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过分,我妹子是在你安家没的,你安家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人收敛了,门儿都没有。”
安嘉慕点点头:“那依着你们哥俩儿想怎么着?”
两兄弟一愣,以为他松口了,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立马换了个脸色:“那个,我们哥俩也不想怎么着,毕竟人都没了,有道是人死如灯灭,只是这人没了,大老爷总得意思意思吧,也不能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对不对。”
略靠近些低声道:“更何况,谁不知大老爷家赀万贯,您随手赏我们哥俩几个,也算不得什么。”
哥俩几句话,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闹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讹安家银子来了。
安嘉慕把解暑汤递给安远,接过扇子扇了两下:“你们俩说的貌似也有些道理,我安家就是银子多,随手赏几个,按说也不叫什么大事。”
“就是就是,大老爷抬抬手,我们哥俩过去了,咱就都过去了,也省的闹大了,传出去贵府的名声不好听。”
安嘉慕却笑了起来:“可爷自来就有个癖好,爷心情好了,随便赏个要饭的百八十两,也不叫事儿,就当替我儿子积德了,可爷若是心情不好,给一个大子,爷心里都别扭,爷今儿本来心情蛮好,你们哥俩非跑到这儿号丧,弄得爷这会儿心情极差,想要银子,两个字,做梦。”
哥俩这才知道是给安嘉慕耍了,脸色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天才顺过气来:“大老爷这事儿可别做的太绝了,即便您大老爷不在意名声,难道就不替您兄弟想想,不替尚书府想想,我谢家虽如今大不如前,好歹跟皇上沾着亲,我们哥俩要是真豁出去告御状,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怕是你们安府。”
安嘉慕乐了:“告御状?成啊,想爷一介平头老百姓,还没打过这样的体面的官司呢,若能让皇上断一会儿我安家的家务事,也是造化了,两位若告御状就请快些,用不用爷帮你们递送状子上去啊,这状子得递到皇上的御案前,可别递错了衙门。”
“你……你别欺人太甚。”
安嘉慕脸色一沉,站了起来:“你们俩还真是蠢货,爷倒是想劝劝你们哥俩,眼里别光盯着白花花的银子,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想想你们娘是怎么死的,再想想前头你妹子干了什么事儿,若不是念在两个侄儿面儿上,爷这会儿早上衙门里告你谢家了。”
“告,告我们谢家什么?你,你莫名其妙。”哥俩真有些怕起来。
“告你谢家纵容女儿图财害命,败露之后畏罪自尽,爷这儿人证物证可都齐全的紧,本来爷想着,这妇人再狠毒,死了也就算了,你们哥俩既然非要不依不饶,那成啊,就把这事儿抖搂个水落石出,叫大家伙儿也明白明白,你谢家教出了一个怎样恶毒的女儿。”
哥俩心里暗惊,当日安家把一娘是送到庄子上之后,可是把他们找了来,一娘怎么谋害安家的两位少爷,更下药毒害安府妻妾,以至于大老爷险些断子绝孙的事儿,他们一清二楚,这事儿若是翻出来,可是两条人命啊,安家真要是执意追究,谢家的确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他们哥俩也就嘴里说说大话,真告御状,往哪儿告去啊,即便跟皇上沾着那么点儿亲,早没情份了,若皇上有一丝顾念谢家的心,谢家也不会没落至此。
再说打官司,就连老百姓都知道,衙门口朝难开,没有银子别进来,谢家如今是要势没势,要银子没银子,而安家呢,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这官司是真要打起来,有自己什么好儿啊。
本来想的挺好,抓着这个机会,趁机讹几个银子,也好过几天儿熨帖日子,毕竟安家有的是银子,大老爷又是个格外大方的,当初不就把香料铺子还给谢家了吗。
想到此,却想起了一件事,哥俩咬耳朵商量了商量,谢文上前一拱手:“今儿是我们哥俩不知底细,贸然前来,搅扰了贵府清静,大老爷莫过意才是,只不过,这人死为大,不管怎么着,我妹子也是没了,当初我妹子嫁到安家来的时候,嫁妆可不止一间香料铺子吧。”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不禁窃窃私语:“这哥俩真不是东西,闹半天,是来要自己妹子的嫁妆来了,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嫁妆哪有往回要的理,忒不要脸了……”
安远也是气的不行,忍不住开口:“若这么说,当日我们安家下的聘礼,先请还来,还有,这么多年谢氏夫人暗里接济娘家的银子,一笔一笔的账目都记的清清楚楚呢,也都还回来。”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哥俩就没打算要脸:“大管家这话不对,聘礼本来就是该给的,至于接济娘家,这个我们哥俩可不知道。”
安嘉慕摆摆手,安远方退后两步。
安嘉慕略沉yin道:“把谢氏的嫁妆还给你们,也不难,只是既然嫁妆都还了,谢氏也就算不得我们安家的媳妇儿,你们需把她的灵位迎回去,就当没嫁这个女儿,如何?”
哥俩你看我,我看你,虽说这么干,有点儿对不住自己妹子,可想想自己的亲爹,不一样把他们娘一把火烧了吗,还把骨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