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这种事儿,应是早打好必死的主意了,想来是有了什么变故,而且,她一个姨娘虽说被遣了,又怎会跟一个下人混在一起。”
嘉言:“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得尽快找到她们,而且,没有内鬼怎么引得来外贼,定是这两个小畜生引狼入室。”
说着,一把把皓玉拖了过来:“ 说,你哥跟大姨娘说了什么?”
皓玉见爹爹疾言厉色,吓的哇一声又哭了起来,曼娘忙拦在中间:“我问他,你别急,越到这时候越不能急。”
给皓玉擦了擦眼泪:“皓玉乖,皓玉是嘟嘟的哥哥对不对?”
皓玉点点头。
曼娘柔声道:“是哥哥就得保护弟弟,现在你跟爹爹说,那天见了大姨娘都说了什么,你说的越清楚,咱们就能把嘟嘟弟弟从坏人手里救回来。”
皓玉虽然仍掉泪,倒是听进去了,断断续续的道:“那,那天在小树林里大,大姨娘来了,跟我们说了很多话,说,说我跟哥哥可怜没了娘,以后爹爹娶了后娘,就会像,赵,赵五的老婆一样逼着铁柱铁锁跳河,然,然后还说大伯母心肠坏,害了我娘,逼着爹给我们娶后娘,我,我哥不信,说大伯母对我们可好了,不,不会害我们,后来又提起了嘟嘟,大姨娘就哭了,说她也想要个孩子,如果也有个跟嘟嘟一样的孩子,就不会想现在这样孤苦伶仃的了,我哥看她哭的可怜,就答应带她进府来,让她见嘟嘟一面,就是今天。”
他话一说完,安嘉言气的浑身直哆嗦:“我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你们娘心肠歹毒,你们俩也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怎么对得住大哥大嫂啊。”
曼娘:“老爷还是快过去跟大哥大嫂说明此事,知道是谁抱走了孩子,也好找啊。”
一句话仿佛醍醐灌顶,把安嘉言浇醒了,忙站起来走了出去,临出门冷冷的交代就让皓玉在这儿跪着,不许起来。
皓玉虽然年纪小,也知自己跟哥哥闯了大祸,加上父亲一向言出必行,不敢有违,跪在地上却眼巴巴望着曼娘。
曼娘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找来个垫子给他垫到下头,摸了摸他的小脸:“乖啊,你爹如今正在气头上,等嘟嘟跟哥哥找回来,就没事儿了。”
曼娘说完站起来想过去那边看看,却发现裙摆被小家伙死死拽住,不禁愣了愣。
小家伙憋着嘴:“你,你能不能在这儿陪着皓玉,皓玉怕。”
曼娘心一软,点了点头,琢磨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跟着添乱,还不如就在这儿照顾着皓玉,这孩子小哪能理解大人做的事儿,说起来也没什么错,只是让人算计了,加上身边跟的人不仔细,才出了这样的事儿,怨不得孩子,便也寻了垫子来陪他跪着。
不说这边儿娘俩互相依靠,却说安府,这会儿真乱了营,院子里跪了一大堆人,安远两口子头先跪着,后头小厮,婆子,车把式,看门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跪在地上,谁也不敢起来。
堂屋里也是一堆人,安然两口子跟着过来的林杏儿,听见信儿也赶来的尚书大人郭子善,地上跪着的是嘟嘟屋里的两个nai娘跟四个使唤婆子。
安嘉慕指着她们:“你们六个是死人不成,六个大人都看不住一个吃nai的孩子,要你们做什么?”
两个nai娘忙道:“大老爷饶命啊,不是我们几个看不住,是皓思少爷,每天早上都会过来陪嘟嘟少爷玩大会儿子,大夫人又特意交代,两位少爷来的时候,就让他们陪着嘟嘟玩儿,不妨事,皓思少爷嫌我们碍事,叫我们出去候着,只留着他带来的个二十六七的婆子,模样儿颇好看,虽那婆子瞧着眼生,可见皓思少爷对她颇为亲切,只当是新来的使唤婆子呢,并未当回事儿,后来皓思少爷又把我们几个叫进去赏了几块小酥饼,那酥饼都是大夫人做的,我们几个一馋嘴就都吃了,不想酥饼里下了迷药,迷昏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嘟嘟少爷跟皓思少爷都没了,吓的魂儿都没了,忙去回了大管家。”
nai娘这一番话说的安然心都凉了,那是自己昨儿亲手做的小酥饼,是怕今儿忙乱,怕厨房顾不上两个孩子,若是饿了,也能先吃两块垫垫,不想最后皓思竟用这点心迷昏了nai娘,把嘟嘟抱了出去。
难道是因为嫉恨,安然虽方寸大乱,基本的判断还有,摇摇头,不可能,皓思皓玉虽是谢氏所出,却是极懂事的孩子,而且,心肠好,自从嘟嘟生下来,两个小家伙比谁都高兴,天天过来看嘟嘟,一天不见都过不去,怎么可能会害了嘟嘟。
更何况,皓思才多大,不过八岁的孩子,即便聪明绝顶,也不会有这么些心机,问题出在哪个婆子身上,只是哪个婆子到底是谁?既然皓思能带她进来,肯定是相熟之人,且听刚两个nai娘说面容姣好,年纪二十六七的样子,安然陡然想起一个人来,莫非是兰院的大姨娘。
刚想着,就见嘉言匆匆走了进来,一进来扑通就跪在地上:“大哥,嘉言对不住您,娶了个心肠歹毒的妇人,生了两个孽子,刚皓玉全说了,他们上回去庄子上的时候,遇上了兴儿跟大姨娘,大姨娘哄着皓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