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媳妇闻言立即道:“可不是,当初家属楼盖成了,我家那口子问我搬不搬家,我就想,搬啊,咋不搬啊,楼房多好啊,亮堂。搬进去了我才知道,楼房住着哪有平房舒服啊,转个身都困难也就算了,还不隔音,说句不好听的,两口子办事儿声音大了点儿都能被别人家听到。”
朱兵的媳妇就揶揄道:“李大嫂子这话说的,你听过你隔壁的两口子办事儿啊。”
这话说出来,余声的媳妇不干了,她家就住在李红光家隔壁,两家的卧室正好挨着,“滚蛋滚蛋,还说我呢,你以为你和你家李红光办事儿的声音就很小吗?”
两人就着谁家声音大小差点吵起来,挑起战争的朱兵媳妇儿笑的直不起腰来,看着门外的几个小孩停下追逐的脚步好奇的看着她们,再看看满脸通红的林夏薇,她咳嗽一声,“好了好了,别吵注意点儿影响,咱们这还有个新娘子呢。”
正在吵架的两人对视一眼,一致把目光看向林夏薇,李红光的媳妇最泼辣,她凑到林夏薇身边,“弟妹,来跟我说说,你和你家老谢夫妻生活和不和谐啊?”
其他两个人竖着耳朵听着,听见李红光媳妇这么问,顿时喷笑出声,“李嫂子这话问的,老谢这把年纪才开荤,你说和不和谐。”
已婚女人说起夫妻之间的这档子话没脸没皮的,有时候开起黄腔来比男人还要黄,林夏薇低头装羞涩,她毕竟是新嫁娘,要是现在跟着这几个军嫂开黄腔,恐怕用不了多久几回会变成别人嘴巴里不检点的女人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了,天快黑了,他们肯定饿了。”
林夏薇松一口气。
来的人多,林夏薇庆幸自己中午蒸的馒头蒸的够多,否则来这么多人,现发面煮饭根本就来不及。
谢鸿文买了一扇五花rou和几斤肋排,这个点儿了炖排骨显然不合适,林夏薇把排骨放到Yin凉处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谢鸿文上午抱回来的柴火还有一点,林夏薇把rou切成小方块用水焯过以后做成了红烧rou,人太多,怕rou不够吃,她又加了点土豆进去做成土豆红烧rou。
做好以后用大盘子端进屋,李红光的媳妇拌了一盘子凉菜,再炒几个时令蔬菜,这顿饭也就成了。
来的人多,小孩子也多,林夏薇把办婚礼剩下的一斤喜糖拿出来,一个小孩子抓了一把,得到了一连串的谢谢婶子。
看得出来,大家的家教都很不错,没有林夏薇想象中的那种熊孩子。
这些孩子中年纪最小的是李红光家的,才三岁多,朱兵家的孩子最大,入秋就要上小学了,余声家的也要上育红班了。
钱航和三营的教导员白望东两人至今未婚,曾经,他们与谢鸿文一起是385团出了名的老光棍。
“弟妹,你这个窗帘是你自己做的还是买的啊?”余声的媳妇儿摸着林夏薇家的窗帘,问道。
“自己买布来做的。”
“这布贵不贵啊?我家的窗帘是两年前做的,被家里的熊孩子泼了墨汁,洗都洗不掉,去镇上看了好些布了,都感觉不好看。”余声媳妇想起她在镇上布店看的布,大多数颜色都很重,浅色的上面印的花她又不喜欢,跑了好几趟都没买回来。
林夏薇歪头想了一会儿,她买的布多,走的批发价,“7毛一米还是多少来着,我忘记了,买的多,老板走的批发价。”
七毛钱啊,贵了,余声媳妇这么想着,可是她又实在是喜欢这种布料,在买与不买之间犹豫着。
“弟妹,你买的这个布剩的多吗?”最后,她问道。
“剩下不多了,就两三米吧。”她买的一匹布都是10*2.5的,这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你就买了这一匹吗?”原本还在要与不要之间犹豫不定的余声媳妇现在看着林夏薇家的窗帘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立马就拆下来抱到她家去。
“就这一匹。”这匹布算是她买的这一批布中质量比较好的,价格自然也就贵了,这个花色除了做窗帘也没别的什么用处,她就只剩下一点点了。
余声媳妇很是失望。
吃完饭她带着孩子先走了,李红光媳妇和朱兵媳妇留下来帮林夏薇打扫卫生,期间,李红光媳妇很生气,“这老余媳妇还是这样,有个什么东西没满足她就使小性子了。”
余声媳妇这毛病从来就有,李红光和余声两人是搭档,两家孩子年岁相差的也不大,两家的女人走的最近,李红光家家庭条件比较富裕,家里的东西都比较好,每次余声媳妇去她家都会说这个好那个好的,问了她价钱以后又觉得贵不想买。
然后就不高兴了。
时间久了,李红光媳妇嘴上不说,但心里哪能没有点埋怨。
朱兵媳妇看了眼在忙忙碌碌仿佛没有听见李红光媳妇说话的林夏薇,“她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不喜欢她这样你不和她相处不久行了?”
李红光媳妇苦笑,“我家红光和她男人是搭档,住的又那么近,哪里是能说不相处就不相处的?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