖宗。
盘子虽大,也摆的甚为漂亮,却只有两块rou,皇上先夹了一块,尝了尝,这一尝,顿时眼睛一亮,把另外一块也吃下去:“这是牛rou?”
岳锦堂点点头:“这可不是耕牛,是南边专门养的rou牛,皇上可不知道,这些牛真养的跟祖宗一样,从饲料到牛棚都极为讲究,有专人伺候着,就是用来供应雅舍所需。”
皇上点点头:“怪不得如此嫩滑多汁,只是太少了。”
林杏儿心说,土包子,懂个屁啊,这也不是吃拉面,来一大碗,加十块钱rou,什么是高档,高档就是少而Jing,且贵的离谱,不这般,哪显得出来有钱人的与众不同呢,老百姓谁跑这儿地方来啊。
接着第二道也上来了,第二道松茸炖官燕,接着是第三道碳烤羊肚菌极品鲍,第四道芙蓉蟹斗,第五道灌汤鱼球,第六道火焰虾,最后的主食是青Jing饭。
皇上吃下最后一口仍回味无穷,只觉这堂雅舍来的实在值,以他挑剔的嘴,竟对每一道菜都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心满意足了,心情便极好,催发了诗兴,叫岳锦堂预备笔墨,挥笔提了一首诗,另附赠雅舍二字,这才带着众位大人扬长而去。
岳锦堂送着皇上登上御撵,忙叫管事的把皇上的题字裱糊好挂起来,这可是真正的金字招牌,有这招牌,雅舍就是大燕最赚钱的买卖,然后扭头奔着后厨来了,想找安然分享好消息。
不想扑了空,小桃说大夫人跟大老爷早就走了,说是忙着置办二老爷的聘礼。
岳锦堂不禁咕哝了一句:“聘礼还不容易,从雅舍搬就是了,多少没有啊,保证把郭子善那老头看花了眼。”
安嘉慕深觉谢氏的事儿是自己愧对了兄弟,出去补偿心理,对于嘉言这次的婚事格外重视,聘礼更是搜罗了安府的库房,举凡有好的都拿了出来,用他媳妇儿的话说,这些东西堆在库里也没用,拿出来当聘礼正好。
这还罢了,成亲那日还要在雅舍摆席,这一下整个京城都炸了,谁不知道雅舍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一席难求啊,别说在里头摆喜宴了,就是能进去溜达一圈都是了不得造化。
而且,朝廷里这些官儿也有了名正言顺进雅舍见识的机会,不然,真不敢来,雅舍可是贵的离谱,他们这一年的俸禄,进了雅舍估摸也就够吃一顿的,即便手里贪了银子的,也不敢去雅舍嘚瑟啊。
雅舍的贵无人不知,当官的进去,甭说肯定是贪官,故此,雅舍虽开的这些日子,来的都是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