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筑基中期侍女的引路下,俩人来到了一个私密的房间。
那筑基中期的侍女很快退了下去。
室内,四周遍布着禁制,防止被偷听和被窥视。
收回视线,陈汝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向对面一直站着的男人,“坐。”
“多谢前辈。”孟天昊这才坐了下来。
桌上有灵茶和灵果,陈汝心只取了茶来喝,茶水中带着灵气,却对陈汝心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单纯的入口之水而已。
“乃上界修士在浩元仙府中留下的法诀,后来被魔门的一位前辈所得,可惜那位前辈最后也命丧在那法诀之下。后来法诀不知所踪,直到五百年前,法诀再次被人找到,而那人便是您的师父……其实,您手中的那是残本。”孟天昊非常有诚意,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出,“最初那个修炼那位前辈在发觉自己的功法有问题,便开始寻找解决之法。后来,找是找到了,但那位前辈已经油尽灯枯,已经等不了下一个一千年的浩元仙府出世。”
“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哪怕陈汝心知道此人手中底牌甚多,可若不问的话,反而会引起对方的猜疑。
“说来也巧,晚辈还尚未踏入修真界之际,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一本手札,那本手札的主人便是曾经在两千年前威震修真界的赤羽前辈。”孟天昊继续说道:“远在恒海中央,有一座仙府,乃上界之人所赐。每隔一千年,那仙府便会现世一个月,给此界修士提供飞升的机缘。再过两个月,便是仙府出世之日……届时,道门与魔门中人皆会前往寻找自己的机缘,不能只修一部,否则功法逆行,除了散功重修便只有身陨道消的下场。所以,只要从仙府中找到的另外半部,前辈便不必担心功法的问题了。”
陈汝心不动声色,扫了他一眼:“你告诉我这些,有何目的?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你灭口么?”话落,元婴期修士的威压朝孟天昊而去——
孟天昊脸色发白,却并未失态,他道:“前辈虽是魔门中人,可您身上并无业力,所以您并非弑杀之人……晚辈其实只是想要前辈您手中的拓本,此物于晚辈来说十分重要,但若是让前辈为难……”
将威压收回,陈汝心抿了口茶水。
却听她淡声道:“若你所说不假,待我寻得另外半部,自然将那给你便是。”
“多谢前辈。”这一回,孟天昊面上的笑比之先前真实不少。
事情也比他想象中简单了许多,也顺利许多。倘若眼前的女人无动于衷,或许……他会另想办法,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将拿到手中。
能够用更加温和的方式解决,自然轻松很多。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可是魔门七使之一,还是元婴后期修为,他暂时确实不能将她如何,可凭借自己手中的极品灵丹和法宝,顶多等个几百年便可超过她。到那时,还不是任他所为。
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的陈汝心又坐了会儿,随后便站起身,看向他:“今日之事,莫教第二个人知道。”
孟昊天笑了笑,也站起了身:“我愿发心魔誓。”
见他真的发了心魔誓,陈汝心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室内只剩下孟天昊自己,他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问出口:“此女虽是纯Yin之体,当真可助我渡飞升之时的雷劫?”
似乎听到了什么,孟天昊这才笑了起来,“如此甚好。”
离开道门地界的陈汝心运气不是很好,遇上了出行的魔尊。
魔尊乃是魔门地位最高、且修为深不可测,分明早已入了化神之境,却不像其他化神尊者闭关等待飞身,而是喜欢享乐。
看着前方飞来的黑凤拉着的金玉所造的马车,对方早已发现了自己,陈汝心便不再隐匿身形,微微躬身:“见过魔尊大人。”
“是欲魔使啊。”他的嗓音磁性而优雅,塑到了骨子里,便是说天生的妖孽也不为过,从原主的记忆片段中所见的魔尊的模样来说。
陈汝心不曾抬起头,应道:“是。”
“到我这儿来。”
陈汝心微顿,这魔尊究竟想做什么?
这人所行之事全凭个人喜好,断乎容不得人忤逆半分,陈汝心敛下眉眼,走进了马车内。
马车刻录了空间系符篆,里面很宽敞。陈汝心走进去,只看到魔尊衣衫半敞懒懒地靠在软榻上,身旁还有几位容貌姣好的半裸少女服侍……
非要说实话,这魔尊生的是极为好看的,男生女相却不显半分女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他眉心有如火焰般的道印,修为已大成,只要他想,便随时都可以飞升至上界。
可他偏偏在此界中停留了近一千年,似乎并无飞升之意。
陈汝心所习功法本是魅惑之道,故而不受皮相所惑,恭敬道:“魔尊大人,您有何吩咐。”
魔尊挥退了身上的少女,抬起了眼皮看向她:“听闻你收了个徒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