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把剩下的几个盒子叫安远家的提到那边儿去,跟下人们分食。
安远家的楞了楞,才接了过去,拿到那边儿打开,见跟老爷夫人吃的一模一样,心里颇为感动,招呼这些有造化的过来吃东西。
谁不过来啊,争先恐后的,生怕晚了吃不着,这可是大夫人做的吃食,外头多少人打破头想吃都捞不着呢。不过转眼儿,两个大提盒里的东西就吃了个Jing光。
安然这头,先开头两个小家伙,还不停的吃,后来安然一句鱼熟了,两个小的尝了一口烤鱼之后,对于这些寿司饭团蛋皮卷就失去了兴致,眼巴巴等着安然的烤鱼。
下人们闻见香味,也忍不住吞口水,安然便叫安远领着人,下河去捉了十来条,腌好了,交给安远,叫他们自己烤着吃了。
这嘴里吃着如此美味,眼前这么好看的景儿,简直是神仙过得日子啊。
正美呢,忽听那边传来马蹄声,安远忙站了起来,这里是安家别院的地界,谁敢在这里跑马,等瞧见来的人,不禁笑了一声,还说今儿怎么不见郡王殿下呢。这位的鼻子可是灵,举凡大夫人要是做个什么新鲜吃食,一准能闻着味儿来。
岳锦堂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把马鞭子扔给身后的侍卫,直接奔着烤鱼就来了,一手一条,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一边儿吃还一边儿不瞒的嘟囔:“你们两口子也太不厚道了,瞒着本王跑这么大老远来吃好东西,不是本王今儿去你们府上找嘉慕兄,岂不错过去了。”
吃了两条烤鱼,还觉不过瘾,把毡摊上剩下的饭团寿司一扫而空,看的曼娘眼睛都直了,小声跟嘉言道:“这位是郡王殿下?”
嘉言好笑的点点头:“等以后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郡王殿下都快成大哥家的一口人了,有事没事儿就跑大嫂这儿蹭吃蹭喝。”
曼娘愕然看向这位尊贵的郡王殿下,瞧他这不修边幅的吃相,真跟王爷搭不上边儿,不知道的,还当饿死鬼投胎的呢。
岳锦堂填饱了肚子,摸了摸鼓囊囊的肚皮,又忍不住拿了一块甜瓜,才晃晃悠悠的坐到安嘉慕旁边儿:“出事了,不出你所料,宁王反了,勾着我姨丈上官义,在江南招兵买卖,听说已经招了十万大军,不日便会挥师北上。”
安家言怒道:“宁王竟敢造反,作为大燕皇子不知报效朝廷,为国分忧,反倒擅起兵祸,实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安嘉慕却瞧了岳锦堂一眼:“以我对宁王的了解,他造反总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说道这个,岳锦堂郁闷之极:“安嘉慕,你说本王找谁惹谁了,不就是个闲散郡王吗,朝堂的事儿跟我什么干系啊,虽说常给皇上派一两个差事,也都是闲差,怎么就成宁王的眼中钉了,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说本王进谗言,祸乱朝纲,他举义师北上,为的就是除掉本王。”
安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可见你多招恨,不对啊,宁王跟上官义谋反,必然以苏州为大本营,雅舍倒没什么,只是我师兄德福,还有那些伙计可都在苏州呢,对了还有明月先生跟嘉树,嘉树也在苏州呢。”
岳锦堂:“亏了嘉慕兄让嘉树留在苏州随机应变,我接着的消息是,想来嘉树是瞧出了苗头,半个月前盐帮大闹雅舍,演了一出好戏,又以老帮主做寿为名,把苏州雅舍里的人都弄去了盐帮总坛,上官义带着人闯进雅舍的时候,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空架子,什么都没了,明月先生以及众多江南名仕,如今也在盐帮。
盐帮虽是江湖帮派,却盘踞江南数百年之久,上官义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与盐帮为敌。只不过,松月楼等老字号却遭了秧,好在崔福这老家后颇Jing明,一看势头不对,带着一家老小前往金陵投奔苏猛去了,只要保住命,买卖早晚还能开。
倒是苏州知府贾代仁让上官义杀了祭旗,不过这家伙 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鱼rou百姓,早有恶名,之前也与上官义坑瀣一气,如今被上官义杀了,也是罪有应得。”
嘉言却摇头:“即便贾代人罪该万死,也该押送京城,交于吏部查问,上官义不过江南总督,私自处决朝廷命官,也是犯了国法律条。”
岳锦堂点点头:“故此,皇上命本王领兵南下平乱。”说着看向安嘉慕:“嘉慕兄,瞧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安嘉慕瞥了他一眼:“在下不过一个平头老百姓罢了,即便有心也无力,郡王殿下多保重吧。”
岳锦堂蹭的站了起来,指着他:“你还真是见死不救啊,少他娘说这些废话,谁不知你安大老爷的本事,你要是乐意当官,不当个将军都屈材料。”
见安嘉慕不为所动,一咬牙:“你要是真见死不救,那别怪本王不仗义了,本王这就回去见皇上,保举嘉慕兄领兵平叛,到时候,你还得去不说,等回来,再想脱身陪你媳妇儿瞎乐,做梦吧。”
安嘉慕脸色一沉:“岳锦堂,你真是我安嘉慕的朋友啊,给我使这样的Yin招儿。”
岳锦堂颓然:“我不是没辙了吗,就我这两下子,唬唬别人还成,真要是打仗,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