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自分散开,拿了吃的,自己找地儿随便坐,自由组合,这样就不用跟自己的对头坐在一处了,即便照个面,点头寒暄一句,错身过去,也省的在一起,彼此都别扭。
若不想自己动手,旁边随处可见衣着整洁服务周到的伙计,只招招手,就会过来,在最快的时间内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且,一早安府就说了,不收礼,虽觉安家财大气粗,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这送贺礼可是最费钱的,如今皇上天天都说为官要清廉,谁敢大手笔的送礼啊,不是找倒霉吗。
可安家跟尚书府的喜宴,这要是送的礼薄了,哪过得去眼儿啊,厚了,又怕惹来麻烦,如今安家这一说不收礼,可算松了口气,一个个吃的心满意足,舒坦非常。
岳锦堂瞅见这情景,不禁看了眼旁边的安然:“你说你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这么一来,还真省了不少事儿,你瞧这些人高兴的,往常谁家喜宴上,总会闹几档子事儿,如今倒是和乐,都奔着吃了,谁看谁都顺眼无比,而且,这么一来,咱们雅舍也省了不少东西。”
安然侧头看了他一眼:“今儿雅舍的损失,你叫账房算出来,归在我的账上。”
岳锦堂忙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几个银子算什么,本王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安然摇摇头:“这不是小气的事儿,一码归一码,雅舍是生意,想把生意做长久了,账目上必须清楚,公私更要分明,不然,即便如今雅舍的买卖好,早晚会关张。”
安嘉慕点点头:“安然的话是,亲兄弟明算账,稀里糊涂的不行,再说,今儿是我兄弟的喜宴,用的找你卖好吗。”
岳锦堂嗤一声乐了,指着他们俩:“你两口子还真是穿一条裤子啊,行,行,我倒成了多事儿的,回头把账算出来,保证一文都不差,不过,我到今儿都纳闷,郭老头的闺女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嘉言做小,以郭老头的性子,这事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啊。”
安然摇摇头:“郭大人虽古板耿直,那是当官,对自己闺女能一样吗,在闺女面前,多强硬的家长都得妥协,再说,曼娘执意要嫁,郭大人若不应,莫非眼睁睁看着自己闺女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
岳锦堂挠挠头:“就是这个本王想不通,这位郭小姐,眼光可是高,当年京城大大有名儿,多少王孙公子上门求亲都没答应,却要嫁到你家做小,岂不古怪。”
安然:“这有什么奇怪的,千里姻缘一线牵,曼娘跟嘉言缘定三生,说不准正是天上月老牵线搭桥呢。”
岳锦堂乐的不行:“这世上谁说出这话都可信,唯有你说出来,却是大大的笑话,你何曾信这些。”
安然侧头看了丈夫一眼,低声道:“以前是不信的,如今越发有些信了。”
安嘉慕柔柔一笑:“夫人说的是。”
岳锦堂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说你们两口子能不能看看场合,我还在旁边呢,要恩爱也家去再说,这么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可不厚道。”
安嘉慕笑了起来:“说到这个,你怎么还不娶王妃,我可听说太后要给你做大媒。”
岳锦堂哆嗦了一下:“算了吧,太后如今是病急乱投医,她王家的闺女没地儿塞了,想起我的郡王府来了,不说别的,就瞧着太后,她王家的闺女也万万要不得,你想想,要是娶个太后这样儿的进门,本王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以先帝的英明,都让王家的闺女给糊弄了,更何况本王,说起来,皇上后宫始终没有皇子诞生,这事儿莫不是跟太后有干系吧,可有件事儿,本王怎么也想不透,皇上无皇嗣,若是太后动的手脚,怎么宁王也没一儿半女,岂不奇怪。”
安嘉慕:“这有什么奇怪的,皇上都无皇子,宁王自然也不能有了。”
岳锦堂愕然看着他:“你是说……”
安嘉慕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提醒你,趁早把你府里的事儿料理料理,估摸过不几天皇上就会派你差事了。”
岳锦堂脸色一肃:“你是说江南恐要生变?”
安嘉慕心说,什么恐要,怕是如今已经生变了,皇上一步一步去挤兑王氏一族,不就是逼着宁王反吗,下个月是先帝冥寿,皇上必会借此机会召宁王进京,宁王若敢进京就事瓮中之鳖,若他不进京,皇上便会以大不敬之罪论处。
如今宁王的处境,无论是进是退都只是一条死路,唯有谋反,或许有一线生机,这是宁王自己认为,而皇上想要的正是如此,只要宁王一反,便正好落入皇上设下的死局之中,光明正大的把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收拾了,并且连带把王氏一族连根拔起,就留下太后一个老太太,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安然听不懂两人说的这些事儿,不过却担心林杏儿,不禁道:“那林杏儿会不会有危险?”
岳锦堂嗤一声乐了:“那死,呃,那家伙多Jing,谁有事儿也轮不上她,。”
正说着,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郡王殿下,背后论人可非君子所为。”
安然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