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陆雅和余曾忙着事业不怎么着家,她一个人难过的直掉眼泪。
“澳门回归那天。”她对梁雨说。
等小姑娘渐渐有了睡意,余声才出门走了。她很羡慕梁雨,这个特别的日子有人事无巨细的告诉自己是怎么回事儿。
晚风吹过夕阳铺满的巷子,余声一个人走回了家。
外婆和邻居婶子在门口说话,看见她回来上前拉住她的手。老人说做了她最爱吃的红烧茄子和糖醋排骨,梧桐树叶一摇一摇。
晚上一家人在屋里看电视。
“这两天气温又要降了。”外公看着天气预报说。
她坐在外婆身边,老太太带着眼镜做针线活。
“这日头得赶紧下点雨,庄稼正愁着呢。”外婆说。
俩个老人年轻那会儿上山下乡,插队时候吃了不少苦。虽说后来回城做了干部,可对农家地一直有很深的感情,陆雅长到十来岁俩人就回了镇子工作直到退休。
余声喜欢听老人们说话。
小凉庄最近确实有股冷空气过来,早晚温差比较大。那天余声睡了午觉后起床去了梁雨家,她出门的时候天气还晴朗,快走到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将书包顶头上就跑。
那场雨像倒似的,几分钟就把她淋了个透。沈秀正在急着收摊子,她跑过去一块帮忙。女人怕她着凉催她回屋里换衣服,梁雨正跛着脚打伞出来。
余声全身上下都shi透了,帆布鞋被泥水糊了脚。
梁雨给她拿了身自己的衣服和拖鞋让她回房间里换,余声拉上窗帘脱衣服。内衣也shi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想脱下来拧一拧。
余声先换上拖鞋和干净裤子,然后将粉色短袖脱了下来。她隔着窗帘的缝隙又往外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来,两手绕到背后去解暗扣。
房门一瞬间被人推开。
余声动作一顿,梁叙也愣了。女生一个肩带已经掉了下来,露出酥酥软软的胸。头发shi哒哒的,有水滴沿着脖颈流了进去。
他立刻将门合上。
梁叙在外头站着,他慢慢将手从门把上拿了下来,然后靠在一边的墙上。他有点口干舌燥,募得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这比看毛片还他妈清醒。
第6章
屋子里一时听不到任何声音,梁叙低着头将烟凑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他抬起夹着烟的左手轻轻扣了扣门,两秒后门从里面打开。
余声已经换好衣服。
外头雨下的噼里啪啦,梁叙看了眼面前的女生。她穿着梁雨的短袖宽松长裤,更衬得纤瘦。或许是刚淋过雨的缘故,脸颊衬得苍白。他不漏声色的将左手背后别开了脸,右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物件。
“我拿东西。”他说。
余声垂着眼很轻的‘嗯’了一下擦肩走了。
这会儿房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梁叙摸了摸鼻子。他莫名的笑了下,掐了烟从桌子上拿了胶带也出去了。前房屋檐下沈秀和梁雨正将菜换到干净的纸箱里,余声在一旁递送。
梁叙走过去将备用的未封底的箱子用胶带粘好。
雨水从地面上溅了上来,余声蹲着身子往里移了下。她一直低着头默默地给梁雨递土豆,梁叙扫了一眼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忙活完的时候,雨还在下。
“以前没做过这活吧?”沈秀笑着看向余声。
余声赧然的摇摇头。
这场雨来的气势汹汹,搅乱了所有的事儿。沈秀推他们回屋里休息,自己去厨房准备零食。梁雨拉着余声坐上床,将遥控器先拿手里按到武林外史。
“我哥老和我抢台。”女生看了一眼刚走进来的梁叙对余声说。
梁叙抬了下眉骨:“谁让你都看这种乱七八糟的。”
“有么?”梁雨白了他一眼,“余声姐你说呢?”
梁叙视线绕到她身上,余声目光一直盯着电视。古龙里总是有这样的江湖浪子和数不清的爱恨纠缠,好如朱七七追着沈浪满世界跑,白飞飞为情所困。
“我觉得挺好的。”她看了他一眼迅速移开。
梁叙把了把头发没说话,他唯一的妹子朝他吐了吐舌头。余声僵硬着背,眼里全是十九寸电视机。这时候外头有人和沈秀打招呼,不到半分钟陈皮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梁叙问。
余声瞥了一眼,是之前见过的板寸男。
“当然有事儿找你了。”陈皮眼角从余声身上划过,“赶紧走,李谓等着呢。”
梁雨听声问:“你们去哪儿?”
“男生的事儿少打听。”梁叙回了句。
他说着在桌子上拿了打火机就和陈皮走了,出门的时候余光顿了下。从窗户里看出去,陈皮打着伞,他两手拢在嘴边低头点了一根烟。
“那女生谁啊?”陈皮问,“有点眼熟。”
梁叙叼着烟,嗓子里笑了声。雨水淋在伞